王美娴眼珠一转:“我家里人说,那死丫头最近跟荀王走得近。”
“听说还去他们家弄什么烤什么肉串。”
“哼!”王美娴冷哼一声:“到底是有娘生没娘教的野丫头。”
年瑞祥脸色有些不悦,嫌弃的看着王美娴:“你捡重要的说!”
那味儿太冲,有点上头,年瑞祥被熏的想吐。
王美娴被噎了一句,脸色变了变,喝了口茶顺顺气。
年瑞祥见着被她用过的茶杯,心里寻思着,一会儿得扔了。
“我父兄和荀王有些交情,不如让他们去说说?”
王美娴娘家虽然有点路子,但她是庶出,不怎么受宠。
也是她自己有手段,勾搭上了年瑞祥,才成了丞相夫人。
可说到底,名不正言不顺的填房,名声不咋好。
“那就让他们去打点一下。”
年瑞祥说着,就摆了摆手,把王美娴给赶走。
王美娴:这个家,我是片刻也不想多待了!
另一边,年幼夕和苏公公的约定到了时辰。
她正午时分,就进了宫。
没有盛谨墨在身边,她还有点不太习惯。
不过这次,有盛子书陪着。
刚到了那宫门口,好信跟着来的荀王就倒吸了口凉气:“怎么是这?”
“六叔,这里有何不妥?”年幼夕转眸问着。
她就知道,这宫里头,总有些秘密是见不得光的。
而只有荀王这样生活在宫里头多年的人,才能知道内情。
她想要的不是传闻,而是真相。
荀王叹气:“原本住在这里的,也是个苦命的。”
“这宫已经荒废了多年,看着不像是冷宫啊?”年幼夕又问。
荀王点点头,说道:“皇兄登基时,曾有一位宠妃。”
“这位纯妃,当年还差点做了皇后,只可惜,出身不高,朝臣们一致反对。”
“于是,皇兄就册封她为纯妃,但,也是椒房独宠,就连皇后都要给她几分薄面。”
“可谁承想,在皇太后的寿宴上,她在殿中饮了些酒,竟露出了一条火红色的鱼尾巴!”
年幼夕微微挑眉:“妖精?”
“当年的钦天司,也就是那个清风道人刚入宫的时候,用了些法术,将纯妃现出原形!”
“当时可把我们给吓坏了,这宫里头出了精怪,可不是小事,而且,还是皇兄的宠妃。”
“那时候,皇兄刚刚登基不过百日,就出了这样的事。”
看着荀王叹气摇头的模样,年幼夕追问:“所以,她到底是不是精怪?”
“这个,我们也说不准,但钦天司当日,确实是让她现出原形。”
“随后,就被抓了起来,关在了这宫里头。”
年幼夕疑惑:“没有处死吗?”
“没有,因为她当时已经怀有身孕,无法处死。”
“只是,那生下来的皇子,却没人知道是人是妖。”
“再后来,皇兄因为这件事,心思郁结,龙体大衰。”
“新皇登基不足一年,不能斩杀后宫嫔妃,故而才留了她这一条命。”
“被钦天司关押在这宫里,如同冷宫一样,这一关,就是数年。”
“有人说她疯了,也有人说她早就画作原形跑了。”
“不过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宫人见过这位纯妃。”
荀王说起当年的事,也是万般感慨,若是当年早些有年家丫头进宫,是不是就能知道那个纯妃到底是不是什么精怪?
“王妃,您可算来了!”
苏太监顶着两只熊猫眼,都快哭出来了。
他这一晚上,可不好过,眼睛都不敢闭上。
“你可想起来了,得罪过什么?”年幼夕也不好说这个纯妃是不是人。
苏太监一个劲儿的点头:“奴才想起来了。”
“数年前,奴才负责给这宫里头的纯妃娘娘送吃食。”
“可奴才怕呀,每次都是放在宫门口就跑了。”
“有一次下雨,这宫门口全都是水坑,奴才过不去。”
“所以就隔着院墙,把吃食都丢了进去。”
“许是纯妃娘娘怪奴才没侍候好?”
“不对吧?”年幼夕冷眸扫过苏太监:“你再好好想想。”
苏太监攥着拳,哆嗦着身子:“奴才、奴才就记得这些。”
年幼夕也看出来他没说实话,但估摸着再问,他也不会说了。
不过这次可不是她不计前嫌救苏太监。
而是,她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在苏太监手里。
“喏,这是图纸,回去给我赶制出来。”
年幼夕塞了一张图纸给苏太监,然后就伸手推开了宫门。
年头久了没有人来,这宫门推着还有些费力。
‘吱嘎’一声。
宫门开时,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夹杂着些许腐败的味道。
“进去看看。”
她拎着裙摆,进了院子,入眼最醒目的,是那偌大的锦鲤池。
虽说是年份久了些,可是这池中竟没有杂草,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池水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