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慈的表达心情好的方式很内敛, 只是抿嘴笑了笑,然后跑去整理他的箱笼了。
吴群望天叹气,是什么样的生活把一个地主家的少爷变的这样畏手畏脚了?是原身的锅, 他不背也的背,现在他就是吴群之。
家里人多了两人, 吴慈还有些担心养不活,于是偷偷的跟在吴群身边,乘着两人都没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问了句,“爹, 我们还有银子养家吗?不行我这个月在去抄书换钱。”
“儿子, 这些事情,交给爹爹来做就好。小孩子不用担心那么多, 说说你现在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吴群放下手底下的伙计问了一句。
“爹, 我想练武, 可以吗?当然经书我一定要研习的不会放弃。”吴慈紧张兮兮的表露, 让吴群心里一啾,原身真不是个东西,都被孩子逼迫成什么样子了。
“行,不过爹只会一些简单的剑术, 你要想学那就一起练习吧。”吴群说的随意,吴慈听得很认真。
他之所以想习武,不过是不想被动的挨打罢了。吴慈的想法很简单, 他只是想保护自己和父亲。
“嗯好。爹爹,那你还要修苦行吗?”吴慈很紧张,他爹要是继续修苦行,那他也的要学,他不想, 他只想做个正常人。
“不修吧。儿子你想不想考功名,等我们到了西京城,给你请个先生怎么样?”吴群想让这个孩子走个仕途,毕竟在这个昊秦,当官是最好的,哪怕是七品芝麻官也是不错的。
“爹,我好长时间没读过书了,怕是考不中的,再说,读书很废银子,不说束脩,就笔墨纸砚都是一大推钱,我们……”吴慈没有说下去,他严重的渴望吴群看的见,但这个孩子似乎穷怕了。
吴群不想在叹气了,转身道了句。“不用发愁银子,你大伯在世的时候,给爹了不少银票,足够你读书的。”
吴慈默默的没有说话,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吴群,他大伯虽然不错但伯娘不行,不可能给他爹银子的,唯一能给银子的祖父母已经不在了。
吴群看吴慈这样,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柳州府给你找个书院你先去读一段时间,如果可以,先生愿意跟我们走,就带他一起去西京城可好?”
吴慈点了点头,稍稍有些安心了,能把先生请到家里来了,教授那就说明他家是真的不差那点儿银子了,可他爹为何不买丫鬟婆子来照顾他?
第二日,吴群带着新上任的车夫大牛去了街市,采买一些必需品,而且有打听了一圈书院。
一圈下来,收获并不好,倒是买了不少的书籍。
就这买书的豪爽劲道,让大牛觉得自己可能这一次走运了并没有跟错主人,在回去的路上,大牛第一次提出来自己的意见:“老爷,柳州府的书院,外地人没有举荐怕是进不去的,不过现在秋闱结束不久,您可以请落第的秀才公来得少爷启蒙。”
“小慈读过书,就差考童子试了,家里出了意外这才中断了,现在请先生还是要看中人品和才学,这就不好打听了。对了大牛你似乎对柳州府很熟稔,有没有什么可靠的消息说来听听。”吴群很好说话,只要对他有利,他都会吸取这些意见的。
随后从大牛的谈话里,吴群打探到了一个书社,专门是落魄的举子找临工的地方。
吴群和大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些很傲气的酸腐书生。穷色叮咚响了,还要维持那可笑的风骨。
吴群走了一圈,最终相中一位高瘦的书生,名唤柳生,已经是个举人了,但不知道为何还是很贫穷的样子。
吴群什么都没问,只说了他家孩子的情况,问对方的意愿,那柳生只问了一句,“可罚否?”
吴群笑了,回了一句:“有错必罚,适中适量即可。”
柳生很满意吴群的答复,收了一下自己的箱笼,说了一句他要考校,如果不满意,他依旧会走。吴群应了他这才跟着吴群走了。
吴慈看到先生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直到吴群开口提醒他,这孩子抹着泪,给柳生行礼。
柳生淡定的就当没看到吴慈的失态,不大的院子里,柳生住进了书房,开始了对吴慈的考校。
吴群在这一路上,并未过问吴慈的学业如何,毕竟一直被困在白云寺抄经书的孩子原身没有过问过这些,吴群现在这个决定其实就和原身不管不问的状态出入很大了。
他才不想那么多,到底原身是什么性格呢,只要孩子好了,这才是最关键的,再说了,都是被冷水冲刷过灵魂的人,怎么可能不改变。
他们在柳州府,停留了到了年关,柳生也教导的差不多了,很明确的告诉吴群,吴慈去参加童子试是没问题的。
可吴群发愁,到现在他们的路引,举荐信没有拿到手,也就说,吴慈没办法参加来年的童子试了。
“吴员外不必惊慌,令公子不必回原籍,在柳州府也是可以参加考试的,只不过先要去衙门报备就可,只是规矩有些多。”柳生从容的开了口,还带着吴群和吴慈走了一趟,这一切的流程都是需要举荐人的,柳生是举人他也是真心喜欢吴慈这个学生,就做了这个举荐人,好让吴慈安心的备考。
而吴群则是答应了,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