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这体力活儿都没帮上的有用,那边刘来青也只能被指使地这里动动,那里试试,依旧没出来结果。
“唉哟,闻医生你快来,我这手不巧,眼神也不好……”刘来青在简帛的眼神下,有些说不下去,但他说的也是实话,他真是递工具都递不太明白。
“哈,我给您几位扇风吧!”刘来青摘下自己的大草帽给简老扇风,心中后悔把周大山指使走了,不然哪儿用他来这儿挨简老脸色啊。
简帛看去林琅的目光可见地柔和下来,“佩佩看出什么了吗?”
林琅没点头,“我听三哥说是点不着火,我能给您翻译说明书里的这部分内容,具体怎么修方面,我是不懂的。”
林琅懂画结构图,凭的仅仅是记忆力好,在维修物件方面,也仅限于眼神不错,现在她看完几遍说明书,也能充当一下临时翻译。
能不能具体提供帮忙,林琅也不好说。
简帛闻言点点头,“你说,我听着。”林尧青精通多国语言,其中俄文和德文学得最好,林琅能看懂,他并不意外。
倒是他自己没有什么留学经历,算是机械学科里的实践派,英语和日语都能看懂,韩语能听懂,俄文说明书到他手里就纯粹是个摆设了。
随后,林琅将说明书里“点火”相关页面的俄文翻译给简帛,简帛对照着一一进行测试,闻昭非则被安排到驾驶位进行配合操作。
一共有十条,在测试到第六条时,闻昭非将犁地机成功启动,但又很快熄火。
“哎呀!”刘来青终于没忍住遗憾出声。
简帛脸上却半点儿没失望,反而朝林琅笑了笑,“是了,应该就是这里出问题了!佩佩过来。”
林琅走近后,简帛仔细告知林琅为何是这里出了问题,再动手替换上一个零件。他和林琅再走开,闻昭非再次点火,这次没再熄了。
“小姑娘可以啊,这是您亲孙女儿吧,太有本事了,”刘来青终于正眼看林琅了,他一直以为是跟着简帛闻昭非来玩儿的小姑娘真帮上忙了。
在林琅给简帛翻译说明书时,刘来青还持观望态度,毕竟他自己也知道要能靠说明书解决问题,他就不用找了几个维修师傅后,又来找简帛了。
“机器能修好是简爷爷厉害,我只是帮忙翻译。简爷爷和我姥爷是好友,我是他的妻子林琅,”林琅认为主要功劳是简帛,她翻译出来的说明书最多算是帮忙节省了发现问题的时间。
林琅不太理解刘来青突然的热情,难道是因为机器修好了太高兴了嘛。
“和亲孙女儿没差,”简帛已经不需再对林琅的天赋进行任何测试了,天降宝贝疙瘩到他眼前来,再有故友的交情在,林琅于他和亲孙女儿没区别。
林琅闻言立刻朝简帛露出甜笑,“爷爷说的是。我有几个问题要问您……”
林琅和简帛将刘来青忘在一边儿,转头私聊去了。
那边回场办提水提了近一个小时的周大山终于回来了,他提了壶水外,还给刘来青和简帛带了两把椅子和一包场办文书单位热销的南瓜子儿。
此外,他的自行车后座还坐着一个人,不知是顺路捎一段,还是专门来找刘来青的。
闻昭非从驾驶位置下来,对上刘来青恍然大悟的目光,什么都不想说,他走到林琅身侧,继续拿自己的草帽给她和简帛扇风。
刘来青无视林琅倒不是针对闻昭非或林琅,而是他历来习惯如此,甚至不太喜欢那种出门干活带着媳妇带女儿,拖拖拉拉的作风。
眼下,刘来青感觉自己有些脸疼,有些心虚,他转身快步走去周大山那儿,好一番发作,差点儿把周大山骂懵了。
周大山不知自己怎么就惹到刘来青,喃喃无言挨着骂。
“刘叔,大山专门给您带了椅子,还跑供销社买了吃食带过来,一番心意,您可是误会他了。”
沈晖等刘来青发作的那波过去,才扬起草帽露出半张脸来说和。
刘来青一时没顾上有外人在边儿上,周大山除了也是场办仓库干事外,还是他媳妇那边的亲戚,他骂也就骂了。
“沈干事啊……你怎么来这儿了?又有知青要来农场了吗?”刘来青相当奇怪蹭周大山自行车的居然是沈晖。
要知道农场知青办的干事们负责接待知青和处理知青相关的问题,日常很少出场办,更别说来这荒僻的麦田边来。
“没有。我听周哥说您在这儿修机器,过来瞧瞧,我家里人是京城机械厂的,教过我一些,我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沈晖又收到京城家人寄来的信了,通过调工作岗位的方式回京是可行的,但他只有高中文凭,当年就是考不上机械厂,才不得不下乡来的农场。
现在,他就想通过农场这边“立功”,适当宣传,来为他回京铺点儿路。
刘来青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哦,你还有这本事啊。那你来迟了,简老和他干孙女儿已经解决了。”
对刘来青来说,林琅是简帛的孙女儿,要比林琅是个医生的妻子,更符合他对林琅能帮上忙的认知。
刘来青又瞪一眼周大山,人家一个小时就解决问题,就特别显得周大山拖沓,带椅子带南瓜子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