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黄松林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些年发展起来的手下,一个个倒在陈苍穹的枪口之下,内心惶恐。
可他现在没有任何的办法,子弹无眼,无时无刻都有人毙命。
他恶狠狠的盯着陈苍穹,双目几欲喷火。
这些年的产业啊!
如今竟毁于一旦,他心有不甘。握着方向盘的手,剧烈颤抖。
此时,他没有任何精力去管自己的手下。他只有逃命的念头,本来信誓旦旦的靠着那么多人,不说逃出生天,但最起码拖延几天也够。
可怎么也没想到,陈苍穹的速度竟然那么快。
宾利车在他的操控下,不断往后倒退。
手下凉了,儿子生死未知。
如此情况下,他神经紧绷,一个操作不稳,宾利车猛地撞在身后的山崖上。
进退,不能!
“草!”
黄松林猛踩油门,但车轮只能在泥泞湿滑的地面上不断摩擦。
动弹不能!
他霎时间气急败坏,攥着拳头,不断敲打着方向盘。
愤怒!
愤怒!
无路可逃的绝望感,顺着眼前夜影驾驶着战车越来越近而不断蔓延升起!
他开始害怕了!
眼前的五辆黑色大众,在战车面前如同纸糊一般,不断被推开!
剩下的保镖,早已了无作战的欲望,扔掉手枪,
纷纷认怂!
狙击枪之下,他们不过是濒死挣扎!
见状,黄松林咬着银牙,双目猩红。
“混蛋!混蛋!陈苍穹你这个狗畜生,你毁了老子的一切!”
“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车子动弹不得,前路又被陈苍穹拦住!
黄松林嘶声咆哮,内心崩溃。
后排座椅上,陈俊生被绳子捆绑着,看着发疯似的黄松林,无奈摇头。
“黄董,进退无门。”
“认输吧!”
陈俊生不怕,他念着最后一丝旧情,规劝黄松林。
黄松林攥紧双拳,看着眼前的保镖,纷纷弃枪投降。
跟随而来的四十几个人,短短几分钟时间内,所剩无几。
陈俊生的话,犹如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你给我闭嘴!”
“陈俊生,你这个手下败将,你哪来的资格让老子认输?”
他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疯狂。
咆哮落下,他猛地转身,朝着陈俊生的大腿,连开两枪。
子弹,刺穿陈俊生的裤子。
鲜血四溅。
痛苦,犹如浪潮般迅速蔓延在陈俊生的脸上。
“呼……呼!”
“你……你这个疯子!”
陈俊生紧咬着牙关,浑身挣扎起来。
灼热的鲜血在他冰冷的双腿上蔓延,清晰无比。
“疯子?老子成为
疯子,还不是你和陈苍穹这个杂种一手造成的?要不是你们两个出线,我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黄松林面目狰狞,冷哼着转头瞪着陈俊生。
怒火,滔天而起!
“横竖都是死,死之前老子就带一个垫背的!”
说完,黄松林猛地钻入后排,抓着陈俊生便往外拖。
手臂之上,肉眼可见的颤抖。
他怕!
很怕很怕!
可他已无可逃之路!
“你给我滚出来!”
身上绑着绳子,再加上双腿受伤,陈俊生根本无力抵抗黄松林。
咆哮声中,陈俊生被拖出汽车。
双腿中弹的他,根本无法站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浑身鲜血,极其狼狈。
“陈苍穹!”
“你这个狗杂种,给我滚出来!”
“你爹现在在我手上,你要是再敢动手,我立马一枪崩了他!”
黄松林牢牢攥着手中的枪,把黑洞洞的枪口,顶在陈俊生的脑袋上。
他紧咬着牙,朝着黑色战车嘶吼咆哮。
雨不断滴落在他的脸上,尽显疯狂。
咆哮声,于山林间回荡。
静。
短暂的寂静与沉默后,陈苍穹握着狙击枪,缓缓走下车。
挺拔的身躯,在灯光的映照下,身影拉的修长。
他微垂着双眸,眸光阴沉冷冽,盯着黄松林。
当他看到陈俊生双腿上的伤口时,怒火滔天而起,浑身上下杀意释放。
他在车上,设想过无数种与黄松林对峙的场景。
他明白,黄松林一定会拿着父亲来威胁自己。
果真,没错!
“黄松林,你现在根本无处可逃。”
“放了我父亲,我可以饶你一命!”
陈苍穹声音颤抖沙哑,瞳孔之中,带着些许愤懑。
父亲,在他手上!
他怕!
怕黄松林手一抖,一枪落下。
好不容易回来的父亲,又一次出事!
“陈苍穹,你不仅废了雷柏四肢,还打断我一条腿,让我在兵王宴会上当众出丑,你哪来资格饶我一命?”
“你们要是不回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