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薄薄的布料, 愈发高的温度传递到她手心中,沈诗意内心有少许的尴尬,但这不影响她面上若无其事。
两人在一起那么久, 无数个日日夜夜深入交流, 做负距离接触的运动, 分开四年多,也不能抹杀过去的记忆, 只是不小心碰到,算不了什么。
右手移开位置, 她准备用双手支撑地板, 以此让自己站起来。
未等行动, 腰上忽地有一股桎梏住她的力气。
下一秒,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紧贴着慕寒。
没有防备, 她微微一怔。
见她即将要跌倒时,慕寒眼疾手快地护着她,不让她摔在地上。
她跌落在自己怀中,除开痛感,他非常清晰地感受到软,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不自觉地蛊惑他的心神,她手还放在他的要害之处,素了四年多,突然被这么碰到, 使他身体产生变化。
她想再度离开自己怀中, 他条件反射地将她搂住,不舍得她离开。
一时,两人四目相对。
沈诗意相当于是趴在慕寒身上, 刚才的有点尴尬,变成挺尴尬的。
因为不慎碰到的地方,这会已变成庞然大物,正抵着她,存在感高得想令人忽略都不行。
尤其,慕寒目光幽深地盯着她。
这一瞬间,仿佛空气中也弥漫暧-昧的因子。
她皱了皱眉,“躺在地上,你以为很好玩吗?松手!”
慕寒揽住她腰的右手,移到她后脑勺。
稍稍用力,两人脸庞贴近,他轻声道:“我不想松手。”
声音即便很轻,沈诗意也能听出其中隐藏的深意,并隐约听到慕寒不规则、速度似乎加快的心跳声。
两人分开前,这种事早就形成一定的默契,他这种反应,是想做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那些无数深入交流的画面,大量涌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有一丝不自然,可是她没忘记他们当前是什么关系。
她一手撑着地板,一手拿开他的右手,得以站起来。
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仍在地上躺着的他,她没好气地道:“你想都别想,赶紧给我站起来!”
“摔到了,一个人站不起来。”慕寒伸出左手,示意拉他一把。
沈诗意佯装没看见,转身去打开冰箱的门,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
拧开盖子,喝了几口矿泉水,她发现慕寒不躺在地上,而是坐在地上,摸着脑袋,皱紧剑眉,确实是摔疼了、一时半会站不起来的模样。她不禁走过去,对着他伸出自己的右手,用力拉他起来。
岂料,他站起来了,她人也落在他怀里。
站着,两人身高有十八公分的差距,难以平等对视。
被他犹如钢铁般的双手紧紧圈住,她抬头仰视他,他唇角微弯,眸中透着愉悦的笑意。
沈诗意咬咬牙,“你刚刚不是站不起来,你是在演戏?”
慕寒低下头,“不是演戏,没有地毯,摔的是真疼。”
沈诗意夹杂遗憾地道:“怎么没摔死你。”
“……”慕寒扶额,“头摔到了,痛。”
“你别装模作样,我不信。”沈诗意拿掉慕寒的手,继续喝矿泉水。
“真的。”
“假的!”沈诗意拧好盖子,“回你房子里去,不要在这呆着。”
今非昔比,再想要她,也得忍着,慕寒花了一会功夫,勉强压制身体的变化,强行降低逐渐升高的体温后,旧事重提:“诗意,你不要带小汤圆去见文景帆和文景帆父母。”
前不久他说这事,生气又吃醋,如今倒是平静下来,沈诗意多扫他两眼,“干嘛?我带小汤圆去见什么人,要经过你的同意?”
“别人可以,文景帆和文景帆家人不行。”
“你说了,我就要听吗?”沈诗意本来想好声好气地告诉慕寒,她和文景帆不是他想象中的男女朋友,经过刚刚摔倒,她改变主意了。
“诗、意!”
“你回去吧。”沈诗意迈起步伐,返回房间。
慕寒跟在她后面,“有我在,小汤圆不需要……”
‘继父’听起来格外奇怪,沈诗意不用听慕寒说完,也知道他必定会提到这个词,“你在意的是我单独带小汤圆去见他们,既然你在意,那我下次把你也带上?你旁边看着小汤圆,我和其他人玩?”
慕寒在意的不仅是她带孩子见谁,最在意的是她非单身,她男朋友是文景帆,文景帆拥有他所求不到的身份,还有文景帆能得到她的特殊对待。
定定地注视她,他眸色渐沉,变得幽暗不明,“好啊。”
“……”沈诗意想开个玩笑,没料到慕寒还答应了。
她面无表情地进入自己的房间,再把门一关。
门关上,隔绝他们相处,慕寒只得回去。
矿泉水冰冰的,沈诗意喝了,并未解渴,反倒想吃冰过的水果沙拉。
懒得动手,陈阿姨又估计在小汤圆的房间里,监督小汤圆认真洗漱,她不由打开门,望着慕寒准备下楼的背影,“我想吃水果沙拉,你帮我弄一下。”
“好。”慕寒回头扫看她几眼,随即拐弯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