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我刚用的护肤霜,能不香吗?”
她没想到简灼白还挺细心的,连各种护肤用品都给她带来了。
简灼白理了理她的长发,素颜的状态下,她肌肤胜雪,眉梢眼角柔若秋水。
男人喉头动了下,轻声道:“我们早点睡?”
奚漫抬眉,一语道破他的小心思:“确定是早点睡觉?”
简灼白不以为意地勾唇,灯光下,眼底透着几分浪荡:“我本来也没说是睡觉。”
对于他的厚颜无耻,奚漫实在应对无措。
把人推开,她脱掉身上的外套,率先钻进了睡袋里,闭上眼:“你不睡拉倒,反正我要睡觉。”
帐篷里的灯被关掉,紧接着,奚漫感觉他也躺了进来,紧紧贴着她,原本舒适的空间顿时变得逼仄。
奚漫推他:“你挤着我了。”
简灼白贴她更近:“挤挤暖和。”
奚漫感觉自己都被他挤得没地方躲了,想翻个身都费劲,吐槽道:“你这个睡袋是不是买小了?”
“确实是双人的啊,真这么挤?”
“嗯。”
简灼白想了想:“那你自己一个人躺着,会不会好点?”
奚漫下意识睁开眼,他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就因为她一句太挤,就自己出去睡?
这可是十二月的天,澜城虽然是南方城市,没那么冷,但晚上气温也是凉的,感冒可怎么好?
奚漫正想说忍忍就过去了,男人直接压过来:“你自己躺着,我趴在你身上睡。”
奚漫:“……”
她就不该心疼这狗男人。
周围很是安静,外面能听到山风吹拂树梢的轻微声响,耳边是男人灼烫的呼吸声。
这一刻,奚漫心底升起微妙的情愫,仿佛这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手臂支撑着,没有把全身的重量压过来。
奚漫主动环上他的腰,想到他今晚给的惊喜,浅浅翘着唇角。
“老公。”她低声唤他。
“嗯?”
黑暗中,奚漫揪着他衬衫的纽扣:“你真的很会做哄女孩子开心的事情,我很庆幸,我是被你哄的那一个。”
“如果换成别人,我可没有这份心。”
“我只会哄你一人开心。”简灼白轻吻她的额头,低缓的嗓音一字一句撞在她心上,“这不是庆幸,是必然。”
奚漫心上像被人灌了糖水。
“不过接下来,该你哄我了。”语落,他啄住她的唇,霸道地撬开齿关,带着凛冽的薄荷气息,强势掠夺她口腔中每一寸温软。
月光流水一般泻下。
帐篷外面,风声更大了,将山茶花吹得摇曳晃动。有时候声音急了,像在呜咽。
山茶的清香弥漫在空中,似能撩拨人内心深处最本能的欲念。
帐篷内,奚漫耸着双肩水光潋滟,迷离的眼波中泛着春水般的涟漪,贝齿咬着下唇,欲语含羞,楚楚可怜。
男人带着气息的声音从帐篷里传出:“再咬嘴唇破皮了,这里没人,不用忍着。”
“刚才还嘴硬说不想?现在呢?”
“想什么,自己说出来。”
-
简灼白没有放纵,只是竭尽所能的给她欢愉。
因为考试前紧张,奚漫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了,这一夜睡得极沉。
迷迷糊糊间,她是被晃醒的,身子都快被他摇散架了。
以为他昨晚没尽兴,又想来,奚漫皱眉推开他:“不要了,再睡会儿。”
简灼白道:“难得出来,真的不要看看日出吗?”
日出?
奚漫找回些意识,耳边听到清脆欢快的鸟叫声。
奚漫顿时有了兴致。
最近经常早起学习,她没什么起床气,当即穿上衣服起来。
从帐篷里出来,外面晨光微熹,初冬的季节里周遭笼着一团薄雾。
简灼白牵着她的手,带她去山的最顶端。
等晨雾被风吹散,朝阳从苍茫天地的混沌中流溢出瑰丽通红的金边,又突然纵深一跃,跳出地平线,将整座山镀上一层浅淡的橘红。
晨光勾出山峰的轮廓,漫山茶花开得肆意而娇艳,花瓣上鲜嫩的露珠晶莹滚动。
这一刻,眼前的画面无比治愈。
奚漫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慵懒地倚在简灼白肩头:“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简灼白之前支持她考研,但看她这段时间这么拼,很是心疼。
伸手揽过她的腰,简灼白温声道:“别把自己绷太紧,喻学名那边我打过招呼了,今天休息一天,不用去公司,明天好好应对考试。”
“好。”奚漫应着,打了个哈欠,“那我就在家补补觉,调整一下状态。”
她忽然勾勾手指,声音软软的,像是撒娇:“老公,你靠过来一点。”
简灼白照做。
奚漫对距离不满意:“你再低一点。”
简灼白又贴过去一些,奚漫顺势攀附他的肩膀,轻柔吻过他性感的喉结:“看在你这么费尽心思让我放松的份上,给个奖励。”
“就这?”简灼白似乎对这个奖励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