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小妖精)面前, 顾迟就换了副样子, 看来又是个有礼貌的好少年了,“你是小荷的同伴吧,我们之前好像在澳大利亚见过,我是顾迟。”
说着,还主动伸出手和人准备握手的样子。
其实按照日本人的礼貌, 见面寒暄更多是鞠躬而不是握手, 当然原本就关系很熟悉的除外。不过仁王少年多机敏一个人,见到顾迟动作根本没有半分迟疑,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伸手,和人握了握, “没错,我们在澳大利亚见过。”风在中国的朋友吗?
“哈哈,当时见到的人太多了, ”顾迟收回手, 摸着头的样子看起来颇不好意思,“还好仁王君的头发颜色比较显眼。”那个时候涌上来一堆的人, 就算顾迟对自己的记忆里颇有信心, 也不可能全部记完,不过仁王的头发颜色实在显眼,他现在都还有些印象罢了。
看他一副腼腆好少年的样子, 风荷就有种想换用王之蔑视的目光看对方的冲动,你就演你就演吧,如果是对着其他人也就罢了, 你现在对面那个可是立海大最可怕的欺诈师啊。
更何况,顾迟同学你是不是忘记了,当时在澳大利亚你什么上车什么补票的演了一通,这些人精们又哪一个会忘记了。
仁王手绕了绕自己的小辫子,“顾君的记性真好。”似笑非笑的样子,像是说了什么,其实什么也没说的欺诈师。
“仁王君太过奖了,”顾迟的日语抖得相当溜,“你和小荷是怎么认识的啊?”
仁王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风荷,“我和风从国中起就同是网球部的,”他顿了顿,像是很兴趣的问道,“不过你叫风,”他模仿了下顾迟的发音,“小荷?”虽然有那么点别扭,但多多少少还是听得出来他的意思。
顾迟笑得更不好意思了些,“哈哈,被你发现了,”他相当哥俩好的手往风荷肩膀上一搭,“我和小荷认识很久啦,这个昵称听起来不错吧。”
仁王对于顾迟的话不置可否,“是中文?是什么意思?”
顾迟有些得意的抬了抬下颚,“小荷的全名是风荷嘛,加个小字很亲切啊。”看看,还是只有他能这么叫小荷吧。
这么想着的顾迟,已经下意识忘记了,每次风荷都很不想答应他这么叫的事实。
说完之后,顾迟还怕仁王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又相当“亲切”的继续解释,“仁王君可能听不懂,小这个字呢就像日文里的……”
他虽然日语还不错,但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很准确的字眼来形容这个词。
风荷瞥了一眼顾迟,为了自己的形象不得不给戏精挽尊,“日文里的桑。”他的解释是没错的,中文里偶尔也会这样翻译。
“不对,”顾迟想也不想的反驳,作为一个漫画少年,他觉得桑这个词完全不能表达他和风荷之间的关系,“有了,是酱。”
风荷在心底捂了下额头,他就知道……
懒得理会自觉找到了一个很好词语来翻译的顾迟,风荷径直转向仁王,“别理他,他日语不好。”
他现在巴不得顾迟一句日语都不会,这样他来翻译的话,还不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可惜他是这么想的,事情却并不一定按照他的想法来发展就是了。
“喂喂,小荷,我哪里日语不好了,你见过像我这么说日语这么溜的不好的人吗?”顾迟想也不想的抗议道。
仁王微微挑起唇角,也暂时没管顾迟,而是看向风荷,“小荷?”看来,风说没什么意思的人,果然有那么点意思。
风荷觉得自己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别这么叫。”听顾迟一个人这么叫就已经够了,还要再加上一个仁王的话,他也觉得受不了的。
主要是,仁王的发音还不标准啊,听他这么叫真的非常古怪。
“puri。”仁王可不会轻易放过能看风荷笑话的机会,根本就不会直接答应风荷的话。
顾迟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等等,你不能这么叫!”到了现在,他反而反对的很是大声了。
仁王懒洋洋的笑着,目光扫向顾迟,“为什么不能这么叫?”
“小荷是我才能叫的,”顾戏精的戏码说变就变,刚之前还是腼腆好少年,现在也不装了,整个人以要勒死风荷的架势往他身上一挂,手肘用劲一勾风荷的脖子,相当骄傲的样子,“只有我能叫小荷小荷。”这可是他的专属称呼,专属的!
风荷差点被给顾迟的神来之笔给勒断气,都是打网球的少年,手上怎么可能没点力气。
为了自救(?),风荷立刻想也不想把的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了下去,“咳咳。”
他其实大概是和顾迟有仇吧,不然顾迟怎么用这么大劲,与其说是表示亲密,不如说是一副特别想掐死他的样子。
“小荷你没事吧?”顾迟也给吓了一跳。
“没事。”风荷目光冷冷的扫过去,“不准再趴过来。”
风荷目光冷凝,就算是顾戏精,也是吐吐舌头不敢再次造次。
毕竟他可是知道,小荷虽然平时脾气很好,但也别把他惹急了,不然连他也只有叫救命。
而另一边的仁王少年目光扫过表情冷淡目光锐利的风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