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宁朗心中是如何想法, 可楚斐与大皇子的不和已经摆到了明面上, 他作为大皇子这边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对安王府表示出半点亲近。
宁朗在家中待了许多天, 好不容易等这场风波过去,京城里的人已经不再安王断腿一事之后,他才敢小心翼翼地出了家门。
京城里头的风波变换十分快,前些日子大家都还在讨论着安王与大皇子不和的事情, 如今却是又开始说起大皇子与安王最近做出的政绩了。
大皇子领了差事, 件件都完成的漂亮,安王也不甘示弱,宁朗走出去, 可听到了不少关于他的夸赞,百姓对安王多有推崇,说起他来也很是感激。
宁朗与杨真说起来时, 都还有些委屈。
“虽然我知道, 这都是为了让大皇子信任我们,可好处全都让安王站了,你可是没见到大皇子那个模样,好像我对他有一点怠慢, 都是做了天大的对不起他的事情。”宁朗抱怨道:“安王也是, 算计了那么多,也不知道让我的名声好些。”
杨真还在处理着公务。因为受大皇子看中, 大皇子也对她多有提拔, 多亏了大皇子的福, 让她的官位也升了升,因此也比之前更忙了。
她听了宁朗的抱怨,先是嗯了一声,才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要什么名声?”
宁朗想了想:“至少……至少也别给我一个谋害安王的名头。”
“我看你还高兴的很。”杨真道:“若是真让你把安王打一顿,想来你还会更高兴。”
“那就不对了。”宁朗一本正经地说:“我虽然讨厌安王,可他毕竟也是我妹妹的夫君,哪怕是为了阿暖,对他有再多不满,我也得忍着。你可不知道,我娘偷偷和我说的,说是阿暖也很生气,罚了安王好多回呢,听着可惨了。”
“那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宁朗又想了想,才遗憾地道:“只是外人不知道。”
百姓们说起安王,也还是在说他如何如何厉害,安王在外时十分注意自己的形象,除了那回从茶楼摔下之外,可从来没有丢脸过,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是精致,外人只知道安王外表光鲜,能力出众,却不知道他私底下是个妻管严。
杨真头也不抬地道:“你要是将此事捅到外面,恐怕安王也顾不得什么安王府不能与宁家亲近的事,就要派人来收拾你了。”
宁朗只能作罢。
他在心中哼哼,等安王做了皇帝,他妹妹就是皇后了,那他到时候可就是国舅了。有什么关于安王的坏话,他到时候再说也不迟,他为了安王,憋了那么多的委屈,总不能连着这点兴致也不给他吧?
想来阿暖肯定也会站在他这一边的。
宁朗这么想着,一下子又高兴了起来。
……
宁朗是如何想,宁暖可不知道。
她只知道时局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因着楚斐与大皇子站到了对立面,几乎全京城的人,都开始了站队,就连宁暖偶尔出门去交际,与其他世家夫人见面时,原先对她态度热情的有些夫人也一下子冷了下来,虽然面上仍然有着尊敬,可却没有原来那么热切。宁暖心里知道,这些人估计都是去支持大皇子了。
她面上不显,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与其他支持安王的人来往更加密切,赴了好几回的宴,与几位夫人的关系更好。
而明面上,楚斐与大皇子针锋相对。
他可比三皇子厉害多了,原来三皇子的背后就站着他给三皇子出主意,那时候楚斐有所保留,可却也给大皇子添了不少麻烦,而如今他自己与大皇子亲自对上,若不是大皇子手底下有一群可靠的幕僚,恐怕也差点招架不住。
楚斐向来不要脸皮,什么明的暗的都一块儿给大皇子使绊子,大皇子明知道是他做的,却也无能为力,他倒是有心想给楚斐使绊子,却怎么找也找不着可以下手的地方。被找了麻烦得咽下,还不能给楚斐找麻烦,非但如此,不敢楚斐私底下使了多少阴招,面上却还是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让人看了牙痒痒。
非但是大皇子,就连宁暖看到了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时,有些时候也忍不住手痒。
楚斐可没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这本就是各凭本事的事情,他自己不中用,手底下还有那么一群人,就连杨真也给他出了不少注意,难道这也要怪我不成?那我可实在是太冤枉了。”楚斐理直气壮地说:“他弱他有理,就因为他不如我,难道我还要让着他不成?那我可实在是太委屈了。”
宁暖无奈:“我何时说了这些?你若是不找大皇子麻烦,大皇子也要找你麻烦,此事我也是知道的。”
”我就知道,阿暖心疼我。”楚斐摇着扇子,得意地道:“自从我断了腿以后,你就在可劲儿的想办法折腾我,那时你心里有气,倒也就算了,如今我伤好了,你气也消了,果然也知道疼本王了。”
“……”
宁暖将小世子抱起来,走了出去,不想与他多废话。
楚斐连忙追了上去,才与她说正经事。
“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找大皇子的麻烦,虽然都无伤大雅,可也烦人的很。此事我也清楚,等大皇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