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秘药原本应该是能让人感到欢愉的药物,可要是对方只有一个人,那滋味可称不上什么欢愉。
洛芸蕊刚开始还看着那位程少爷不能揉搓自己的脸,或者拍打桌子,可到了最后,却是忍不住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了下来。一边拖着衣服,一边仿佛很是难受地扭动着身子。到了最后,洛芸蕊都不敢再看了,倒是娃娃看得津津有味,连洛芸蕊的呵斥都嫁妆没听到。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花厅外面终于有了动静,先是有人拍了拍门口,接着传来问询声。只是,洛芸蕊细细一听,仿佛有些不对劲儿?
“二弟,你在里面吗?二弟!阿翰!”那声音竟然是那位郭家大少奶奶:“是谁锁了这门?快去找钥匙。”
花厅里并没有点蜡烛,毕竟洛芸蕊刚过来的时候,天还亮得很。事实上,这会儿也没有太暗。花厅这边窗子多,好些开在高处的窗子平日里是不关的,因而里面的情况透过门缝还是能看到一些的。
只是,之前也说了,花厅的遮挡物比较多,那位郭家大少奶奶纵使透过门缝看到了一些,却未必能看到坐在里面的那位程少爷。
“对了!”洛芸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仿佛当初洛家派人来探望大堂姐的时候,那个管事嬷嬷曾经说起过郭家大少奶奶的姓氏。似乎就是姓程的,莫非那位程少爷就是郭家少奶奶的亲弟弟?“那人有可能是郭家少奶奶的亲弟弟!”
娃娃眨吧眨眼睛,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件事情:“也就说,坏女人这么做,是想让郭家少奶奶的弟弟背黑锅?”
那位程少爷明显是中了招的,自然不是自愿的,可是洛芸蕊听着“背黑锅”却觉得很是抑郁。怎么说的好像她有多差似的,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是配不上程少爷的。如果,那位程少爷真的是郭家少奶奶的弟弟,那么根据洛家老太爷的猜测,程少爷就是左丞相的孙子了。
洛家虽然也是官宦人家,但哪怕是洛家大老爷也才是五品的官儿。搁在他们那里自然算是一方父母了,但要是放在京城里,那真的什么都不是了。况且,她还不是大老爷的嫡女,哪怕是给人家当小妾,人家还要掂量一下呢!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你怎么又叫她坏女人了呢?”以前,娃娃嘴里经常蹦跶出坏女人这个词,但那通常指的都是庶妹。而显然,庶妹已经好久不曾折腾了,况且这事跟庶妹可没有半分的关系。娃娃这回指的自然只能是大堂姐了。
“对主人不好,陷害主人的就是坏女人!”坏女人这个词还是娃娃跟某一任的主人学的,当时,娃娃的那位主人从小就得到了很好的教育,从来不说粗话脏话,娃娃在她嘴里听到的最过分的一个词,就是这“坏女人”了。也因此,娃娃学了下来。
“好吧。”洛芸蕊不再说什么了,在她看来,“坏女人”都不算是骂人的话,毕竟听过薛姨娘肆意谩骂的她,对这方面还是有些经验的。况且,大堂姐也担得起这个词。
小水池里,那位程少爷还在浑身难受地扭着身子,甚至于到了最后,他脱光了衣服,整个人贴在地上,感受着那一丝凉意。到底,现在这个天气,地上还是很凉的。
洛芸蕊才不担心那人会着凉这种犯傻的问题。在她看来,那位程少爷也是够蠢的,但凡他聪明一点儿,也不会着了大堂姐的道儿。毕竟,洛芸蕊是了解大堂姐的,她可想不出太多弯弯绕绕的计谋来。
而花厅的门口,郭家少奶奶还在拍门,可她却没法子把锁打开。明知道里面有些问题,却束手无策,急得她一叠声地骂着身旁的小丫鬟。然而,不等她想出法子来,大堂姐终于到了。
“呀,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老太太刚才在找你呢,你不去陪着怎么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花厅里的人是程少爷,洛芸蕊还真是觉得大堂姐想给郭家少奶奶扣上一顶红杏出墙的帽子来。只是,那郭家少奶奶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
“妹妹这是怎么说的?我这是一个人出来吗?敢情在妹妹的眼中,我这两个丫鬟都是死的吗?还是说,妹妹你的家教就是教你怎样睁眼说瞎话?”郭家少奶奶已经可以肯定了,她的弟弟就在花厅里面。只是,她现在还不确定弟弟到底怎么样了,但即便如此,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却是能肯定的了。
“呵呵,少奶奶您真是风趣啊,这天色昏暗,我一时没看清也是正常的。对了,少奶奶您怎么堵在门口不进去呢?我妹妹还在里面呢!”
“什么?”郭家少奶奶的声音有些变了,她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宴请的中途发现自己的弟弟不见了。问了好些个人,才有人说她弟弟是被一个小丫鬟引着去换衣服了,说是酒杯翻了。可问明了方向,她就情知有些不好了。宴请的地点是在郭家老太太的院子里,除了宴请的厅堂之外,也有两间专门休息和换洗衣服的房间,这还是郭家少奶奶亲自安排的。若是她弟弟真的弄脏了衣服,引着进屋子梳洗一下也就罢了,根本犯不着到园子里来。
而偏偏这院子虽然大,但能让人换洗衣服的地方也就这么一个花厅了。其余的地方都是四面透风的凉亭,她弟弟就算醉得再厉害,也不会跟着小丫鬟去凉亭换洗衣服的。因而,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