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当年也是因着贾书婷之故,贾瑚还特意搞了个女子学堂,想想在女子学堂里学到的东西,还有贾瑚从全国各地搜索到的惨痛例子,王夫人也不由得迟疑了。
人人都说最毒妇人心,但事实上男人要是狠起来,比女人还要狠上几倍,一想到那些被夫家逼疯,甚至各种死的妇人,王夫人就暗暗心惊,亦有些犹豫是否该把元春嫁入石家?
王夫人也顿时沉默了下来,她是真疼爱女儿的,自然明白这面子不如里子,要是石家当真不想要元春这个媳妇,与其让元春在石家受罪,还不如……
“二婶!”贾瑚劝道:“元春的婚事我自会处理,不过石家既有意退亲,强求反而不美。”
至于石家……这事他自然会跟石家讨回来。石家这些年来空有一功臣之名,但子弟着实不争气,石家老二更是好色无行,明知在十公主的丧期,还敢大着胆子去青楼,着实不知死活,小辫子一捉一大把,只待东风了。
王夫人幽幽一叹,她心知贾瑚这话便是将元春的婚事揽在身上了,有贾瑚给元春把关,想来怎么的也比嫁到石家好些。
石夫人大松一口气,怪不得夫君说贾大爷最是知情识趣,必不会强求,至于旁人在后面加上的一句:贾瑚报仇,十年不晚,则被石夫人下意识的忽略了。
既已同意退婚,按说也不过再走一下官媒,二家悄悄换了婚书便是,在贾瑚的同意下,两家很快的便退了婚。
因为此事错在石家,石家非但没把先前的聘金收回,还着实添了不少古董玩物做为赔礼,贾瑚大手一挥,直接把这些赔礼还有先前的聘金尽数拨给元春,做为她的嫁妆私房。
王夫人和贾母等人深知贾政的性子,便想缓缓再把这事告知贾政,不料贾政还是从当年一起在四皇子底下讨生活的朋友口中得知了元春被退婚之事。
“好个石家!”贾政勃然大怒,“竟敢和我女退亲,真当我荣国府无人吗?”
那怕瑚哥儿现下不受太上皇见待,不过瑚哥儿身上好歹还有着正三品的官身,可比那些石家人强的多,石家人凭什么以这种莫需有的理由退婚!
不料那人闻言后摇头,显然也不看好荣国府,“嘿嘿,谁能知道太上皇还能活多久,况且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将来如何,难说哦。”
当年太上皇退位之后,大伙不也以为太上皇没几年好活了吗?结果一活就活了十年,说不定还会再继续活下去。太上皇活多久,贾瑚就会不见待多久,这荣国府也就贾瑚一个争气的,没了贾瑚,荣国府里还有些什么呢?怪不得石家会来退婚了。
贾政心下一沉,他嘴上不说,但内心里一直隐隐以自个膝下的一对儿女自豪着,且不说贾珠会读书,将来科举入仕之日可期,元春更是生的娇美,那容貌放在京中也是一等一的,他还指望女儿嫁个好人家,让女婿好好提携一下他。
而如今元春被石家退婚,之后既使再找,怕也找不到比石家更强的了,一想到此,贾政便忍不住怒骂,“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留不住!”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会和贾政做朋友的,自然和贾政是同一类的人,那人也捥惜道:“可惜了,本来有着石家帮衬着,说不定还能帮你在朝中说句话,要补官什么的也方便些,可惜现在……”
他也知道贾政这些年来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再补官,不过贾家不肯出钱出力,贾政原本就指望着石家帮衬一把了,没想到石家又跟贾家退了亲,这事怕是难了。
他顿了顿又问道:“这事怎么说都是石家不对,没给点补偿吗?”
无论是银钱还是人脉,总得补一点才是吧。
贾政无奈道:“你还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无论大小事都是我那侄子做主,这还不便宜到他身上了。”
他着实不甘,明明他才是元春的父亲,这补偿也该是他们这一房的才是,怎么就便宜贾瑚了,这贾瑚也着实不懂事,怎么就一个人把这赔偿给占了?好歹也该给他和珠哥儿喝点汤才是啊。
那人啧啧有声,“那真是可惜了。”
别看石家不如荣国府,可他们也是四王八公之一啊,要是他们说上几句,帮衬上几把,贾老弟也不用一直在白身上蹉跎这么多年了。
那人惋惜了几句,最后又叹道:“可惜这事已经定下,不好叫石家再补偿一二了,不然说不定贾老弟就能换一身衣裳了。”
贾政心中一动,“要是元春……”
要是元春因为石家退婚一事而出了什么事,石家能不再补偿一番吗?
那人喝着小酒的手一顿,定定的看着贾政,好似今日才头一回认识贾政似的,他许久后才叹道:“我说贾老弟,那可是你的亲骨肉啊,你可舍得?”
得,他倒是不知道贾政有这么狠辣的一面,倒是他眼拙了。
贾政眼眸微眯,淡淡道:“女子本就该贞节自重,我这也是为了荣国府的名声着想。”
是的,既使被退了亲,女子也该守贞以终,岂有再谈婚事之理,他这个做爹也的是为女儿好,免得她熬一辈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华夏从远古的时期就有殉人之风,其中最鼎盛的时期是商朝,那殉葬的人当真是各种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