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该来了。”
即使他老爹不来,祖父也会来的,所以贾瑚一点也不急。
“我说小子!你当应天府衙是什么地方!?想几时来便几时来?”另外一名中年衙役突然发怒呼喝道:“还不快告诉我你家在那?咱们直接上门去便是。”
按他说,他们何必非得等这孩子的父祖过来不可,直接上门把他的父祖绑来,要他们交出秘方便是,何苦大伙一起在这里傻等。
贾瑚笑道:“不急!不急!”
找死也不必这么急吗。
“小子!”那人火了,用力一拍桌子,骂道:“老子没空跟你废话,叫你家长辈出来。”
他眼眸一利,恨声道:“你们伤了那么多人,总该给个交待吧!”
打人也就罢了,怎么尽是专挑着下三路伤,这小子年纪小小,下手着实狠毒。
贾瑚原本还带着笑的,听到此处,神情一正,正经道:“这话说的不对,那些泼皮无懒来我家捣乱,让我家损失了整整一天的收益,怎么也该是我家跟他们要个交待,岂是他们来跟我要银子了?”
中年衙役怒道:“打伤了人,连半点医药银子都不给吗?你当这天下没王法吗?”
被老掌柜打伤的泼皮当中有一个就是他侄儿,听到大夫说他侄儿怕是得养上好一阵子,还得拿好药伺候着,否则以后子嗣艰难,他便恨的很。
他那侄儿可是独苗苗,要是生不出孩子,他以后百年之后该怎么给他大哥交待,光凭这一点,他便恨不得也让眼前的孩子也尝尝这滋味。
贾瑚不知道自个的小兄弟被人掂记上了,要是知道,说不定他还真会把荣国府给抬出来,毕竟失面子事小,要是那话/儿不能用了,可就事大了。
不过贾瑚虽注意到这人的颜文字一直对他怒目而视,倒是没想到这人的险恶用心,反倒一脸正经的说道:“大晋律中有那一条法律有说这自保之人需要赔偿加害者医药银子的?这些人在我家的店铺闹事砸坏我店里的财物,视同入室抢劫,按律当斩!”
这大晋律可比现代的律法要严格的多,管你抢多抢少,只要是抢劫犯,便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有必要时,被害者可以自卫杀人。
“你这小子!”那中年衙役气的很了,险些要对贾瑚动手,最后还是被那老衙役给制住了。
“好了!”老衙役劝道:“阿铁,都什么时候了,别给大人惹事。”
“是啊!”年轻衙役也挤眉弄眼的劝道:“铁哥,这……咱们都是为了求财啊,况且他一个小小孩子,懂得什么呢。”
说句不好听的,为难一个小孩子也未免太掉价了。
阿铁忍了又忍,怒道:“总不能跟着这小子一直耗着吧!”
他隐隐担忧的望了一眼天色,“眼见就要宵禁了。”
那怕他们是应天府衙役,到了宵禁之时,也不好在外头游荡,更何况他们这次为难胭脂作坊可说是私活。
到了大人下衙之时,他们也得离开了,要不让大人知道了他们这次接的私活,只怕这钱还没到手,身上这差事就不保了,不过单把这小子放在这里,要是他夜里乱跑……
老衙役也是担心着这一点,这才不停的劝说那孩子,尽快让他家里的长辈出面,不料这孩子嘴紧的很,东拉西扯了一堆,就是不肯说出自个家在那。
眼见逼不出贾瑚府邸,阿铁沉吟片刻,“先把这孩子关到牢里去吧,等他爹来了,再把他提出来。”
XD,让那些家伙好好教教这小子重新做人。
年轻的衙役不忍道:“这怕是不好吧。”
这牢里关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均是些十恶不赦的犯人,把这么小的孩子到了那,怕是会被欺负啊。
“怕什么。”阿铁晒道:“那些人自有分寸,弄不死这孩子的。”
“这……”年轻衙役担忧的望了一眼老衙役。
老衙役沉吟片刻,最后点头道:“让人把他送到天字一号房去。”
这天字一号房是个单间牢房,里头桌椅床榻一应俱全,可说是牢里最好的牢房,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一般来说,非官身不可进,也算是便宜这个孩子了。
他再望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贾瑚,心下琢磨着,小小年纪,脾气这么大可不是件好事啊,趁这机会给这孩子一点教训也好。
平康帝性子仁慈,这牢房里也没多少犯人,老衙役虽是想着要给贾瑚一个教训,但还真不敢让他接近那些犯人,只是无论老衙役怎么猜着,也绝对想不到那小公子一进了大牢就双眼发光,好似恨不得在牢里好好逛逛一般。
不但如此,贾瑚还饶有兴趣的量着大牢的牢房尺寸,嘴里念念有词,“牢房宽六尺,砖床,上铺稻草,稻草上隐有血污,无铺无盖,流沙墙,木头栅栏,倒当真是描述里一模一样……”
贾瑚一边自言自语,还隐有几分得意之色。
他重生之前,曾给某部明清背景的电视连续剧里做过历史顾问,其中有几幕府衙天牢的背景设计着实花了他不少时间,毕竟跟府衙天牢的摆设如何,史料记载极少,他也不过只能就着一些少数遗迹与记录勉强拼溱出来。
没想到真正的大牢倒是和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