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林家落户到兴丰大队?”
“那这也不是我们的错啊,以前都是赵春花当家做主!”李春莲反驳说。
“是赵春花当家做主,可你不也袖手旁观了?现在青青来拿粮食,正是你们该弥补的时候,可你们怎么说怎么做的?”林红卫对林卫国夫妻的态度太失望了,“就这样你们还好意思跟我说你们思想没问题?”
李春莲和林卫国刚才还横得很,听到这话都脸色煞白。
思想出问题,那可是大事啊!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里了,你们好好配合,大队里看在你们和赵春花同志划清界限的份上,还能从宽处理。但你们要是拒不配合,事情传出去,就算我不说,别人也要怀疑你们思想出了问题。”
林红卫越说,神色越严厉,李春莲和林卫国终于扛不住,腿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抖着身体说:“我们配合,我们配合!”
……
他们早上出发的时候,牛车上空空如也,回来时车上却堆满了粮食,另外还有两床厚棉被。
刚好是饭点,马路上到处都是下工回家吃饭的人,看到他们满载而归震惊不已。有和谢巍关系亲近叫住他问:“这些粮食都是你们从林家要回来的?”
林老太被抓后,林家人成了玉田公社的名人,一家子什么性格大家都有耳闻。他们以前都能苛待林青青这个养女,如今林老太因为她被下放,林家人不恨她就不错了,还能给她这么多粮食?
“是从林家要回来的。”谢巍点头说。
“这林家这么大方?”
“这得有大几百斤粮食吧?我瞧着都是米?”
还有小心眼的人嘀咕说:“别是大队里偷偷补贴了吧?”
林青青没听到那人的嘀咕,但谢巍却听见了,淡淡扫了他一眼,看他闭嘴才说:“林家咀大队书记说了,工分粮是林同志个人的,林家不许多吃多拿。林同志在林家的时候吃粗粮比较多,米面消耗少,所以拿回来的米有一百斤,粗粮也有一百多斤,另外还有百来斤红薯。”
玉田公社地处中部,土地肥沃,忙活下来一年能分到细粮将近一百五十斤,粗粮多一点,有两百多斤。又因为稻谷一年种两季,所以立秋前后大队里会分一次稻谷,十到十一月又分一次,所以林青青拿回来的粗粮细粮差不多。
至于红薯跟晚稻差不多时间收成,红薯好种长得也多,所以大队里种得虽然不多,但分下来一人也有百来斤。
大家先听谢巍说有林书记放话,又了解了是怎么分的,心里再一琢磨,都信了谢巍的话,纷纷说林家咀大队的书记公道。
还有细心一点的问:“那年底分红有林同志到份不?”
说到年底分红,大家都竖起了耳朵,这可是大事。要知道这时候分红可不是交完公粮分了粮食就了事的,到年底的时候还要再核算一遍工分,用大队一年的收入算出每个工的单价,再看这一年是盈是亏。
收成不好的时候,年底核算完分红,社员不
但挣不到钱,还要倒找大队钱哩。
当然,兴丰大队是他们公社里比较富裕的大队,年底分红完一般能拿钱。至于林家咀大队,早些年的时候不太行,这几年日子也渐渐好了,说不准也能有分红拿呢!
“有。”谢巍言简意赅说。
林青青笑盈盈说:“林书记说了,分红的时候让我也过去。”别人不确定林家咀大队年底有没有分红,但她看过原著却是清楚地知道,今年林家咀大队不但盈利,赚得还不少,算下来她能拿到三四十块钱呢!
别看三四十块不多,在七十年代这可是一笔巨款,紧着点花够她一年开销了。
林青青虽然坐在牛车上,但大家和她不大熟悉,所以刚才主要是跟谢巍说话。此时听她开口,面上还笑意盈盈的,对她也亲热不少,又是恭喜她脱离苦海,又是让她安心在大队里住下,还嘱咐她放好粮食等等。
林青青一一应下来,不住向他们道谢。
因为路上寒暄,光进村到村北这段路走了十来分钟,眼看知青点近了,林青青正要和谢巍说话,又听到石桥上走下来的人喊她。
对方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女人,短发,身上穿着件蓝布褂子,手肘挎着个布包。她脸上满是笑容,看起来很热情,只是容貌有些陌生,林青青迟疑地看向谢巍。
谢巍察觉到她的目光,见人走进喊道:“杨姨。”又对林青青介绍说,“这是我们大队妇联主任。”
林青青点点头,跟人打招呼说:“杨主任好。”
“诶!”杨主任应了声,走到牛车旁说,“我刚去知青点找你,听说你去林家要粮食了,这是你们从林家要回来的?嗬,还有两床厚被子呐!”
“是从林家要回来的,”林青青回答说,“我离开林家的时候比较匆忙,没带被子,今天去顺便要了两床来。”
杨主任哦了声说:“是你以前盖的被子是吧?”
林青青一愣,摇头说:“不是,我以前的被子太破,盖不了,这是赵春花同志之前盖的被子。”
杨主任也愣了一下,说:“林家给你的?还算他们有点良心。”
“也不是他们主动给的,是谢同志帮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