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沈妹子你拿过来坐着看吧。”
沈婉枝得了主人的首肯,拿着那些画作走到陆云琛身边翻开同他一道看。
陆云琛以前在北京的时候也看过不少古画,虽然对这些研究不如外公但好坏还是很容易分辨的。
妻子说的没错,曹大哥的画真的很好,在这样的环境下画出了这样平和心境的画属实不易。
曹文彬也把女儿放到了床上,看到自己的画被拿出来观赏,也没表现出什么忸怩反而大大方方的给两人介绍画这些画想的是什么。
他依旧不是那种会特别善于包装的人,与以后一样,如同他的画一样平淡中带着不一样的色彩。
当沈婉枝翻到那副被佳士得拍出一个亿的画的时候近距离的观看才真的觉得很震撼。
难怪这一幅画之后他的作品是千金难求了。
“曹大哥,这画有什么意义吗?”
曹文彬看着沈婉枝看着自己命名为希望的那副画,脸上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何秀英不懂画,却喜欢看丈夫的画,也喜欢看他画画,所以听沈妹子问画作的意义时候也巴巴的凑过了过来。
“这是我刚到边疆的时候画的这幅画。”
“因为这里的一切让你看到了希望?”
曹文彬摇摇头,“不是,是有个姑娘告诉我别放弃,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很长,说不定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就是遍地鲜花了。”
沈婉枝看着曹文彬的目光落温柔缱绻的落在何秀英的脸上,立刻就明白了,“是秀英嫂子啊?”借物喻人,文化人最厉害的秀恩爱方式了。
曹文彬半点没有文人喜欢拐弯抹角的态度,十分诚恳真挚的说,“对,是秀英,她是我的希望。”虽然那个时候他和她都还不合适,不过她埋在自己心里希望的种子已经发芽。
很幸运在这边能再次遇见她,更庆幸能帮她脱离苦海,他虽然不是巍峨的高山,却想做她一辈子的大树。
何秀英听到丈夫直咧咧的表白,看着这里还坐着陆团长和沈妹子,在含蓄的年代,所有好听的情话总是私下才肯定说,这猛然听到,耳根和脸颊都红了,走到丈夫身边红着脸抱怨,“瞎说什么呢?惹人笑话。”
“你不是说沈妹子和陆团长是自家人吗?自家人跟前有什么不能说的?”直男的脑回路也很直接。
何秀英伸手拍了一下丈夫,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冲沈妹子说,“沈妹子可别笑话他啊,读书人就喜欢说些酸牙齿的话。”
沈婉枝笑着摇头,毕竟她家陆团长酸起牙齿来更有一手,不过她是真的很看好曹大哥和秀英嫂子,说,“曹大哥是真心喜欢你,爱你呢秀英嫂子,这话不酸牙,是甜牙啊。”
何秀英道,“哪里甜啊?”虽然嘴上说着不甜,但是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不甜吗?那秀英嫂子你脸红啥啊?”
面对沈婉枝打趣的话,何秀英真是无可奈何,索性不接话了,反而是曹文彬紧紧抓住的妻子的手,“不仅是希望,未来也是一生不离不弃的伴侣。”
他的妻子总是说自己没有文化,并不是山间傲立的红花,就像是大片青草地的一根小青草,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在自己心里就是世上独一无二那一个,谁说只有鲜花才能点缀春日的美好,多姿多彩的春天照样离不开小青草。
哎呀这个年代文化人的表白,可把沈婉枝甜的晕头转向,也真的特别替何秀英开心,每一个女孩子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值得被人用心珍惜,如果说以往的人生是被乌云遮住,只要撕扯开乌云,就会发现自己浑身闪着光芒。
何秀英听着丈夫的话又是欢喜又是幸福,不过看着他这么牵自己的手,还是瞪了他一眼,含蓄矜持的骨子里还是害怕让人笑话了,起身从枕头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绣的的东西给沈婉枝。
“沈妹子,我这实在也没什么给你们的,就是空闲的时候绣了点东西,你拿回去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
沈婉枝非常喜欢这些手工艺品,喜不自胜的收下后,又对曹文彬和何秀英说,“曹大哥,秀英嫂子,我很喜欢这些画,你们能卖两幅给我吗?我想装裱一下挂在家里。”
曹文彬一听,忙说,“喜欢就都拿去。”
何秀英也道,“对,我给你们装起来,说什么买不买的话,都是你曹大哥闲暇画着玩儿的。”若是以前这些画还值点钱,现在收钱不就是坑人吗?
沈婉枝也有自己的坚持,不收钱就不要,最后两人没办法只得收钱了,不过是按照市面价格卖的。
年初开始很多地方其实就很放松了,这些画作也能卖钱,只是价格特别低,五毛一块最多了,曹文彬的画算是特别不错的,一幅画才卖七毛,还不怎么卖得出去。
沈婉枝一想到未来值一个亿的画这会儿连一块都值不了,也真是惋惜。
她没有挑那一副在拍卖会卖出高价的希望,挑了另外几幅,按照一块钱一副买的,一共花了三块。
曹文彬和何秀英觉得占大便宜了,又额外送了两幅给沈婉枝。
沈婉枝上车后又才发现秀英嫂子在给自己装画的时候又给多放了两幅,说起来曹文彬画得并不多,除了那一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