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
倒是安以农抽出手帕,拿着这些手/枪看了看才放下。
“仙人跳啊?陪我玩过家家啊?”他笑眯眯的看着那个中年人。
虽然同样是在笑,他的神情和刚才却完全不同,如果中年人之前看到的就是他的这个笑脸,无论如何不会这样掉以轻心,被一桌酒菜拖了十几分钟,最后被抓个正着。
“你到底是谁?”中年人问,他想死得明白一点。
“杂志出版社的老板,你们不知道吗?”安以农摊摊手,“听说有人看上我们驻版漫画家的电影版权,所以过来看看。”
“你是何家人?”中年人终于想明白了,“你阴我?”
“阴你?你要是真心实意过来谈版权,我也会真心实意招待你,可惜啊,机会没有抓住。”
安以农坐到一个干净的凳子上,拿着那张‘合同’:“十万?只怕最后到我手的一万都不到。不,看你们的做派,估计压根就不准备给钱。但是呢,报收支的时候,就按着十万的支出去报。是不是啊?”
中年人不吭声,不过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没错,他们就是这么想,并且这么干的。
这也是这些□□用电影赚钱的基本套路了,用枪指着供稿人、编剧、名演员、导演等等,让他们义务劳动,但是合同上又写了很大数额的工资。
到最后基本是零成本的电影,收获的票房大半收入囊中。
除此之外,他们还通过票房洗钱,五十万的票房吹成一百万,于是有五十万的黑钱就这么洗得干干净净,可以拿出来用了。
妙,实在是妙。
“最近新出的漫画书不少,《大漠》虽然风评还不错,但到底只是新出的漫画,读者基础还不够,如果从影视化的角度出发,当然还是选择别人至少听说过的老牌漫画更合适。所以,这本书,是谁提醒你们来买版权的?”
安以农又问。
中年人只是轻蔑地看着他,仿佛在说:随便你怎么问,我‘铁骨铮铮’,不会背叛组织的。
“好啊,你不说嘛,你不说,就算在你们背后的老大身上。至于你们,这么想吃牢房,那就去吃牢房啊。”
安以农懒得多说,他站起来:“非法持枪,勒索、威胁……报警吧。”
很快,这些人被押送走了。钱编辑一脸羞愧:“都是我没有调查清楚。”结果还是小老板这个年龄比她小了五六岁的人出面摆平。
“有心算无心,不是你的问题。我先让人送你回家,回去喝杯热茶睡一觉,事情就过去了。之后的就交由我处理,放心吧,这些人出不来。”
直到坐到车上,钱编辑才反应过来,小老板那些话是安慰她,不用担心这些人出来骚扰她。而且,刚才他也是第一时间把她推到门外。
“唔……”她捂着自己的心口:怎么办,就算小老板小了那么多,她还是觉得好帅,好有安全感,并且好体贴。
出动这么多保镖,最后还要报警,这么大的事情,安以农想瞒都瞒不住。他几乎是一回家,就遇到了垂泪的原主母亲和紧张得一直转圈的原主父亲。
“阿潼你有没有事啊?”李玉凤跑过来,把他拉着左转右转,确认无恙,才擦擦眼泪说,“你要把妈咪吓死了。”
何承爵也跑过来:“听说是因为出版社的事情,是什么事啊?”
“有伙人想要搞仙人跳,被我识破了,为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就让保镖过来。其实没什么事的,要是真的有事,你看我还会这么冷静吗?”
这倒是,安以农看着跟个没事人一样,比谁都好。
“老爸你没有告诉爷爷他们吧?我真的没事,别吓到爷爷了。”
何承爵摇摇头:“我听到消息直接就过来了,还没告诉你爷爷。下次可别乱来了,以后出门带保镖,外面的人很坏的。”
“好,知道了。”
“仙人跳就仙人跳咯,保证自己的安全最重要啊。”李玉凤抱着自己儿子,“他要钱就给他钱,不要用自己的人身安全做赌,想想你老爸和我,好不好?”
“知道了,妈咪。”一惯厚脸皮的安以农难得有了一丝无措,他有点不习惯长辈如此的亲近,又有些说不出的喜欢——原来有父母牵挂,是这种感觉啊。
因为这个小小事故,已经相看两厌的原主父母都留下来,在他这间小别墅住了两天。确定安以农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李玉凤因为工作先走了,何承爵还留着。
他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
“你自己要离婚的。”安以农提醒他。
“我知道,不过你妈咪,是我这个浪荡子一生唯一为之努力过的人,你不懂的。”何承爵闷闷地跑去喝酒了。
安以农无奈地摊手:他是不懂这种海王的心情。
“对了,还有一件事。”跑远的何承爵跑回来,“你什么时候回来住?现在我和你妈咪婚已经离了,小报也消停了,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不放心。”
安以农有些奇怪:“你一个人在那里住着不舒服?”
“倒也没有。”何承爵想了想,就是挺大的一个别墅小区,真正住的人却没几个,让人发毛。
“我在这挺好的,等过段时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