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照常来上学,结果一来就看到自己的书桌被人用刻刀刮花了,竹林画自然也被毁掉。几个人围着他的桌子:“真过分,刮成这样了。天潼你得罪谁了?”
安以农大概知道是谁,他笑了笑:“中午的时候我去申请换一张新桌子。”
“就算换新桌子也得找出这个家伙。”
“嗯。”蹦跶不了多久了。
今天的第一节课就是英文,章老师的课。她看起来有点憔悴,雨打梨花一样柔弱且美丽。但是这个年纪的学生却还是更愿意关注那些八卦,胜过这么一个清纯美人。
他们好奇地盯着章语老师看,探究着每个表情的深意。她用了两年积累的好名声,一夜之间被破坏殆尽。
这一次章语老师没有再点安以农的名,让他站起来回答问题,只是用一种很哀伤的眼神看着他。
安以农无动于衷,他宁可低头看字母手拉手跳舞。
等到课上完,章语老师没有走,她似乎要找安以农说话,安以农就拉住其他同学,‘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最近的漫画。
“何天潼同学。”章语老师还是走过来。围在旁边的同学们都露出‘哦,来了’的表情,安以农深吸一口气,正想着对策,忽然门开了,一向严厉的副校长出现在门口。
“章老师,请过来一趟。”
章老师走了。她一走,班级里又热闹起来。
“她好贱啊,勾引学生家长还这个表情。”
“对了天潼,副校长找她是为什么事啊?是不是因为他和你老豆的事情?”知道章语老师和他爸的事的同学都围过来。
“我也不知道。”安以农埋头预习和复习,先天条件不足,那就用后天的努力补上。
他的手里捏着一根从莲婆婆那里要来的绣花针。
每当他看到那一串串飞舞的文字想要以头抢地,或者把书丢在地上踩一脚的时候,他都会给自己一下。现在他的腿上都是针眼。
它成功锻炼了安以农的忍耐力。
“我要向曾经被我误会的‘差生’说一声对不起,原来读书真的不是努力就可以的,有些人光是能完整看完一本书都要竭尽全力了。”
他不是真正的少年,而是一个有足够意志力的成年人,甚至是学过四书五经能作诗写赋的这么一个成年人,但是他还是感到沮丧。
学习对他来说真的太难了。
这种困难不但体现在上,还体现在写作上。他需要很仔细一个字一个字地确认,才不至于在书写的时候漏字或者错字(词语顺序颠倒)。
到下午的时候,隔壁班的人过来打听消息:“听说章老师勾引了你们班有个人的家长。”
安以农停下笔,顶着众人视线微笑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个人还不知道安以农就是当事人,他看他这么冷静,还以为也是围观群众:“你们不知道吧,因为这件事,章老师被辞退了。喜欢她的一个高年级说要来教训那个人呢。”
高年级?其他人有些担心地看向安以农,安以农安慰般对着他们笑笑,心里没有很当回事。
如果他能轻而易举被一个没学过的普通人打倒,那他这么多年的武术就算是白练了。
不过,他一直等到放学,也没有等到这位放话要来教训他的高年级,倒是遇到了等在班级门口的章茗。
章茗已经知道他小姨的事情,却不知道即将降临在他身上的‘退学’的事,所以虽有愤怒,却又不是那么愤怒。
“我想和你聊聊。”章茗拦住他。
“喂!你想干什么?”没想到这个时候站出来挡住章茗的却是张伟,“你是章老师的外甥吧?不要太过分。”
听到这么个八卦,其他同学也停下来。
“我有话和他说。”章茗再次转向安以农,“我要和你聊聊。”
“我的司机在等我,不好意思啊。”安以农不准备留下和他浪费时间。见此,章茗伸手就要抓他,却被‘背后长眼睛’的安以农回头就是一个反扭。
安以农一手拉手腕,一手按对方肩膀,一个翻转就将人扭送到墙角,脸贴着墙,章茗发出吃痛的哀嚎。
“啊,不好意思啊。”安以农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笑着松开手,“好人里总是混着那么一两个恶人,所以条件反射。”
“这一手太帅了。”还没走的同学情不自禁鼓掌,“你好厉害!”
“过奖过奖。”安以农还故意双手抱拳,笑着和同学们玩。
这一幕落在章茗眼中更是让人妒火中烧。
他一直觉得‘何天潼’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浪费社会资源的垃圾。
如果那些资源放在一个优秀的人身上,比如他,那他的成就会是现在的十倍、一百倍!
“有钱真是了不起啊,只要有足够的钱,朽木也能包装成良才。”章茗讽刺道,“要求辞退我小姨的是你的家人吧?”
安以农眯起眼:“是啊,我老爸痛哭流涕表示要痛改前非,他非要过来,我也拦不住啊。我都说了嘛,一夜夫妻百日恩……谁知道,我那个没良心的老爸啊,说他们就是露水鸳鸯,哪来的夫妻呢?”
顺手撕完自己老爸,安以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