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递个话总成。
林蕊觉得菩萨还是不要听到他的念叨比较好,否则准要被这小和尚给活活气死。
这都是什么人啊?连她种标准的无神论者都要替佛祖掬一把同情泪,亵渎佛门。
何半仙看小丫头满脸不快的模样,笑呵呵地摸摸她的脑袋,炫耀道:“蕊蕊,你自个去摸摸,看看干爹给你带了什么?”
林蕊眼睛放出光来,哎呀呀,听说苏联的宝东西可不少,她干爹给他捞了什么宝贝呀?
苏联的重工业武器,现在可是能跟美国打对抗的。
据说就是因为他们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跟美国较劲上,结果搞得国内轻工业发展跟不上,才民不聊生。
美国人还一天天地号称自己多么淳朴多么憨厚,山姆大叔的形象多老好人。
论起坑人来,全世界也没谁比得上他们。
想想啊,两次世界大战他们都能独善其身,还从中捞钱。
全世界除了他们,谁能做到这一点啊。
搞和平演变,煽风点火,挑起别国内乱,是他们最擅长的。
林鑫听妹妹嘀嘀咕咕,白了她一眼,责备道:“平常不是说自己最孝顺吗?这会儿给你干爹盛饭都不知道?”
外婆已经端了饭碗出来,笑着推到何半仙跟前:“有些年头没见了啊,你可还好?”
何半仙连忙笑着谢过,声音都轻快了起来:“好呢,我老婶婶,我就想着你给我做的炖臭鱼,那叫一个香啊。”
外婆笑了起来,嗔道:“好好的鱼不吃,你非得吃臭的呀,赶紧的,吃饭吃饭。”
外公看着他,示意道:“要喝酒的话自己拿,分金亭,我们家郑云不让我喝酒。”
说曹操曹操到,他话音刚落,院子门又传来吱嘎一声响。
郑大夫从院子走进家门,抱怨父亲:“爸,你的血压得留神。不能喝,这天冷了,容易出事儿。”
林蕊欢喜地蹦哒到母亲面前,朝她身后张望,满怀期待:“爸,我爸呢?”
郑大夫没好气地揉揉女儿的脑袋:“哎呦,说到底父女亲,就惦记着你爸呢。”
林蕊朝母亲做鬼脸:“我不是怕我爸一个人在家上班,好可怜嘛。”
“都不在家呢,已经出去了。”我回了娘家自然不会要自己的母亲伺候,已经去厨房盛了碗饭出来,“你爸出差去山西了。”
林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现在出差?这马上都要快过年了呀。”
郑大夫叹气,无奈道:“年前要是不备好了款子,年后厂里就得停工。”
江州钢铁厂欠人家的货款已经欠了几千万。
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供应厂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往外头供货了。
以前都是□□,现在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太叹了口气:“哎呦,这么大的厂子也会这样啊。明明啊,厂里对你们有恩得,你们可不能对厂里没良心。更困难的时候都经历过,现在就是要勒紧裤腰带,好好干。”
林蕊在心中叹气,办企业也不是请客吃饭,讲究的是市场经济规律。
要是熬不过,就算工人对厂子再有感情,厂子终将也会倒闭。
她撅起嘴来:“才不是呢,有些人永远内斗比外斗强。现在厂里头都这情况了,他们不想着发挥我爸的才华,好好抓生产,竟然让我爸去讨债。”
当领导的人,屁股都不知道歪到天边去了。
也不知道成天都想什么。
哼!说到底,是忙着当政客,而不是经营者。
否则能爬到这位置上的人,又怎么会不懂得皮之不存毛之焉附的道理?
林母沉下脸,厉声呵斥女儿:“蕊蕊!”
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头说?
外婆赶紧劝说女儿:“没的事,自己家里头,又没有外人。”
林母却不肯轻轻揭过,皱着眉头道:“妈,不能惯着她。讲话不过脑子,什么都往外头倒。总有一天她还会吃亏在这张嘴上。”
以为就他聪明?多的是人看破不说破。
言多必失的道理,这丫头怎么就不懂呢?
老太倒是开口维护孩子:“就是你们这些聪明人太聪明了,老百姓才糊涂。”
林蕊三下五除二地扒完饭,跑到边上去翻她干爷爷的行李包了。
哼,她要好东西来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待看到包里头的伏特加跟望远镜时,少女掩饰不住脸上的失望:“就这些啊?干爹你也不带点儿好的。”
何半仙啃完一根鸡翅膀,赶紧咽下嘴里头的东西:“不是这个,是那个什么票,你要的。”
林蕊耳朵一竖,赶紧拉开侧边的拉链,看到里头整整的一大沓子的票证时,她简直惊呆了。
天哪,她干爹究竟买了多少股票啊?
何半仙不以为意地挥挥手:“我没细数。”
离开海南前,他想着该给小丫头带点什么礼物。
半仙老人家琢磨来琢磨去,那些水果好吃是好吃,但要拖回去的话,肯定得坏了。
既然小丫头喜欢股票,那就全都换成股票。
于是何半仙很有风范的,就这么将身上所有的钱,统统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