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人。
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排队不起。
周围同学都小心翼翼地看着林蕊。
于兰更是可怜巴巴地皱着一张脸,都要哭了:“蕊蕊,对不起,你要难受的话,就哭出来。”
“呵!多大点儿事,我才不在意呢。”林蕊面无表情地在本子上画铁板烧的工具。
铁板烧做起来也容易,能够用的食材相当丰富,这个挣钱的好门路也绝对不能错过。
对了,烤鱼,万州烤鱼她的爱,下饭神器真不赖。
烤鱼也要安排上。她最爱里头的酸萝卜。
苏木伸手轻轻拍她的肩膀。
少女突然间爆发了:“拍什么拍,干嘛啊?”
班上的同学集体惊悚,突然间意识到林蕊可是他们学校的大姐大。
少年摊开掌心,上面摆着颗大白兔牛奶糖:“吃糖。”
“吃你的头啊!”林蕊烦躁地瞪了他一眼。
五分钟后,她嘴里头含着糖,面无表情地大声朗读课文,用的是标准的中式英语音调。
呵,就这样的发音还要去参加演讲比赛。现在老师的品味果然独具一格。
难怪江州英语演讲比赛举办了好几届,钢铁厂职工子弟中学一直不配有姓名。
陈乐小心翼翼地跟苏木咬耳朵:“林蕊怎么了?”
她的英文发音不是这样的啊!
林蕊面无表情地想,呵,你们喜欢这样的调调,难道我就不会吗?
谁稀罕,爱谁谁去,省的她姐还成天压着她逼她背什么“I have a dream”。
知道是梦,那就自己老老实实睡在床上慢慢做。
谁巴巴儿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梦啊!
早自习结束了,苏木跟着龚老师出教室,小声道:“老师,蕊蕊没有不好好准备。她最近唱歌都全是英文歌呢。”
龚老师看了少年一眼:“这话让她自己来跟我说。”
林蕊丢下笔,冲出教室,一把拽住苏木:“给我去买吃的,我饿了。”
“蕊蕊,我……”
林蕊推着少年走:“现在就去。”
不就是个英语演讲比赛的名额嘛,多大的事情,需要他低声下气地去求人?她才不看在眼里呢。
龚老师深深地看了少女一眼,夹着书走了。
林蕊绷紧的肩膀松弛了下来,回过头看苏木还待在原地,她火冒三丈:“你怎么还不动?”
少年无辜又无奈:“小店不让赊欠。”
林蕊愤愤地掏出五毛钱,又肉疼地收回头:“不要了,她家面包又贵又难吃。简直就是打劫。”
少年担忧地看着她:“那你肚子不饿吗?”
吃早饭的时候,她就顾着各种翻白眼了。
“哎哟,你怎么那么笨啊。”林蕊胸腔里头憋着股气儿,简直要炸开,“我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
苏木默默地看着她:“其实你想去参加比赛的对不对?”
“不想!”林蕊毫不犹豫地否认,“我忙都忙死了,哪有空参加这种无聊的比赛。”
上辈她大大小小的比赛参加的多了去,站在领奖台上的次数也不计其数,她才不是没享受过被人喝彩的灰姑娘,一心渴望能有个舞会精彩亮相呢。
她现在就想赶紧喊她爸去拖猪脊骨,她要挥舞砍骨刀,将所有的骨头都剁成碎块。
等到腌好了揭开坛子,再舀出来,一口口地咀嚼成渣渣,全都咽下肚子去。
可惜林蕊的美梦落空了。
她下晚自习回家的时候,家中只有郑大夫再跟小元元拿床被子玩躲猫猫。
“我爸呢?”
桌上的酸菜猪肺汤都没办法勾起林蕊的胃口,她只觉得胸口憋着股郁气。
林母从被子后露出脸来,小元元被逗得“咯咯咯”直笑。
郑大夫现在当奶奶的心远胜过当妈,看都没看小女儿一眼,轻描淡写道:“去上海开会了,人家点名叫他去,让他连夜走的。”
买的是卧铺,慢车就慢车,刚好在车上睡一觉。
“凭什么又指派我爸啊!”林蕊的声音突然间提高了八度,吓得小元元一头扎进林母怀中。
小丫头害怕得眨着黑溜溜的眼睛,不明白姨姨为什么说话这么大声。
“干什么了呢你,哪儿来的邪火。”林母皱眉,抱紧了怀里的小丫头,轻轻拍着背,“我们元元不怕哦,我们元元胆子最大了。”
林蕊的委屈集聚到一起,鼻尖一酸,声音都哽咽了:“反正你们都嫌弃我,全都埋汰我。”
她头一扭,连夜宵都不吃了,拿着脸盆去冲澡间洗漱。
林母听到声音不对劲才抬起头,奇怪地看苏木:“她又怎么了?瞧这破脾气。”
“英语演讲比赛,老师选了课代表过去。”苏木也难受。
明明说选拔完就上报名单的,既然没选蕊蕊,为什么又白白给人希望。
林母愣了一下,旋即咬牙切齿:“该!惯的她哟,好像别人求着她学一样。你看看她,晚上回来默写个单词,活像要了她的命。让她写个作业,真是恨不得全家人都在身边伺候。”
林蕊面无表情地端着脸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