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不该是这样的。”过了好一会宣若涵才轻声道。
“那该是如何?”危澜问, 她的情爱观在她很小时就已经确定,所以这个问题她问的并不走心。
别看危澜口中似乎不怎么在意玉千绮,然她的目光却不自觉飘向了远处的玉千绮那边。
此时的玉千绮已经将全部心神放到姜笑渊身上, 压根就没有再去管危澜这家伙,她满眼担忧地看着擂台,不知道的都要以为这位东州大陆尊贵的九公主是不是对门派中唯一的男弟子有意了。
别说,少年长相俊朗, 剑眉星目, 少女娇俏灵动,华丽贵气,也算得上是一对璧人了。有不少吃瓜修士一边看着比试,一边津津有味的脑补着情爱大片,把传闻中姜笑渊其实是凌云尊者男宠的事加在一起脑补就更香了。
“危澜。”宣若涵突然唤道。
被直接叫名字的危澜回眸看向宣若涵,眉眼微扬,示意对方有事大可直说。
宣若涵本也是有话要说,她没有停顿,继续道:“爱情应该是互相的,是纯粹的,情爱之事又何必非要分一个谁喜欢的多, 谁喜欢的少,你或许可以看得更看一点, 试着去追求一下玉千绮, 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不要。”危澜对此表现的很任性。
宣若涵无声叹息, “危澜, 你这样的喜欢有些太自私了, 对玉千绮很不公平。”
危澜有些意外宣若涵会这般说, 毕竟她们是最好的朋友, 从小一起长大,对方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人,或许也正是因为了解,宣若涵才会如此直言,这样的话有些太过于直接,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向着玉千绮。
“自私吗?爱情不就是这样吗?只要最后在一起了不就好了,过程有那么重要吗?”危澜笑了笑,故作轻松道,然她的笑容却带着些许不可察觉的僵硬。
危澜说得太过于斩钉截铁,如果这话让玉九公主听到对方大概会忍不住直接撸起袖子揍人。
“过程自然是重要,危澜,你的想法有些过于偏激了一点。”宣若涵摇了摇头,否定了危澜的说法,语调平缓,毫无起伏的声音甚至带着一点冷漠无情的意味,她对自己的好友发出忠告,“你这般太过容易滋生心魔。”
心魔啊!危澜唇边笑容一滞,略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到底什么也没有说,世人皆知一念成魔,可心魔却又不仅仅这么简单,心魔甚至会影响人修为境界。
“你只是害怕背叛罢了。”沉默了良久 ,宣若涵才道,她的话语极为不客气,但又不掩其对好友的担心。
危澜脸色逐渐冷下来,诡异地沉默了半响,她勉强扯了扯嘴角,低声道:“害怕,爷会害怕?开什么玩笑!”
危澜就如同被人踩到了痛脚,整个人就如同炸毛野猫一般,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但却没有发起任何的攻击,就好像在等待人安抚一般。
宣若涵幽幽叹了口气,危澜和玉千绮在一起还指不定是谁宠谁呢?危澜这家伙在情爱上说不定还没有姜笑渊靠谱。
……
阮锦白一个迟到云英大会三天的人,且他还代表的是皓月宗,既然来了,怎么也要去和那些大佬打个招呼,顺便意思一下,稍微为自己的迟到表示一下抱歉。大佬些之所以能成为仙道大佬想来胸襟也不会太狭隘,他不去也没什么要紧,不过阮锦白到底是一个新晋化神,所以还是很识趣地主动去打了一个招呼。
这个招呼本来他一回万剑仙宗就该去的,没想到他一回来刚好就碰上了姜笑渊的比试,且还是这样胜算不大的比试,因为有些担心姜笑渊的比试,这个招呼本也是可有可无,他索性隐藏气息先行观看比试,耽误了些许时候,期间元谢尊者甚至还主动凑了过来。
一心想着该如何向其他人诉说他时间观念错乱,既能表示歉意又能不太失.身份的阮锦白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突然面临商业互吹的大型场面。
大佬们一口一句“教导有方”,“此子非池中之物,阮道友好眼光”,被夸得挺突然的阮锦白差点回一句“你家孩子也挺优秀”,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脱口而出什么的阮锦白有些汗颜,不过这感觉真的有点像家长会,就挺突然的。
阮锦白本人对八卦是不怎么感兴趣,但听了元谢尊者说的八卦,再看剑尊那张可爱的娃娃脸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只觉得对方过于艺高人胆大,不说无归魔尊本身给人的危险感,单就是对方那身煞气就够人喝一壶,令无数追求者止步,可他面前这个从外貌上看甚至有些娇气的剑尊居然还追求过无归魔尊,说不意外都是假的。
修真者对视线都很是敏锐,虽然阮锦白只是随意看了看剑尊,但剑尊还是察觉到了,对待同境界的人,他倒也没有像对小辈那般板着一张脸,神色淡淡,语气稍微带了点疑惑,“凌云尊者可是有事?”
阮锦白从善如流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他大概是有点懂了为何无归魔尊会把剑尊当小孩了,声音加脸就已经差不了,剑尊身高虽然没有一米八,但好歹也一米七几,但拜脸所赐,他总给人一种顶多一米七的错觉,少年感简直不要太强。
终究是他人事,阮锦白也没有太留意,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