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麦半夜起来倒水喝,发现魏池年躺在沙发上,客厅中灯火通明。
他说晚上可能要晚些回来,她也就没有等他早早带着儿子睡了。
以前她最讨厌魏池年喝酒。
只要他喝了酒,没完没了折腾说的就是他!
魏池年的腿还耷拉在地上,手臂横在脸上。
“睡着了、”她问。
走上前几步,发现魏池年的脸上好像……
“怎么了?”
乔小麦挨着他坐了下来。
他是……哭了吗?
魏池年一股脑坐了起来:“没怎么,就是有点睡不着,你怎么不睡?”
“起来喝水。”
他哦的应了一声,然后抢过来她手上的杯子走近厨房帮她接水,接好水又走了回来,将杯子塞进她的手里:“不早了,早点睡吧,女人熬夜不好。”
“你到底怎么了?”她觉得他这情绪不对。
“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想紫钰。”
亲生女儿还不知道流落到哪疙瘩去了,他怎么可能真的就彻底放下了。
可是魏紫钰丢失这件事也是显得邪门至极。
孩子如果被绑架,应该是要钱的,可对方既不要钱也不肯联系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仇家?
但凡和他生意上过不去的那些,有
点风吹草动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问题出在哪里了?
“我陪你喝一杯吧。”
换过去,她肯定不会这样建议,她又没疯。
“不了,你早点睡吧。”
小麦双腿踩在沙发上,手臂抱着腿:“其实我也睡不着,你就当是陪我喝一杯吧。”
魏池年起身去拿了杯子和酒过来。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倒是没刻意去提紫钰。
有些时候心里的伤,实在没有必要扒开给对方瞧。
明知道对方有伤,也实在没有必要去扒别人的伤口。
“我那个表妹去找了我妈,想和容恒多要些抚养费又要不出来。”乔小麦淡淡开口。
自从肖芳芳离婚开始,那母女俩就没离开过她母亲的视线之内,为的是什么,不用小麦去说,明眼人也瞧得出来。
乔小麦是典型的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很有想法的类型。
“容恒不会给她的!现在又有徐瑶横在那里,要孩子的话徐瑶能生,换做是谁都会这样做的。”对生意人来说,权衡一件事情的利弊,那就是用钱来衡量的。
今天不用说是容恒,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
徐瑶那样的出身,你还对着前面的老婆
和孩子恋恋不舍,这不是等于伸手打了徐家人的脸嘛。
“我妈打电话说,芳芳和她诉苦,说孩子生病她带着极其的耗费精力加上她妈又不能体贴理解她……”
魏池年不加掩饰道:“她打什么主意、”
“无非就是觉得,紫钰丢了,我们家这样看重女孩儿,如果能送到我的手上来,她不愿意自己养又不愿意彻底给了容恒,还想两方面的便宜都占。”
这就是她现在所看到的。
乔小麦不知道肖芳芳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可能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个性。
亲表姐妹,原本搭把手不是问题,可这里面包含着算计,那就不能被她所容。
别说紫钰丢了,谁丢了,容家和肖芳芳的孩子都别想踏进她家的大门一步。
“你们真的是亲表姐妹吗?我觉得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样来看,也不怪容恒离婚了。
容恒也是倒霉受害者呢。
“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
跟什么人学的她不清楚,但肖芳芳确实有些变了。
魏池年面若寒冰:“你如果不好意思讲什么,那就由我……”
“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她现在没做出来,如果真的有这种打算我
是不会饶了她的。”小麦用杯子和他的轻碰:“就是觉得人真是个奇妙的动物,有些人走着走着路就变歪了。”
肖芳芳一脸惊讶看着乔一德。
她不知道能这样做?
可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容家现在摆明了只给抚养费,如果她把孩子送过去那就抚养费都赚不到了,她以后怎么办?
她的家里不如孙瑶,也没有舅舅舅妈那么替女儿着想的父母,她只能依靠着女儿。
“我舍不得孩子。”肖芳芳垂下头。
自己的亲生骨头,她也确实是舍不得的。
乔一德淡淡道:“那就别觉得苦,养孩子都是这样的。”
肖芳芳:……
她怎么觉得姨夫讲这话就是为了堵她的嘴呢?
是她的错觉吗?
看向孙慧。
孙慧这时头脑也冷静了下来。
她是有时间,她也是有精力,但自己家还有个孩子呢。
“和你爸爸妈妈好好沟通,你爸还是能听进去你说的,你妈……你就别理她是了。”
“姨妈,我是想你这里距离医院挺近……”
“这里距离哪个医院近了?这里去哪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