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推开孙家真的手,“不用你陪。”
孙家珍见婆婆那副急于撇清的样子,心中也是来气。
这别人都抱怨儿媳不孝顺,她这种孝顺的送上门,人还不稀罕了。
“妈,我特意请假过来的……”
你看她也不是个闲人。
做儿媳做到这个份儿上,她算尽责了。
“我不用你对我有多好,你平时只要少挤兑她点,对着她好点,你说说小麦去哪里了?她怎么就突然跑没影子了?你们做哥哥嫂嫂的,都对她讲什么了?”乔母忍不住脱口。
平时你们数落她,难为她就算了。
现在把小麦都给挤兑走了。
人去哪里了呀?
乔母因为想女儿,想的天天睡不好。
“妈呀,怎么是我们挤兑走她了呢?她没住在家里也没住在我的眼前啊,我哪里敢惹她?有新闻得我背,出丑闻也是我扛,就这样您还觉得我这个做嫂子的做的不够,那要我怎么样啊?我倒是想问,她真的是你的亲女儿吗?爸生着病,您这边又因为她上火上成这样,她呢?”
“你怪她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乔母不怪小麦。
她这个病可能是从火上来的,但这股火是因为丈夫生病。
婆媳
俩说着话呢,门外有人敲门。
乔母整理好情绪,孙家珍脸色不太自然看了出去。
“找谁呀。”
孙嘉雯提了果篮,站在病房外。
“您好,我是小麦的同事……”
乔母拉着孙嘉雯的手问东问西,可惜也没能问出来什么。
孙嘉雯是很偶然的机会听到这个消息的。
她决定来探一探真假。
乔母以为能得到女儿的一点消息,可孙嘉雯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前同事。
因为觉得失望,哭了一场。
“妈,这还当着外人呢,叫人看笑话了。”孙家珍善意提醒婆婆。
乔母去擦眼泪。
“对不起啊姑娘,你要是有小麦的消息你记得来告诉阿姨一声,阿姨这里谢谢你了……”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孙家珍听的腻烦。
见没见过重女轻男的家庭?
她婆家就算是。
孙嘉雯也跟着掉了眼泪,她就看不得这些。
“阿姨,我如果知道我一定告诉你。”
乔母的情绪实在不好,孙嘉雯也没敢多停留,又去了一趟医生的办公室。
“我是家属,我想问问病的严重吗?”
医生讲了很多,大概的意思,发现的早。
什么病都在于发现的早。
离开医院,孙嘉雯
回了单位去上班。
倒也没有什么异常。
两天后,她开了电脑发了一封邮件。
这封邮件她想了很久,还是发了。
她没有乔小麦的联系方式,只有一个当时乔小麦还在华录时留下的邮箱。
她还是把乔母生病的消息告诉了小麦,至于说小麦能不能接收到,她真的不知道。
乔母的情况不是很好。
乔家正逢拆迁阶段,乔父的意思无论给多少,他们拿钱走人,不做多停留。
他需要钱给老伴治病。
医院找了,医生也找了,该做的治疗都在继续,可病……
医生说这病因就是从火上来的,如果继续这么火下去,那谁都没办法救的。
孙家珍坐在医生办公室外数落对乔小麦的不满。
“不理我们就算了,爸妈呢?她是一走了之了,这都大半年了,我真怀疑她是不是你妈亲生的。”
她这个做儿媳的,恨不得一天十二个小时都花在婆婆的身上,那个做亲生女儿的跑哪里去了?
“你能闭上嘴吗?”乔立东不耐烦。
“你想喊对你妹妹喊去,别对着我喊。”
和她来喊算什么本事。
“我可告诉你,你没听医生怎么讲的吗?继续下去严重到晚期,动完
手术也白搭……”
那时候老太太还遭罪。
怪就怪你那个大美人妹妹吧,不是她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乔立东试着给乔小麦打电话,那电话还是关机状态。
他急的到处找小麦的初高中同学,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
过两天就是母亲动手术的日子了,她妈要是能看见小麦一眼,说不定就没什么事,要是看不见……
日子一晃。
到了乔母动手术的日子。
乔母和谁都不讲话,就坐在椅子上发呆。
“妈,你放心吧小手术,医生不都说了没什么大事……”乔立东干巴巴的安慰。
乔母没理儿子。
看向丈夫丈夫,交代:“我要是有个万一,公证趁早做,给小麦的别人不能贪,我得给我的孩子留好后路,不能叫她受苦,谁不愿意我也不管。”
这话摆明了就是讲给孙家珍听的。
孙家珍心里不耐烦听这些。
乔父:“知道了,你放心吧。”
乔母哭,乔父过去安慰老伴。
乔母哭成了一个泪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