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池年母亲笑,从脸上的痕迹走向可以看出,她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个大美女。
“我给他打个电话,叫他回来吃饭。”
“前些天我好像又看见了他的新闻?当初非要闹着去做生意,你就纵容着他,年轻人气盛,哪天杀红了眼睛就……”
魏池年的母亲将茶杯递给丈夫。
客厅里的大型水晶吊灯熠熠闪烁,照亮了家中每个角落。
魏母自动自觉走到丈夫的身后,伸出手为丈夫捏肩,神情中带了几分柔媚之意。
魏池年的母亲,是他父亲的第二任妻子,比魏父足足小了十二岁。
“他的个性像你,想干什么是一定要干的,我哪里拦得住……”
说白了,没有做父亲的撑腰,他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魏池年难得回了一趟家。
车子从进大门又折腾了不少的路才开到。
这个城市里,谁都晓得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一般的人都没进去瞧过。
外面就有站岗放哨的,后面又是海又是山,山的脚下依旧有人把手,除非你长了翅膀才能飞得上来。
助理替魏池年开车门,他则是一脸的神清气爽。
“我不想看见那人。”
助理点头。
不需点名,他就知道说的那个人是谁。
魏池年进门
,魏父面无表情,看都不愿意看儿子一眼。
“爷爷。”
“哎。”
魏父抱起孙女,魏母拉着儿子的手左看右看。
“妈,你搞的好像我一年没回过家了。”
伸出手把母亲拥在怀里:“怎么还是那么漂亮呢,像是十八不能更多了。”
魏母被他逗笑了。
“好了好了,撒开!”
魏池年松开了手。
“三少爷今天怎么想起来回家看我这个老妈了?”
“想您了呗,想的彻夜难眠。”
魏母伸手照着儿子的手打了一记:“别拿这些话哄我,你闹的那些事你爸都知道了,自己想办法解释吧。”
明知道你爸爸不喜欢你张扬,你就偏偏把所有张扬的事情都干了。
臭小子!
魏池年把脸探了过来:“妈,你别担心。”
魏母伸手摸儿子的脸:“瘦了。”
母子俩聊完,魏父已经把孙女还给了儿媳。
“抱她上去吧。”
小孩子实在太吵了,吵的他没办法休息。
“爸,我这就抱她上去。”看向魏池年的方向:“舍得回来了?”
“二嫂。”
“晚上在家吃饭吧?”
“当然。”
走到老爷子面前,恭恭敬敬叫了一声:“爸。”
魏父放下手中的报纸,抬眼去看他:“这是谁啊
?”
“还能是谁,您儿子我魏池年啊。”
魏池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坐没坐样。”
魏池年伸手去拿盘子里的葡萄吃。
“在您面前,谁能有什么人样儿啊。”
他爸很小的时候就当了兵,身上总有一种严格要求他人的气质。
想起来这点,魏池年只想摇头。
都什么年代了。
还玩棒棍出孝子这套呢?
魏母挨着儿子坐了下来:“你可不小了啊,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让我和你爸抱孙子啊?”
魏池年动了动颤动的眼皮:“再说吧。”
魏父冷笑出口:“怎么玩的哪个女人该娶都不知道了?”
“娶回家不得让您和我妈都顺眼才行嘛。”
“是了是了。”魏母在里面和稀泥。
她就生这么一个儿子,惯肯定是惯的。
年轻人谈恋爱和过去的老一辈又不一样。
“最近有没有给外公去电话?”
魏池年一脸的笑:“我怕外公没时间接我电话,他不是谈了个加拿大小妞吗。”
魏母拍儿子的腿:“说什么呢。”
“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坐正了,不要一边说话一边吃东西。”魏父发了脾气。
魏池年也只能老老实实坐好。
“记得给外公去电话,他很想你的。”
魏池年的外公年轻时候是很有名的,毕竟能被称作首富的没几个,他只有魏池年母亲这个一个女儿,只有魏池年这么一个外孙。
特别疼爱魏池年。
“小麦,章远被带走了……”
章远的母亲在电话里痛哭,她提出想要见一见乔小麦。
她没有见过乔小麦本人,但是却听章远提过。
乔小麦皱起了眉头。
抵达约好的地点,章远母亲顾不上介绍自己,一把抓住小麦的手哭:“……就说他把别人打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乔小麦只觉得这一切来的很诡异。
突然间灵光一闪。
猛地站起身。
“小麦?”章远母亲脸上还淌着眼泪。
乔小麦大概知道这是谁干的,又跌回沙发上。
她能拿魏池年如何?
她去求,反倒是会让魏池年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