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四方形的牌桌,其他兄弟有乐意玩的,听闫寒这么说就赶紧去摆牌了,也有人不依不饶,非要从闫寒嘴里套话。
“闫哥现在变这么正派了,张口闭口不离学习的,不会也跟喜欢的人有关系吧。”
“那我说闫哥喜欢的绝对是五班的小花儿!我看咱们学校人长得好看学习还好的也就只有这妹子了吧,闫哥你别害羞,快说你心上人是不是就是那个小花儿!”
闫寒:“……”
所以那个小花儿到底是谁啊。
满脸黑线地“移驾”到了牌桌旁边,闫寒刚想否认,这时候包间门突然响起。
“咚咚咚”规矩地响了三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站在闫寒的角度望过去正看见一道身高比常人都要高些的身影站在门口。
长得高,脸也不是一般的帅……
门口冷不丁出现了这么一个气质和长相都如此高贵的人,兄弟们都有点懵。
有人问他是谁,而闫寒的反应则是直接迎了上去,问他:“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没错,这个敲门的人正是他大林哥。
闫寒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他以为林见鹿所说的晚上会再晚一点,起码要□□点钟吧,没想到这么快就……
林见鹿表情不动,眼神晦暗不明,点头说:“嗯。”
“……那你就先进来,等我一下。”闫寒直接把人拉了进来。
说好了要打牌,而且他的思想教育工作还没做完呢,也有事儿没做完,这会儿就走不合适。
闫寒想了想,还是让大林哥在这儿陪他一会,等大勇他们都回去上课,事都摆平了他再走。
这期间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林见鹿身上,充满了打量。
闫寒只好跟他的兄弟们解释:“这是……唔,这是我朋友。”
“啥朋友?闫哥你这是在哪交的朋友?咱们怎么都不知道?”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问,倒不是对林见鹿有敌意,只是单纯好奇。
因为林见鹿虽然面庞生的也嫩,但在这群高一学生中间,他的举手投足都表现得很成熟。
那种成熟的、禁|欲系的气质都快把小包间都撑爆了!
其他人问,闫寒只好含含糊糊地答。
他离开以后这条时间线上的自己也会成为失踪人口,而林见鹿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多介绍他也没用,反而会成为麻烦。
而在询问和含糊回答中,林见鹿却表情平静地径直走进了包间当中,样子更像是这里的东道主。
其实说东道主也没错。
毕竟这顿饭钱是他们出的。
径直走到牌桌前,林见鹿问:“这是要玩牌?”
“啊是啊。”闫寒冲他挤眼睛,“还有一个小时上晚课,玩儿一会。”
林见鹿:“嗯,那带我一个。”
闫寒:“???”
等一下,大林哥不是从来都不玩牌的吗?
记忆里从他认识林见鹿时开始,他就是不玩这玩意儿的。
不过大林哥说要玩,那就让他玩吧。
闫寒觉得新奇,自己也不上桌了,就坐在旁边看林见鹿怎么玩。
其他人也都算是自来熟,几个人自动上场,在小桌子便围成一圈儿,牌局开始。
然后闫寒才算明白,以前上学的时候他们也邀请过林见鹿,当时大林哥只说自己不擅长玩这个,现在想来那全是敷衍他们的!
虽然一开始可能不懂得规则,但林见鹿是什么人?跟着打两把,再复杂的规则也能被他摸透!
而且大林哥还有个旁人都没有的惊天神技,就是记牌!
别人打牌多半靠运气,他靠的全是脑力。
——他妈的两副扑克放一起,谁出了什么、还剩什么没出林见鹿全都记得明明白白,还能从谁出了什么牌分析对方手里还剩什么牌,精确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这谁能比得过?
所以林见鹿说不玩,也许完全只是觉得没有意思,或是不忍心碾压他们而已。
那么问题也就跟着来了……向来不玩牌的大林哥这时候怎么突然自己上场了?
闫寒坐在旁边看他,林见鹿也转眼看他。
牌局对于他来说太好应付了,他根本不用付出什么过多的精力。
于是众目睽睽下,俩人明目张胆地眉来眼去。
而观察了半天,闫寒基本确定现在的大林哥是生气了。
可他为什么生气?
大哥抓头,是事情办得不顺利,还是……
果然打了四五把牌,在大林哥全程运筹帷幄之下,其他人也隐隐感觉到不对。
众人不信邪地又酣战了五六把,所有人都对林见鹿佩服得五体投地。
“嘶,闫哥你这朋友,什么来头?”
“好牛逼啊,我怎么觉得他会记牌?”
“不会吧,两副牌一百多张呢,怎么记,别开玩笑了!”
潘勇笑嘻嘻地跟林见鹿套近乎:“哥,你这从哪儿学得牌技,能教教我吗?”
其他人平时经常被他虎头虎脑的憨厚长相所蒙蔽,但所有人都知道潘勇精着呢。
这不,大腿就抱上了。
见潘勇都厚脸皮的拜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