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菲菲没想到王大妈真弄了替代品做糖,她不好戳穿,只好道:“我当初做糖是家里果子太多吃不了怕浪费,也就做了那两次。”
她说着进屋翻翻糖盒,见没几块了,只好说:“等过两天我做了新的再给你送去吧。”
张贵芳自然乐意,留了地址给她。
“我奶说你这糖特像她小时候吃的一种甜点,你说她那么大年纪了,想吃啥还能拦着不成,那就麻烦你了。”
人家送来半只鸡,做点糖也是顺手的事,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那半只鸡蒋菲菲一点没浪费,鸡腿鸡胸肉做了大盘鸡,剩下的骨架剁成小块做了鸡肉酱,装了一罐头瓶。
做完了刚要端回屋,就见刘婶子的男人出来了,老爷子姓裴,个子不高人倒是挺精神,他端着个盘把锅里钉螺倒进去,看样子是要腾锅做饭。
裴老爷子跟刘婶子不同,进进出出的,从来没见多嘴说过谁一句,蒋菲菲对他倒是没啥意见,就说:“大叔,那钉螺今儿就吃了吧,天气越来越热了要放到明天怕坏了。”
裴老爷子嗯了一声,又掏出五块钱递过来,小声说:“杰凯家的,别跟你刘婶子一般见识,她就是闲得发慌,没事找事。”
这钱要是刘婶子递过来,蒋菲菲也就接了,裴老爷子递过来,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干脆把话说明了,“算了,送给您吃了,我可没想着挣邻居家的钱,就是烦婶子有事没事就给我婆婆打小报告去。”
“等我回去说她,杰凯家的不是高中毕业吗?也算是知识分子了,跟她一个老太婆计较什么。”
知识分子蒋菲菲听着味有点不对,笑了一声也没再答话,要有下次她还真得把钱接了。
裴老爷子进屋把钉螺跟那五块钱拍桌子上,跟刘婶子说:“看看,人家这不挺好说话的吗?以后别整天事儿妈一样盯着人家,她多懒多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刚不是听她说还要做糖吗?明天你把家里那点花生炒了给人家送过去。”
刘婶子哼了一声,捏起个钉螺吸了起来,给蒋菲菲送花生?那才是闲得没事干吧,人家日子过得多红火,缺她那点花生吗?那可是她要留到过年吃的。
第二天,蒋菲菲除了做麻辣海鲜还做了炸虾和炸带鱼,都是裹了面糊炸的。
面里放了鸡蛋花椒粉,虾跟鱼又是腌制过的,味道很不错。
这时候城里人大部分都吃得起穿得起,就是节俭惯了,爱囤东西,爱捡便宜的吃。
街边卖东西的也大都是卖的主食,包子馒头大饼油条的。
最奢侈的就是肉铺了,守着两个大厂,进一头猪一半生鲜肉一半做熟食都能卖上两三天。
像蒋菲菲这样卖做好的海鲜的还真是独一份。
大家吃的没什么油水,就更馋了,买不买的,都过来看一眼,勤快的想着歇班时去海边寻摸寻摸,懒点的直接就买了,手头也不差那点钱,就是舍得舍不得的问题了。
带鱼她定价可能贵了点,到最后别的都卖完了,她正想着要不要降点价呢,一个大哥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你这鱼多少钱?”
蒋菲菲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大小是个领导,也没降价,“一块钱五段。”
五段连头带尾差不多就是一整条了,蒋菲菲买的时候大概五六毛一条,又是去内脏又是裹面炸的,一块钱一条真算不上贵。
可现在普通工人的工资一个月才二十几块钱,这人就说:“抢钱啊!”
这话说的,蒋菲菲也不想解释自己的人工和用料,只拿夹子把带鱼摆摆整齐,“你不买我怎么抢啊。”
那人犹豫了片刻,“都给我包起来吧,有多少都要了。”
这倒挺意外,蒋菲菲才有心思说:“都是花生油炸的,外酥里嫩,好吃着呢。”
那人吞了口口水,这是给厂里的贵宾买的,再好吃他也吃不上啊。
今天来了考察团,谁料到厂里做小灶的师傅喝多了把醋当了酱油,做瞎了好几个硬菜,有的用水冲冲再放点辣子回锅问题不大,有些好入味的再怎么冲也拯救不了,只能赶紧出来买点熟食。
蒋菲菲又在午饭时间就把东西卖完了,旁边卖烤红薯的大爷有点眼气,算算成本,简直是暴利啊,他问:“妮子,你这一天得赚五十多吧。”
老大爷眼力还真不错,蒋菲菲算着也差不多,但她还真不敢承认,一天能赚到普通人月工资的两倍,太招眼了。
“到不了,我用的原料都贵,家里还请了工人帮忙。再说要不是后边这大哥包圆了,我这点带鱼都得砸手里。”
做这么点东西还用得着请人?大爷是不信的。
他不由感叹,“不错,这么年轻还沉得住气,能成事儿。”
卖完了,蒋菲菲背着筐又去进货,顺便买点坚果蜂蜜做锅牛轧糖。买完了她又在市场附近溜达了一圈,要想长期干,肯定得租个摊位,是在两个厂子中间那条街还是到市场这边她还真拿不定主意。
回去后她发现小超小涛居然还没去上学,小超阴沉着脸坐在板凳上,小涛正在那哭呢,田奶奶各种哄都不好使。
“这是怎么了?”
田奶奶叹口气,“狄小妮来了,把你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