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承野的内心也把全部的事情想了一遍,他眯眸问道,“难道爷爷早就知道乔时若和小墨的关系?不然,他为什么要做这个亲子鉴定?”
这一点席薄寒也是毫无头绪,谁告诉爷爷这件事情的?当年一手操作这件事情的江城已经死了。
“哥,乔时若会是当年那个要走你十亿的人吗?她靠近你,是不是因为她知道小墨是她的孩子?”席承野必竟不了解乔时若,才生出了这种疑问。
“不是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席薄寒紧咬着后槽牙,她才是最痛苦的受害者。
她失去清白,失去孩子,被江城利用,抢走一切,她是整件事情最无辜的受害者。
而对她造成伤害的,除了江城,还有他。
“所以,她也被利用了。”席承野没想到,小墨的身世,竟然如此复杂。
席薄寒突然无力的枕在沙发背上,他以为自己对她做了这么多,想着她用身体来回报他,可原来,无形之中上天竟是要他对她赎罪。
而他这辈子都赎不了这笔罪,还不清对她的亏欠。
“承野,我该告诉她这一切吗?”席薄寒迷茫了,也慌了,他害怕失去她。
而真相那么残忍,她一旦知道,会不会从此
离开他?不再见他?
席承野第一次看到大哥如此痛苦茫然的表情,整个席氏帝国在他的手里他都毫无压力,可在这件事情上,他也只能希望乔时若原谅大哥。
席薄寒不敢告诉她,他突然没有了底气,不敢去赌乔时若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继续留在他的身边,还是会狠心离开。
他没有资格挽留她,更没有资格要求她原谅他,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但有点我知道,就算乔时若知道小墨是她的孩子,爷爷这边也一定不会让她见的,这样,她只会更加痛苦,如果她的承受能力弱,将会造成她精神失控。”席承野只能给出这一个建议。
席薄寒咬了咬牙,眼下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在爷爷面前澄清那十亿的事情,整件事情和她无关,不然,爷爷继续误会下去,说不定爷爷只会更憎恨她。
这一切的错误都是他造成的,是他当年错进了她的房间,把她玷污了。
“我回趟席宅。”席薄寒起身。
“我跟你一起回去。”席承野可不放心,同时,也不放心爷爷的身体。
路上,席承野开车,副驾驶座上,席薄寒陷入某种沉思。
爷爷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是江城在死
前做了什么吗?
酒店里,乔时若一夜好眠,也许是昨晚见到他了,她也睡得比较安心。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手腕上那道创可贴,她有些郁闷,好端端的受个小伤。
她随着又想到一件事情,再过两天就是父母亲的忌日,她也该去看看他们了,倏地眼眶一涩,她又想到了什么,眼泪在眼眶里迅速涌上,当年被江城处理掉的那个孩子,她虽然没能抱上一次,可她准备的那些小衣服被她葬在了父母的旁边土里,就当是给孩子立了一个小坟,留给她一个念想。
江城的死,也无法消除她对他的恨,为什么不给她看一眼?那可是她辛苦怀胎十个月的孩子,哪怕它出生就走了,也该让她看上一眼。
乔时若闭上眼睛,那段怀孕的回忆,她闭上眼睛都能清晰记起,那个在她的肚子里调皮的生命,记得它喜欢在肚子里踢她,记得它小小的打嗝。
在月子中心那段时间,她看见别人刚出生的孩子,她就疯狂的落泪,每天以泪洗面,眼睛哭到发炎红肿。
不管何时,只要想到这一段过去,乔时若依然泪流满面,悲痛到不能自控。
即便那个孩子的父亲不详,是一个混蛋,可那也
是她的骨血啊!
乔时若抽了纸巾,堵住了眼泪,她深呼吸一口气。
她想,这辈子她还能有机会生自己的孩子吗?和谁生?
她的脑海里浮上一道身影,她的内心苦涩,她不确定了,若是没有嫁给他,她的心还能爱上别人吗?
而那个男人,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嫁给他的。
席宅。
席薄寒和席承野刚刚迈进花园,就迎面碰上一个男人出来,他一身利落的黑衣,即便只是一个保镖的身份,在席宅,他却有着绝对的发令权。
“大少爷,二少爷。”冷爵天淡淡的打一声招呼。
在冷爵天与席薄寒擦肩而过之际,倏地,他伸手扣住他的手臂,寒眸眯了眯,冷声警告,“离她远点。”
这句警告,令冷爵天微微侧首看过来,同样也发出提醒,“那就请大少爷不要惹再你爷爷生气。”
席薄寒松开手,不再理会冷爵天。
席宅客厅里,席老爷子看着一早回来的两个孙子,他略微惊讶的问道道,“怎么一起回来了?”
“爷爷,小墨呢?”席承野好奇的问,这个时候,小家伙应该放暑假了。
“送去练跆拳道了。”
“爷爷,您是怎么知道乔时若与小墨是母子关系,谁透
露给您这个消息的?”席薄寒直接寻问,在爷爷面前,他不玩任何心机。
席老爷子执杯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