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遍地都是鲜血与残肢, 陈琅提剑避开地上的尸体走进去,很快就对上了第一茬穿着破旧衣服伪装成流民入京的大寒士兵。
陈琅提剑迎上,“凌波微步”“独孤九剑”“兰花拂穴手”等从武侠小说上抄下来的这些招式时效只有半刻钟,但是效果非常牛逼, 陈琅咵咵放倒一批人, 不由得感叹大神作者创作这些招式的巧妙和惊艳。
清除掉外围的一些杂兵, 陈琅开始往里面赶去。
宫道昏暗,没有人点灯,只有皇宫中央灯火通明,喊声震天,也不知是怎样一个激烈战况。
按理说苏宝胤手里应该有皇宫内卫的掌控权, 宫城内怎么会这么快失守, 裘沐川呢?他有没有过来?
顺着曲折的宫道穿过最外围的城墙,甫一通过大门就看到了混乱不堪的乱战景象,兵器相接的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地上满是断肢残臂, 地砖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陈琅没见过这景象, 扶着大门匀了会儿气,收拾收拾自己的心态,提剑迎上。
他一路自卫一路深入皇宫,看到太和殿中和殿早已失守,花了些积分去找苏宝胤的位置,然后按照地图上面给的位置杀过去, 但是苏宝胤的位置却一直在移动, 追得他实在有些烦了。
这儿也太乱了,时不时就有个提着大刀的大寒士兵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要砍他,陈琅又花积分兑了很多补充体力的营养剂, 跳进御花园的花丛里躲人。
他刚刚喝下一管营养剂,外面又跳进来一个人,大腚差点砸陈琅脑袋上。
陈琅抬起手臂沉稳有力的拖住了他的屁股,沉声道:“有人。”
那人慌里慌张把屁股挪开,“对不起,对不起,求大人不要杀我。”
陈琅定晴一看,发现这正是伺候苏宝胤起居的那个小太监,他抬起精神,拎着这人的衣襟逼问道:“陛下呢?”
“我不造啊,我不造啊。”小太监哭着喊着身体软成面条,甩一甩都能荡出波浪来:“我只知道陛下被大寒之人带兵一路追着去了景仁宫,我是趁乱逃出来的,其它的我真不造啊。”
可能陈琅脸上身上都溅了血,乍一眼望过去属实有些摄人,还跟个阎王一样提着把大刀,吓得小太监双腿抖如糠筛,人都快哭了。
陈琅当即放开了他,翻身跳上御花园的墙头,飞速往另一侧的出口奔去。这样效率快了不少,不用往那曲折蜿蜒的回廊里一步三折,跟挤牙膏似的转来转去都出不来,但是这样有个坏处,就是非常容易成为别人的活靶子。
下面有人注意到了墙上飞奔的陈琅,举起大刀想朝他小腿上砍去,陈琅直接飞起一个大跳落在地上,差点摔个屁股墩,下一瞬闪身穿到一扇侧门中去了。
他匆匆赶往景仁宫。
整座宫殿被大队人马严丝合缝的围起来,苏宝胤被困在中间,身边仅有几个侍卫,冷着脸看向带队前头的男人,“娄白溪。”
那就算逼宫也要穿得花里胡哨像只孔雀一般的大寒国质子娄白溪走出来,笑吟吟的朝他行了一个不怎么正规的武朝之礼:“陛下,好久不见。”
苏宝胤冷声:“你怎么有这样的胆子,就不怕我武朝出兵,踏平你大寒的疆土!”
“横竖都在这最后一博里了,我不过是想过来分一杯羹,”娄白溪摇了摇扇子:“毕竟进来皇宫的还有南蛮与其它地界的异族人,季大人公平得很,陛下若有能耐,将来有机会也可以一起踏平他们的疆土。”
苏宝胤咬牙,怪不得他的皇宫内卫迟迟调不过来,季邈竟是将这些人统统以流民的名义给放了进来,现在皇宫深陷囹圄,他自己则高高在上的作壁上观!
但愿靛那一剑将他的心口刺得深一点,最好就这么死掉永远也醒不来才好!
“我不过是从中钻了个空子,这才能找到你的位置,不枉我吃了几个月的粗茶淡饭,季大人为此对我格外宽容一些。”
随着娄白溪一声令下,那些士兵纷纷亮出兵器,围将上来。眼见出路无门,苏宝胤只得且行且退,往景仁宫内而去。
他在位期间后位空悬,景仁宫里便一直这么空着,里面清冷萧肃,空荡荡的没有半点儿人气。
退到内殿,靛护在苏宝胤左右,身上受了些伤,持剑紧紧盯着某一处,眼见门外有人正要破门而入,角落里却冷不丁的向苏宝胤射出一支暗箭,被靛持剑挡开,同时左手夹着飞镖旋了一下腕子,那暗中蛰伏的弓箭手便悄无声息的中镖身亡。
“你这个护卫很不错,若是能为我所用,那真是一桩美事。”娄白溪在护卫的簇拥下推门而进。
那语气像在说你老婆不错,如果是我的,那就更好了。
苏宝胤捏紧了五指,只见娄白溪微微一笑,抬起一只手,正要下令将他们捉拿,殿外却忽然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盔甲相撞的声音,娄白溪表情一滞,没急着要把人弄到手,苏宝胤身旁那个暗卫一时半会儿拿不下来,转身就对上了带兵进宫赶过来的沈援峰。
苏宝胤的表情也跟着一滞。
沈援峰的这些兵马,在他的意料之外。
早些时候有官员将沈援峰私自豢养兵马的事情在朝会上说了,可他根本没有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