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的二当家有些懵懵的, 不太记得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只记得自己当时扑到了沈砚如的身上,然后,很疯狂, 他好像飞上云端, 领悟到了一些触不可及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整夜都遨游在一个很奇妙的状态里, 让人流连往返。
在远处床上的沈砚如于清晨的寂静里咳嗽几声, 悠悠转醒,脸上满是疲惫神色, 脖子上也有成片成片的红痕,看起来像是消耗了一夜,累极了。
二当家这时才发现自己只穿着里衣躺在地上抱着一只鞋子, 怀里升腾起一股幽幽的熏香, 他表情有些莫名, 觉得自己就像中邪了一样,把鞋子套回脚上独留陈琅在床上自己一个人, 像个拔×无情的渣男一样匆匆转身离开。
陈琅在后面目送他离开,挠了挠脖子:【这土匪窝里的被子有多久没晒过了, 统统你看我是不是过敏了啊?好痒啊,是螨虫吗?】
8485:你睡得倒是安逸。
陈琅伸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开始在这房间里到处翻找有用的东西,最后他从角落里翻出一个细长的小铁杆,顶端有个弯钩,不知道是从哪里拆下来的零部件,看着正正好。
陈琅将之揣进袖子里,吃了一颗系统给的止痛药, 然后站起来大摇大摆的从大门离开,朝外面走去。
一路上接受各种诧异目光的洗礼,陈琅脸色不变,沉着淡定,反正没有人拦他他就不慌。
等他来到那间柴房的时候,门口的那只铜质大锁依旧引人注目,陈琅从容掏出自己的小工具,开始撬锁。
8485:【你这哪儿学的开锁技能?】
陈琅:【祖传手艺,厉害吧?】
8485:【说实话。】
陈琅:【是以前我租的一个平房,因为每次回去都忘记带钥匙,久而久之觉得不能够这样下去,所以花钱找开锁师傅学的一项技能,而且只能打得开这种老锁。】
8485:【......你蛮厉害的。】
陈琅谦虚:【谢谢夸奖,我也这么觉得。】
友好交谈结束,大锁应声而开,哐啷一声落地。陈琅推开门,看见了躲在稻草堆后面瑟瑟发抖,只露出一双眼睛偷觑的车夫。
车夫看见他明显十分亲切,几乎含着一包热泪手脚并用的从柴堆后面爬出,迎了上来:“噢,兄弟,你......你还好吧?你没事吧?”他说这话时,视线不住往陈琅的腰下瞥去。
听说很多男的做了那事儿之后连床都下不了,可遭罪了,这位兄弟真是个好人,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只身过来救他!这样一想,他就更不能拿他的钱了!有弟如此,兄亦何求,这样的好人,他要和他结拜为异姓好兄弟!
陈琅快步过来解了他的绳,示意他快跑,而后还没来得及转身离开,门口没一会儿就出现了过来看情况的几个土匪,叉着腰朝他呵斥道:“喂!哪儿来的,你谁!做啥呢?!”
陈琅一惊猛回头,看见这人身后还有个闻风赶来的二当家,想了想,当即拿袖子往脸上一抹,十分柔弱的顺势跌到气势汹汹冲进来要伸手拎他的二当家怀里,二当家震怒的脸当即顿了一下。。
陈琅伸出手指了指门口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土匪,垂头作抹泪状,一副被这几个人欺负狠了的样子。
二当家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浓烈了。
他冲几人呵斥:“你们做什么?!”
那几个男人显然没想到陈琅原来是他的人,凶恶的表情变得很快,有些诚惶诚恐的向他赔罪:“二当家的,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这位先生,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诚望先生大人有大度,不要同小的一般计较。”
陈琅扭了扭头,没什么表示,二当家就让这几个人滚出去了,“沈砚如,”他不耐的转头 “你又想弄些什么幺蛾子?”
陈琅指着车夫,作出一副怯怯的表情,不愿意离开柴房,二当家的眉头微跳,最终还是莫名其妙的妥了协,有些恼怒的说:“好吧,随便你,要带就带走吧。”
陈琅得愿以偿的带着车夫离开柴房,二当家纠结许久,最终拧着眉恶声恶气的对他说:“我院子里可不养白吃的人,你想让他留下他就得干活。”然后安排车夫去做了一些洒扫端盘子的杂活儿。
把车夫弄出来之后,陈琅开始到处寻找一个男人的消息。身量高,黑色瞳,身上有富贵气,鼻梁高挑,面孔俊秀。他找了半天,得知另一个山头上的牢房里好像关押着个跟他形容很近的人,不过捉回来的时候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快要断气了。
陈琅一听,有些急了,这怎么能行?
于是他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在寨子里逛了半天,发现寨子西侧一角落的有个地方可以钻出去,围墙被渐渐生长的柳树顶出一条缝,他从那条缝费劲儿的扒拉着钻出去,避开大路向另一座山头而去。
山顶的围墙虽说只是作装饰用,但是寨子里毕竟经常有人来回晃荡,这土匪真正防外的地方在山脚下,绕着两座山头渐了一堵很高的围墙,有人把守出入,围墙周围包括山腰都有人不定时巡逻,整治得有模有样的,陈琅需要避开这些巡逻,到达山脚下再爬上另一座山,半路将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