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琅和膝头上的狸花猫面对面的瞪着眼睛。
‘奇怪, ’狸花猫的尾巴在他的注视下开始慢慢的左右晃动,‘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他怎么看着我不动啊?’
过了一会儿,陈琅又听到它自得的心声:‘难不成是被我的美色所折服, 迷得走不动道了?哼哼, 我喵喵教果然魅力无边,先给你尝尝甜头~’
然后陈琅就看见狸花状若无邪的冲他眨着左眼睛给了他一个心机wink,他:“......”
这狸奴还挺胖, 扭动圆滚滚的身子想冲他撒个娇,但是楞大坨肉压在陈琅的腿上, 是他消受不起的福报。
眼看陈琅就要绷不住脸上的表情,狸花的后背被一支飞来的毛笔砸中。
‘什么b动静,是哪个崽种在找你爹?’狸花一扭头, 看见季邈冲自己淡淡道:“下来。”
语气不重, 但威慑力十足。
‘死变态,臭傻逼, 一天天的净会欺负你猫猫爹。’
陈琅看它夹着嗓子小步跑向季邈。
‘看到那个门框板板了吗,我迟早有一天要把它啃下来拿来拍你的头。’
狸花翘着尾巴, 一下一下的用脸去蹭季邈的腿和袍子。
‘老子在外面的院子里跑了个坑,总有一天要亲爪把你埋进去。’
它支起上半身,眯着眼用小肉垫去碰季邈腰间的玉佩,像在讨要抱抱。
‘狗男人,臭男人, 不, 你就不是个男人!!’
“喵呜~~”随着书房里千回百转的一声夹子音幽幽落下,那些骂骂咧咧的心声终于停下来了,因为狸花被季邈伸手扼住了命运的后颈肉提起来,翘着唇角看它, 眼里却没有笑意。
随后”汪”的一声,陈琅还没反应过来,它就被季邈随手从窗口抛了出去,炸着毛身体腾空还被吓出狗叫,三秒后掉进了水池子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季邈老子总有一天要鲨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琅微微朝外面看去,只见早已等候一旁的侍从们一窝蜂的用上去将狸奴捞起来,挤水擦毛还带着炭来烤干的,显然这种事早就不是第一次了,被众人围在中心的狸奴被水冻得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骂骂咧咧的声音因为距离太远有点听不真切了。
再看看季邈不为所动的脸色,陈琅大概会理解这只小猪咪为什么会这么表里不一了。
又恨又憋屈,还得靠着他吃饭,这搁谁身上谁不精分啊?
“你笑什么?”陈琅扭头,见季邈正看着自己。
陈琅摸摸自己的脸,收起笑,滑着轮椅过去握住他的指尖,轻轻晃了晃。
季邈长身玉立,此刻却倚着桌角有些懒散的向陈琅压下了上半身。
陈琅面前是一张靠得极近的脸,那股淡香扑面而来,他放开季邈的手,改而将臂弯勾到季邈的后颈上,抬头去承他的吻,辗转反侧间隐隐能瞧见半截殷红的唇舌,没有情,只有欲。
等他们二人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陈琅的嘴唇发红肿起,唇角破皮,衣襟和头发都有些凌乱,一副凄凄惨惨的萎靡模样,坐在轮椅上被季邈推出来。
而季邈的衣服还人模狗样的穿在身上,看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痕迹。
只是轮椅的扶手被掰断了一边,陈琅抱着袖子没有把手搭上去。
下人悄悄互相耳语:“啊这,好猛啊......这可好是生猛,沈公子他受得住吗?”
五感异常灵敏的陈琅:“......”
当天晚上食用晚膳之后,旁边的侍从给他端上了一碗当归乌鸡汤,汤面撒了满满一层枸杞,随着水波微微晃动。陈琅用碗勺拨着上面那层枸杞,有些难以下咽,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精神。
下人又在悄悄耳语:“看,沈公子好像不是很想喝的样子,他果然还是受不了了吧?我要不要让后厨炖点儿别的补汤?”
陈琅:不用了,谢谢你。
谢谢你们这么关心我的身体状态。
但是别光补我啊,怎么不试着给你们千岁爷喝点下火的东西呢。
陈琅搁下碗,扯了扯季邈的袖子。季邈转头,瞥见他破皮的唇角仍微微肿着,冲下人挥了一下手,下人便把那碗汤给端下去了。
季邈用指腹擦了擦他的下唇:“你看哪个府上的男宠会像你这么娇里娇气的?”
陈琅作了个口型:可我不想喝。
“那我让他们不要再上了,”季邈随手从身后的侍从手里拿过药膏,涂抹在他唇角破皮的地方:“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就跟今天中午那样。”
说起这个,陈琅顿时有些羞赫。
中午他们在书房里接了个吻,吻到一半由于陈琅将全身重量压得太过靠边,压坏了轮椅的一边扶手,一瞬间整个人摔出轮椅滚到地上去,当时两个人都愣了愣。
季邈把趴在地上的人翻身弄起来,只瞧见他眼底含泪,嘴唇磕在地上差点被磕掉一颗牙,不住的往外渗着血,形容很是狼狈。
季邈给他弄到床上去用绢帕擦他唇上的血,陈琅跟他示意自己肩骨疼,季邈又扒开他衣服看了看,肩头那里起了一片淤肿,皮下蓄着一大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