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到以后, 也翻看了之前灿美跟乐天的合作记录, 发现孔东宇是乐天的前任销售部经理, 大概因为这个。”安泽伦想到单独开小灶,心里美滋滋。
他忍不住就多说了两句:“当初孔东宇离开乐天服装厂, 听说就是为了韩国订单跑单的事。这个沈乐天生性多疑, 就算把工厂交给孔东宇管理,却也留了些心眼,而你又因为之前的那十个款式大赚特赚, 怕是当时沈乐天就怀疑孔东宇跟你勾结。之后那十款连衣裙你非但没有亏钱, 还重新补单生产, 这就让沈乐天更加恼火。说穿了,这个订单,你赚了钱, 乐天服装厂却赔钱,他怎么能不怀疑到你们头上?”
方灿灿这才明白, 原来症结在这。
“所以沈乐天才把孔东宇逼得辞了职。而他原以为孔东宇会走投无路回去求他,没想到孔东宇转身就自己开了家服装加工厂,如今规模已经超过了乐天服装厂, 这就让沈乐天相当不爽了。”
“哎, 原来这样, 我是说莫名其妙, 我又没得罪他。”方灿灿这下才终于明白, 为什么沈乐天会不惜派个卧底来也要搞垮她。
“他这个人虽说多疑, 却也没什么本事, 稍微放点迷雾弹就信以为真了。不信别人,却对自己没有清楚的认识,这次他怕是要摔个大跟头。对了,你是怎么对冯丽丽起疑的?最初我都没看出来。”安泽伦好奇道。
毕竟这个女人是他招进公司的,若不是方灿灿事先察觉,他只怕也没这么容易看出破绽。
“呵呵呵,我也就是对某些细节存疑,稍微追问了两句。总觉得她的话有问题,之后留心以后便发现她总在为对方说话。不过我最初也的确没有真凭实据,大概这就是女人的直觉吧。”
安泽伦:“......”
可怕,女人的直觉,惹不起。
虽说方灿灿嘴上喊穷,可实际上公司账面上的闲钱不少。
在方灿灿的授意下,这五款毛衣开始大规模的投入生产。
这次的价格不算低,面料按照顾客提供的样衣用的是腈纶面料。这种面料造价廉价,是仿羊毛的绝佳替代品。
很快灿美服饰的原料采购单就被冯丽丽弄到了手,她把采购单拍了照,图片传给了沈建。
这边沈建又给沈乐天过目,两人开始庆贺。
因为从方灿灿的原料采购单上来看,她竟然直接就采购了整笔订单的原料。
而且沈乐天还把各种颜色的面料都核算过,跟订单完全符合,这说明方灿灿一点都没有起疑,在收到三成定金以后,立刻就开始组织生产,而且就冯丽丽的汇报来看,方灿灿似乎比他们还要着急生产进度。
听说在南城找了好几家工厂还是不满意,最后还跑到绍州的毛织厂找工厂加工。
“呵呵,没想到这个方灿灿做事情倒是挺认真的。动作这么快。”
“哼,是挺急的,急着亏死吧?哈哈哈哈!”沈乐天相当满意,对自己的这招好生得意。
“大伯,你说我们之后跑单,要不要再来一招祸水东引?”
“你的意思是,把疑点抛给孔东宇?”
“没错,如今孔东宇之所以这么得意,不就是仗着跟方灿灿有合作么?咱们把他们的合作也顺带着给搅黄了。”
“只是,这个订单以后,方灿灿怕是也爬不起来。”
“这不要紧啊,方灿灿倒下了,难免孔东宇还会找到其他的客户,要是不小心抢了咱们的客户,那咱们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顺带把孔东宇的名声也给搞臭了,让他在南城无立锥之地如何?”
“嗯,很好!”沈乐天对自己这个侄子的提议非常满意。
“你不错,后生可畏啊!”两人又是一通合计,之后由沈建跟冯丽丽联系把他们的安排告诉了她。
这笔订单虽说方灿灿很重视,不过如今毕竟是旺季,不仅普通的服装厂生意好,毛织厂也忙不过来。
所以方灿灿的这五万件毛衣最终交给四家工厂生产,而南城的毛织厂都忙不过来,所以其中三家都是绍州的工厂。
虽然冯丽丽已经转正,可平时绍州的这些供应商是归黎杰管的,虽然冯丽丽跟安泽伦和方灿灿都提过两次,说自己是跟单员,这几家工厂自己还是应该去看看的。
可都被这两人拒绝了。
不过他们的理由都非常冠冕堂皇,说是为了她好,不愿意让她一个女孩子这么辛苦两地奔波。
只是冯丽丽怎么可能放心呢?
可她也不好轻举妄动,毕竟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刚进公司的跟单员,只能盯紧南城的这家毛织厂。
南城的这家工厂生产进度倒是不错,由于冯丽丽是灿美的跟单员,人长得不错,嘴又甜。
毛织厂的员工甚至允许她把几件毛衣带出工厂。
当沈乐天和沈建看见这几件样衣以后,都对毛衣的做工非常满意,而且也非常仔细的检查过各种细节。
的确是完全按照订单要求的颜色、尺码、款式来做的,甚至连洗水唛,尺码标也是这次订单要求的细节。
这下沈乐天已经完全放心了。
只是他依旧非常谨慎。
“那绍州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