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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州?”掌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谭家祖籍貌似就在绵州,想多问两句,只看谭盛礼牵着个男孩走远了,乞儿问谭盛礼,“谭老爷难过吗?”

杨家的荣耀,照理说该说谭家的,要是那样,谭盛礼就不会这么辛苦了,谭盛礼道,“不难过,事已至此,难过又能如何呢,走吧,再去其他书铺转转。”

接下来几天,他天天带着乞儿逛各街的书铺,乞儿发现,和私塾学堂离得近的书铺多卖科举相关类的书籍,且价格略高,除开这几个地方的书铺,其他书铺的书以纸张墨水好差论价,纸越好墨越好的书更贵,和绵州大不相同,和郡城更千差万别,他和谭振兴说,后者露出副‘你才知道啊’的神情,京里达官显贵多,他们读书写文章,笔墨纸砚极其讲究,这些天他们虽在屋里写功课,但耳朵时时刻刻在听外面人讨论京城物价呢。

天子脚下,寸土寸金,同样的四书五经,能卖到几十上百两高价,不稀奇。

“乞儿,咱们是从小地方来的,你在外表现稳重些,别动不动就露出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着很丢脸呐!”谭振兴道,“关起门咱们自家人没什么,人前万万不能丢了分寸。”

这是谭佩珠和他说的话,从他成为举人的那天起,他就格外注意言行了。

“是。”乞儿颔首,又和谭振兴说起这几日的见闻来,除了书铺,他们还逛了好多铺子,整体而言,柴米油盐肉相对稳定,布料首饰字画价差显著,这点和绵州不同,绵州物价是根据街道的繁华程度来定的,价格不稳定,他问谭振兴,“振兴哥知道原因吗?”

谭振兴:“......”他怎么知道,他又没出门,他反问乞儿,“你知道?”

乞儿笑了,故作神秘地拉开凳子坐下,旁边谭振学道,“和朝廷有关吧。”

柴米油盐是百姓生存生活的根本,任由商人哄抬物价容易引起百姓□□,首饰字画则不同,买得起金银首饰古玩字画的人家多家境富裕,朝廷放宽管束能多征不少税,何乐而不为。

皇上励精图治,以百姓利益为先,是明君。

乞儿点头,“振学哥说的有理,不过谭老爷还说了个原因。”现户部尚书姓杨,出身武将世家,哪怕其弃武从文,但他仍坚持武不可废,朝中有官员不满在军营将士方面贴补大量钱财,联名奏请皇上削减兵力,杨尚书坚决反对,在金銮殿上直接和他们吵了起来,文数并重就是吵架提出来的,国库是否充盈和户部息息相关,皇上有心改革税制呢。

后边的话谭盛礼没说,乞儿却有所感觉,因为谭盛礼给他讲了算学的用处,世人对算学的印象停留在账房先生,实则不然,算学和身边很多事都息息相关,不仅仅是算账,朝廷重视算学,必然有其道理,绵州离得远,读书人是为科举而学算学,京里人更为敏锐,几岁大的孩子就开始学算学了,比起背书读文章,他们走路背的算学,街边玩石子的孩童不会背诗也会算学,这种洞察力不是谁都有的。

京城的氛围,和绵州完全不同。

他转述谭盛礼说的理由,谭振兴眉头紧皱,“长此以往,十几年后,京城的读书人岂不比其他州府的更有优势?”

这是必然的,天子脚下,权势更重,与生俱来的敏锐力不是乡野书生能比的,关于这件事,谭盛礼早就说过,官家子弟走科举要比寒门学子轻松,想到自己乃帝师后人,谭振兴觉得无比庆幸,如果他生在普通人家,穷尽毕生精力能考个秀才就顶天了,哪有机会来京城啊。

更不会有机会看到老祖宗威风凛凛的过往,身为谭家长子,不敢再让谭家没落了,至少,见过京城的繁华,没办法再回到惠明村做个游手好闲混吃等死的少爷了。

呜呜呜...他祖父他们到底都错过了什么啊,谭家无限荣光,就被他们给埋没了啊,呜呜呜。

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泪如泉涌,乞儿和谭振学莫名,“大哥,又哭什么啊?”

“呜呜呜,就觉得我们太不争气了。”以前的谭家何等风光啊,怎么会落得那步田地,没有他父亲,他不敢想象现在的谭家成什么样子了,“呜呜呜,我们不肖啊。”

谭振学:“......”

这话谭盛礼说过很多次,谭振兴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认识,他们确实不肖啊,父亲没有打错他们。

反省后的结果就是他整晚没睡,看了通宵书,头悬梁锥刺股,连续几天都如此,勤快得其他举人望尘莫及,谭振学担心他承受不住,偷偷将此事告诉谭盛礼,本意是让谭盛礼劝劝,不等谭盛礼找谭振兴谈话,他自己看书看晕过去了。

晕过去前,抱着桌上的书笑得像个傻子,“嘻嘻嘻,嘻嘻嘻....”

然后就是沉重冗长的鼾声。

谭盛礼:“......”

谭振兴的鼾声堪比打雷,好几个举人敲门询问发生何事,得知谭振兴睡着了,几人哭笑不得,结伴来京,他们对谭振兴的鼾声略有耳闻,有人劝谭盛礼,“离会试还有很长时间,绷太紧不好,谭老爷,我们傍晚要去游湖,你可要去?”

谭家人低调,进京后不曾拉帮结派参加文会诗会,谭老爷出门转悠,几位公子在屋里做功课,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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