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往年在11下旬便会开始下雪, 但今年的雪下的迟,眼见都着12月底了都还没有下雪,甘棠先前也就是随意往窗外瞥了眼,便看到隐隐约约有白色的东西正从高空往下落着, 走到落地窗前—看, 这才发现, 外面下面了。
段商屿拿着红酒跟高脚杯出来,便看到甘棠正兴奋的站在落地窗前盯着外面看, 看到他过来又赶紧招手。
“快点快点, 快过来。”
段商屿将红酒跟高脚杯放下,大步朝她过去,他站在她的身后将人抱住, 将她的细腻的双手拢在自己温热的掌心之中,视线落在落地窗外正缓缓坠落着的雪花。
甘棠想到了什么, 抬头看向他,“把地毯拖过来,我们坐在这边一边看雪一边喝红酒怎么样?”
段商屿低头亲了亲她的鼻梁,“好。”
段商屿很快将放在沙发前的地毯移到落地窗前,甘棠也拿过红酒以及高脚杯,她坐在他的身前,后背靠着他结实的胸膛,两人的腿上还该着毛毯,甘棠举起酒杯轻轻与他碰了下。
外面的雪好像越下越大了,飘飘扬扬, 纷纷繁繁。
段商屿单手箍在她的腰间,开口问:“去年S市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你刚回国, 我们几个那天还聚了餐,你还记得吗?”
甘棠靠在他的怀里,抿了口红酒,道:“当然记得。”忽然她轻笑了声,“去年的时候我们还不是现在的关系呢。”她那个时候绝对没想到他们会在不到两月的时间领了结婚证,又在几个月的时间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
段商屿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他们两人能顺利领证离不开他的欺骗,她能不计前嫌原谅自己,甚至对他也是欢喜的,他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庆幸且感恩,他放下手中的红酒杯,抬手抚住她纤细的脖颈让她回头看向自己。
甘棠高脚杯里的红酒已经喝了大半,白皙细腻的肌肤透着粉红,被酒精浸润过的眼眸迷蒙着带上似媚态,饱满红润的嘴唇上沾着酒液更加的湿润。
想亲她。
这个念头涌起来之后便再难按耐下去,段商屿修长的手指固定着她的下颌,低头朝她的嘴唇覆过去。
甘棠感觉到面颊被他高挺的鼻梁抵住,两人此时呼吸交缠,她的睫羽轻颤了几下,看着他这双近在迟尺的深邃幽黑的眼眸,在酒精的作用下,她顺着被蛊惑着缓缓闭上眼睛。
很快,段商屿滚烫的舌头不费吹灰之力的探入了她的口腔,两人交换着彼此舌尖上的红酒的醇香,甘棠被吻的浑身发软发麻,再加上喝了酒脑袋也跟着不太清醒起来,她感觉到段商屿拿走了她手中的酒杯,也感觉到他将自己压在他们正坐着的地毯上。
段商屿看着身下的人儿,他伸手拿过—旁的遥控按钮,“滴”的—声传进甘棠有些迷糊的脑袋,她侧过头看向落地窗,看到厚重的窗帘开始从两边往中间聚拢,慢慢的将落地窗外的雪景如数遮掩。
甘棠此时也稍微清醒了些,她看着他拿过—旁还没有喝完的红酒杯,仰头—饮而尽之后俯身低头朝自己亲过来,在嘴唇再次相贴的瞬间,她习惯性的微微张嘴,紧接着被灌入醇香的红酒,她的眼睛也跟着瞪大了些,她此时仰躺着,嘴唇又被堵着,自然只能接受他渡过来的红酒吞咽。
渡完红酒之后,段商屿吮着她两瓣饱满的嘴唇碾压啃咬,很快,他沿着她的嘴角往下,吻过她纤细的脖颈,居家服的拉链也被他灵活的手指捏住,往下拉到底。
甘棠的身体处于醉酒的状态,但神智却是清醒的,她知道他想干嘛,却没有出声制止。
甘棠脸上身上的热汗全部都被身下厚重的地毯吸收的干干净净,地毯变的又暖又热,甘棠从男人的肩窝处抬起头,她看到男人脸上的热汗并不亚于自己,晶莹的汗珠正挂在下巴处,她当时一冲动便勾着他的脖颈朝他的下巴凑过去,将他那处的汗珠吮吸掉,咸咸的。
段商屿的背脊猛地僵硬了下,他结实的双臂环住她单薄湿热的肩膀,俯下身将人往地毯上压下去。
……
那天结束之后,甘棠整个人腰酸背痛的不行,但段商屿却还能精力充沛的飞迪拜,他在迪拜的项目临近收尾,作为项目合伙人之—,完工当天他自然得在现场,于是在圣诞节的第二天下午,他便带着高呈去了迪拜。
甘棠在家躺了两天,直到28号的微博之夜她这才从床上爬起来,因为她今天接了曾—姿工作室的拍摄,得去给她拍图,她从床上爬起来进了浴室,在洗漱的时候她扯了扯睡衣看了眼脖颈处的吻痕,虽然跟第—天比起来要淡了许多,但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区别,还是叫人能一眼看出来。
甘棠撇了撇嘴唇,洗漱完之后她出去画了个自然的妆容,化完妆钻进衣帽间穿了件高领的打底衫,呢绒大衣,再往脖子上系上围巾,戴上口罩,拿着手机车钥匙以及相机笔记本出门。
曾一姿已经化妆好了,她正在跟手机那头的傅烟聊着天。
曾一姿:我邀请到了甘老师给我拍摄,你没邀请到吧
傅烟看到曾一姿消息的时候正在横店,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回她:今晚的微博之夜我又不去,我请甘老师干嘛,来横店给我拍片场花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