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彩排有条不紊,当社团成员们都找到了自己的节奏,全身心投入工作时,时间过得格外快。
一转眼,天气渐凉,秋色染红了枫叶,红枫飘落校园时,话剧社正式表演的钟鸣声远远传开,吸引了全校的学生。
电影的IP属实爆火,哪怕是改编而成的同人舞台剧,都引来了不少感兴趣的目光。
话剧社成员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本来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然而在正式表演的前一天彩排里,出了亿点点意外。
话剧彩排到第四幕,没有早纪和夏油杰什么事了,他们便搬来小板凳排排坐喝可乐,观赏其他人的表演。
不得不说,自己上场演感觉尬,但看别人演,就是微妙的“倒霉的不是我一个人”这种蜜汁酸爽。
经由了甚尔为期一个月的斯巴达训练后,话剧社的成员们已经今非昔比。
一拳一个小朋友,一脚一个大钢管,虽然没有达到徒手锤裂墙壁的程度,但即使是社团里最柔弱的优子,现在也能正面刚上学校外的不良少年团体,并且一个人把他们揍趴下。
优子1v10且单方面碾压混混团体的战斗录像保存在了社长的u盘里,准备作为年末社团庆功宴会时的“精彩回顾”素材。
孩子们变强了,这是一件好事,夏油杰和早纪都喜闻乐见。
除了社团的一些成员发现自己每天早上睡醒时掉落的头发更多了以外,几乎没有弊端。
夏油杰兴致勃勃(幸灾乐祸)地围观舞台剧最后一幕彩排,社长大喊了一声“a”后,海藤瞬第三十八次绷紧一张恶人脸,猛地把祢豆子的小木箱抢了过来。
他左手提木箱,右手反握日轮刀,恶声恶气:“鬼这种东西,就应该一个不留地全部抹除!”
然后,他将刀刃刺下去……刺下……
所有人看着停在木箱口的刀刃,和不停手抖的海藤瞬,都默了。
刺了,但没有完全刺。
海藤瞬呜哇一声扔掉了刀,开始哭泣:“社长!我做不到啊,呜呜呜我下不去手啊社长!!”
他一屁股坐在了舞台上,自暴自弃地抱紧了自己。
“祢豆子那么可爱,怎么能伤害她!呜呜社长我真的做不到啊……”
社长:==
很好,第三十八次NG。
整场戏就卡在了海藤瞬这里,他真的很怀疑明天的演出能否顺利进行。
优子感觉自己就是个复读机,声音很是无力:“不是的,箱子里面没有人……海藤你就做个样子,只要把假血包刺破就好了。”
“可是、可是……”道理他都懂,但意识上就接受不能啊。
社长捂住了脸。
一开始海藤瞬彩排的时候,社长是非常惊喜的,因为或许是常年中二的缘故,海藤入戏很快,丝毫不自我尴尬。
后来,他发现他错了。
海藤瞬入戏快,单纯指他适应舞台环境快,不代表他进入了角色。
一旦开始演戏,海藤瞬的意识里就会把舞台上的场景当真,比如“箱子里真的有一个祢豆子”,但他和不死川实弥这个角色又格格不入,导致每一次进行到不死川“辣手摧花”的情节时,海藤瞬就接受不能了。
这样下去不行。
优子给他出了个主意:“要不这样,我们先不用箱子,随便找个其他什么东西替换,让海藤适应一下?”
社长想了想,觉得可行:“好。”
他吩咐道具组的成员找个类似箱子的物品,送到海藤瞬的手中。
接到任务的是个道具组的新人,他迷糊地看向摆放杂乱的储物箱,挠了挠头:“这个……组长说空置箱是放在哪里的来着?”
“好像是右边吧……”
小型的储物箱交到了社长手里,他点了点头,把箱子放在海藤瞬身前,说道:“来,海藤,你对着它输出。”
道具变了,海藤瞬的入戏毛病也缓解了不少,他buff叠满,扬起刀,帅气地大喝一声,随着一道凌冽罡风从天而降,储物箱瞬间被劈开!
在这里不得不夸一下甚尔。
天与暴君属实牛逼,哪怕是海藤瞬这个体废,到他手里都能变成徒手劈箱的勇士。
“哗啦——”
木屑四散飞扬,箱子被冲击力推入半空,除了星辰点点般的木屑外,还有柔软飘逸的布料,碎成一块一块,被风托起,缓缓降落……
布料。
社长心头一紧,猛然回头。
负责服装的某位道具组老哥惨叫一声,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什么:“啊!!你在干什么——!!”
他痛哭流涕,扑上去抱住碎裂的布料:“这是鬼杀队队服啊混蛋!这个手感……是我第三次缝纫的,是我妻善逸的队服啊!!”
海藤瞬傻眼:“啊……啊??”
没想到围观吃瓜也能天降横祸的夏油杰:???
负责服装的少年顿时集火道具组新人:“你的脑袋里都是水吗?搬箱子的时候都不知道打开来看一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做事这么马马虎虎的,小心毕业以后入职了也要被开除!”
骂人措辞属实扎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