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晏回到宫里后感觉有些累, 毕竟今日天蒙蒙亮就起来了不说, 方才那一场大戏, 也着实消耗了她不少体力。
在美人榻上躺下来后, 言晏晏明明困了却又不想睡,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着之前祭天的事。
若说法术和镯子是剧本中小仙女的人设,之前那种感觉以及收到的信仰又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剧本中可没有这样的设定。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言晏晏慢慢陷入了梦乡。
天大亮以后, 京城里亲眼去看过祭天的百姓与没去的人详细描述起来, 将本就神奇的画面更加夸大了几分,言语中全是为他们竟然没亲眼看到而感觉可惜。
一开始, 听说祭天时出现仙女下凡的情形,那些没有去的人还只当他们是在故意胡言乱语, 等听了越来越多的人都这么说后,这才慢慢相信。
甚至有人开始做神牌、神像放在家里参拜。
这么一来, 言晏晏再准备出宫的话就不得不继续做男装打扮, 否则很有可能会被眼尖的百姓认出来。
这天九阿哥乘着中午的时间找过来,言晏晏才想起之前答应过他的事。
“你的名花宛建好了?”言晏晏问。
“当然。”九阿哥点头后, 又补充道:“是我们的。”
“这么快。”言晏晏赞了一下速度。
九阿哥解释道:“是在现成的庄子上改建的。”
“那现在是要我去种花?”言晏晏问。
“对, 名花宛就在城郊西边的山上,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去一趟。”
“放心, 我明天就去。”他话里虽没说,语气却透着期待之意,言晏晏笑着保证。
“那我明日派人过来给你带路。”九阿哥说完, 因下午还有课,如来时一般匆匆离开。
次日,言晏晏说到做到,上午就直接带着人出宫乘马车直接往城外行去。
马车出了城门往西行了五六里地,很快就到了一座山前,而名花宛就在这座山的半山腰。
言晏晏走下马车后,第一感觉就是这里风景好,空气也特别好,名花宛坐落在这座山中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转了一圈看了看名花宛的详细布局,言晏晏也不用自己费心思多想,让人拿了花种过来后,直接按照九阿哥所做的安排,给划分出来的各个地方种上不同的花。
对于如今的言晏晏来说,催生出鲜花简直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要不了多久就全部种好。
名花宛里的管事乃是九阿哥的心腹,见识到种子经过她的手瞬间生长出各种极品的花卉,惊奇过后,大概猜到她的身份,言语间除了恭敬,更添了几分敬畏。
花了一个时辰不到就将整个名花宛全部种满花,在已经名副其实的名花宛内转了一圈,言晏晏觉得十分赏心悦目。
该做的事做完后,她拒绝了管事的挽留直接下山。
坐上马车在回城的路上,言晏晏突然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哭声,仔细倾听了一会,发现好像是一名女子在哭。
听出哭声中透着的绝望之意,言晏晏心头一跳,开口道:“停车。”
驾车的人有些不解,还是“吁”了一声,拉着缰绳停下马车。
言晏晏在车停稳后掀开布帘下车,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随行的侍卫不明白她这是要去哪,纷纷翻身下马跟了上去。
走进路旁的小树林,往里继续行了几十步后,言晏晏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正站在一颗树下准备上吊。
“你这是做什么?”言晏晏快步走过去。
听到声音,双手拉着绳子的姑娘惊了一下,偏头看到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后,用死气沉沉的语气道:“不用你管。”
“我只想告诉你一下,上吊自杀会死得很难看,比如喉骨会被勒断,舌头会吐出来,甚至还有可能失禁。”言晏晏没有贸然上去拉她,而是一本正经的道。
想要自尽的姑娘被他嘴里的话吓到,握着绳子往脖子上套时,却怎么也下不了手,犹豫了一会后,突然松开绳子蹲在地上哭起来。
看她这样子,显然属于那种一时冲动的人,言晏晏站在旁边,默默的等她哭了一会后道:“蝼蚁尚且偷生,什么事值得你连命都不要了。”
或许是压抑了太久也没人能诉说,她一边继续哭,一边断断续续的倾诉起来。
这姑娘是附近村子的人,名叫招娣,爹娘生了她后,接下来一直无所出,后来大概是对生儿子不抱希望了,两口子开始浑噩度日。
当爹的天天只知道喝酒赌博,当娘的则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招娣记事以来,除了五岁以前还过了些正常日子,后来小小年纪就得做家里全部的事。
家里原本的底子吃空以后,招娣还得去山上想办法找吃的养活一家三口,到了冬天,连山上也没吃的,她甚至得厚着脸皮去村里其他人那借。
等到她长大了一些,力气慢慢练起来了,能从山上砍柴或者摸索着抓些猎物拿去卖,日子总算过得好一些,至少不用再饿肚子。
眼见同龄的女孩子都已经嫁人,招娣羡慕过后也就罢了,毕竟有这样的爹娘,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