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 前所未有的闷热起来。
那热风像是柳絮,朝着人的心窍里钻。
“山雪,你怎么这么好啊。”
阙以凝的声音带点鼻音,满是撒娇的意味,又软又甜。
她的顾小姐怎么那么好啊, 每次给她的惊喜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开心到阙以凝有点鼻酸。
阙以凝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过生日了,其实她连自己的生日在哪一天也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大约在秋天。
不过现在,就今天,是她数年来过的最开心的生日了。
顾山雪望着不断向上飘的灯, 心里其实还觉得简陋。
她多想再为阙以凝办的豪华盛大一点, 比如说在城市的广告牌上写上祝福,可现在不是好时机,她想要放烟花,但是烟花上次看过了而且卢苏室内禁燃, 所以她想了这个办法。
每一盏灯上都有着一句祝福,她希望阙以凝可以一直平安顺遂的活着。
总是心里思绪万千,可顾山雪并不太擅长表达, 只是轻轻地抚着阙以凝的头顶,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
“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阙以凝的爱意从来是这样直白热烈的, 灼热的呼吸在鼻尖与唇齿间交缠,在夜里绘出暧昧的画卷。
她们交换了一个吻,阙以凝的热情将顾山雪融化, 在这无人的山顶,在这明月清风,在这千灯的见证下缠绵着。
她们并没有在山顶呆很久,毕竟这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方便。
阙以凝拉着顾山雪上了车,她拿了钥匙在驾驶位上,将车的顶棚升起,让空间密闭。
顾山雪手里出汗,她能意识到阙以凝要做什么,有些脸热的同时,又有些期待。
在野外同人车/震?
这是顾山雪往日根本不会产生的想法,在她自己的眼里,她都自认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但遇上了阙以凝,好似什么枷锁都从身上脱落,心里轻快,能放肆的去追逐欢愉。
车的椅子被放下,形成了一个较为方便的倚靠物,阙以凝压着顾山雪,落在前段的头发从顾山雪的肌肤上淡扫过。
明亮的双眼覆着盈盈水光,车里没有开灯,暗暗的,却也阻挡不住什么。
阙以凝是个优秀的猎人,了解猎物身上的每一处弱点,顾山雪同样。
顾山雪拿湿巾先仔仔细细将手擦了一遍了,带些微凉的触感让阙以凝忍不住轻晃。小珠瑟缩着躲在自认为安全的屏障里,却被迫逃离了安全区。
阙以凝身上浮了一层薄汗,顾山雪却觉得香,吻去了她鼻尖上缀着的一滴汗珠。
风轻轻,云低低。
在虫鸣声里,间或两声低吟。
这个夜晚怎么过去的阙以凝已经有些恍惚了,只知第二日天明,她在顾山雪的家里请过来。
她醒的时候,顾山雪正在厨房里做早餐,桌上放着温的牛奶,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地面上,光斑像一颗颗奇形怪状的珠子,明亮的似乎能让人拾起来。
阙以凝洗漱好了,抱着顾山雪腻歪了一会儿。
“马上就好,你先喝牛奶。”
顾山雪歪头蹭了蹭阙以凝的面颊,继续专心手上的事情。
阙以凝被顾山雪这一蹭心里暴击,有些脚步飘忽的走到了餐桌旁。
她的手机昨晚忘记充电已经自动关机了,顾山雪帮她在客厅那儿充上了,阙以凝一开机,就发现手机险些卡爆,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十分夸张。
阙以凝立刻打电话给了章诗雨,问她什么情况。
章诗雨:“老板,你昨晚被拍了,记者造谣说你和不知名女性车/震,还上热搜了,好多通告,肯定是林洋的手笔!早上打你电话打不通,我们已经紧急做了公关,警告了造谣的人,照片我已经发给你了,其实什么都没拍到。”
阙以凝听到最开始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下,毕竟昨晚的确是震了,但是她确定除了山顶的吻,直到车上的时候她都是老实的,听见章诗雨说什么也没拍到才放心下来。
她并不害怕出柜,只是现在正打得欢呢,实在不是一个公布的好时机。
阙以凝看了照片,没有拍清楚顾山雪的正脸,只是拍到了模糊的侧颜,估计距离比较远,而后就是跑车升起的顶棚。她看了那些报道,不得不佩服那些小报记者的想象力,什么‘激情酣战一小时’,什么‘眼神暧昧’,描述的跟当时他们就在车里面一样。
她轻嗤了一声,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手机上跳动。
“怎么了,出事了吗?”
顾山雪将盘子放在了阙以凝的面前,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发现也收到了消息,很快的明白了事态。
顾山雪看见上面的某些字眼耳朵微烫,抿了抿唇道:“需要我出手吗?”
“不用,”阙以凝嘴唇轻勾,“没有拍到你的正脸,这边我自己解决就行。”
“不过是某些人在占据下风的时候狗急跳墙而已。”
她和林洋关于舆论的战争也早已经打到白热化阶段,关乎于侯曼妮说的谋杀车祸事件,她已经出来做了声明。
邓芷已经被牵扯了出来,卢苏警方也列出了之前的证据,从被捕的肇事司机口中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