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半点不在意眉骨上的伤, 痛是痛, 但一会儿也就好了。
男人嘛,受点伤不算什么。
反正今天之后, 他很可能就要恢复身份。
捂着额头扭身几步走到衣柜边, 取出一套备用的校服……觉得身后声音有点不对劲, 下意识地脖颈僵了僵才转身。
就见女人不仅脱了之前夏语的上衣外套和裙子, 现在已经在开始解衬衣扣子了。
那站得直直的正对自己解扣子解得慢条斯理的样子……
“你是故意的。”
安然一手捂额头一手捏紧手里的校服。
苏汣眨眨眼, 视线绕着弯子勾过去, 衬衣落地, 她之前的确只是单纯地想换身衣服,但现在证据确凿, 面前站着的就是自己男人。
想宠自己男人还需要看时机分场合么?
不需要!
“我是想, 白天不能离校, 这么长时间,不干点儿什么好可惜啊。”
总不好两人大眼瞪小眼一直等着下午校门解禁吧?
安然藏在风纪扣后面的喉结缓缓上下滑动,瞪着苏汣, 一秒、两秒……
第三秒, 左手校服一扔, 右手纸巾一摔,脚下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就把苏汣扑进了小沙发里。
重重吻上被自己咬破的红唇时他忽地想到, 之前在树丛里的确不是好地方,而现在……
天时地利人和(合)。
苏汣扯掉了大佬的长发,混乱的、水汽迷蒙的视野里那张英俊的脸上都是动情的狂热。
扯开的领口下血脉自由奔放。
碍事的伪装撕扯得片甲不留。
年轻人就该血气方刚, 就该开门见山,就该携手乘上那不系之舟。
……
这个内间没有对外的窗户感觉不到时间流逝,苏汣最后只觉得浑身泥泞,耳边是安然绵长的呼吸声。
大佬倒是舒服惨了。
居然大白天的就能呼呼大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平时殚精竭虑在安祁母子的“统治”下没睡过什么安稳觉。
苏汣撇撇嘴,想着自己已经豁出去把他宠了个底朝天,不能再惯着了。
伸手推了推他平坦的心口。
“起床了~去洗洗~”
温柔的声音听在安然耳里大概就是催眠曲,睡梦中无意识地伸手捉住她的手按在心口,脸颊贴过来蹭了蹭,继续呼呼。
苏汣无奈,只能微微抬头,咬住男人耳朵,“安祁杀过来了!”
“蹭”地一声伴着“啵儿”地一声。
熟睡中的男人从她身上一跃而起,都是细汗的脸上身上满满地写满了懵逼。
安然愣了愣,然后瞳孔聚焦,定定地看看苏汣之后再看看墙上的挂钟,眉心蹙紧,牵扯着眉骨上未经处理新伤凝结的血块儿丝丝刺痛。
他有些自责,太忘形了。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了大半天,这该是怎么个折腾法……
但也不能怪他,年纪轻轻第一次抱女人,六七回实在是正常。
就是承受那方肯定辛苦。
安然心疼地走回来,扯了张毯子给苏汣披在身上。
“我去洗洗,要一起么?”
他似乎有些羞涩,又强撑着男人的体面。
“自己去,我怕你把持不住。”
苏汣翻了个身,现在男人离开之后才觉得浑身哪儿都酸。
安然饱满的嘴唇抿了抿,低头在她发顶上亲了一下转身走进浴室,顺道把伪装道具一路薅起来。
浴室里很快响起哗哗水声。
他动作很快,没想到耽搁这么长时间,还有几个电话需要打。
等三下五除二重新戴好硅胶穿好装备化好妆出来,却见不久前还软在那儿像是一滩春水的女人此时正趴在小沙发上惬意得很!
肩膀上毯子滑到腰窝,双脚反翘起,脚趾头欢快地你推我搡,正双手捧着手机拇指翻飞。
“在玩什么?”
“随便玩玩儿~” 苏汣眼皮也不抬,不经大脑地回了一句,玩得专心致志。
安然撇撇嘴,仿佛之前几个小时任自己搓圆捏扁的都是幻觉……
但男人嘛,又不能厚着脸皮过去偷看老婆的手机,只好敲敲桌板,“快去洗洗吧,我得出去一趟。”
苏汣没反应。
安然挑起眉毛,洗过之后露出的粉红伤疤完美地破坏了女装大佬的美艳,霸气却骤升几个档次。
他蓦地转身。
苏汣朝刚刚存进手机的最后一个号码发出信息之后正要关机,忽然觉得周围有点安静,一偏头,发现大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突然出现在旁边。
“你、你干什么!”
结巴纯粹是被吓的,怎么走路都没声儿!
就见大佬假发垂下,那张漂亮的脸藏在阴影里看起来阴恻恻的,“你说呢?”
下一瞬,苏汣猛然夹紧臀大肌。
“哎呀!”
脸上瞬间通红,那啥的时候是一回事,都搞完了再被凶猛地直中红心又是另外一回事,何况大佬现在身上规规矩矩的。
不过一惊之后立即觉得温温热热的,咦?
湿毛巾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