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与阿昌在约定好的时间, 在宫门外相遇, “娘娘, 您回来啦!”阿昌见到林珍回来,紧走几步迎上前去,赶忙行了一礼。(网 n.)
林珍看着两手空空的阿昌, 心中叹了口气,阿昌虽然有个爱贪嘴的毛病,可是想到她出身的那个家庭,她觉得阿昌能成为现在这个开朗乐观, 没心没肺的女孩,实在是老天眷顾啊。
在朝鲜绝大多数的家庭都是重男轻女的,可这些家庭中的大部分家庭也会像尹家一样, 也不是不爱女儿, 只是女孩在家中没有男孩来的受重视,资源多。
可像阿昌这样的父母还真是少见, 恨不得吸光女儿的骨血,来养育儿子们,也是没谁了。
阿昌每次回家都记得带些礼物, 以前还是内人的时候也会把做内人的俸禄全都交给自己的父母。
可她的父母却觉得这是阿昌这个女儿理所应当的, 他们是给了阿昌生命的人, 阿昌就应该按照他们的意愿来做他们安排好的事, 然后再把阿昌当做摇钱树一样敲骨吸髓。
“阿昌, 你要一直这样吗?”林珍觉得阿昌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 否则不会把闵尚宫那个明哲保身的法门学的那么好。
“娘娘, 我知道您说的什么,我给他们的钱,跟当小宫女的时候一样多,他们没什么门路,当然不知道我在宫中是干什么的了,也不可能知道我与最高尚宫尹尚宫的关系了。”说完,阿昌还朝林珍挤挤眼,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林珍敲了一记阿昌的额头,她素声道:“你心里有数就行,”说完,就端起最高尚宫的架子,拿出汉符走入了宫门。
而原本就跟在林珍身后的阿昌也收起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摆出一副高傲的派头,还是跟在林珍的身后,也走入了宫门。
在这宫中行走,每一个人都带着无数面具,而这些面具其实也是自己最真实的另一面。
林珍带着阿昌快步疾行,只留下了斜斜的影子,倒映在宫中的宽阔的石板路上。
回到御膳厨房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林珍跟阿昌都换好了衣服,一同加入了御膳厨房紧张的忙碌中。
崔尚宫跟崔内人已经被解除禁足放了出来,虽然宫中的好些宫人并不再把崔家人当回事,也会在暗处嚼舌头,但摄于崔尚宫往日的威势,其实这些人也不敢在明面上做什么。
位置倒调,崔家再也不是往日的崔家,只能夹起尾巴在林珍手下讨生活,想来原主令路也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吧。
崔尚宫将永远活在林珍的阴影下,也就是崔尚宫原本不放在眼里,后来极尽可能的打压的尹令路的阴影下。
她将在余下的时光中,战战兢兢的过活,生怕她眼中的这个曾经被她不看在眼中,踩在脚下,只能依附于她的小可怜报复回来。
不过金英还是跟从前一样,一样的冷漠,她好像没有心一样,或者说,她的心本就没有在自己的身上,也没有在这宫廷里。
韩尚宫在此见到崔尚宫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做着手边自己的事,不过她比以往,脸上到是多了不少笑容。
林珍并不关心这些,她只要御膳厨房的人听话,为她所用就可以了,至于是有罪的人,或是正义的人,都无所谓。
她可不打算改变现在御膳厨房中的格局。她想的是,顺利度过八年后的,由已故章敬大妃的兄弟与后来的文定大妃的兄弟的党争引起的“灼鼠之变”事件,就从这里脱身,搭船去往大明,那个她心中的故乡之地。
顺利的呈上给大王做的晚膳,林珍回到了自己的处所。她要计划一下,在八年后如何能在她脱身后,还能保证尹家现在的日子。虽然看着现在计划这些好像,确实有点早。
……
“怎么办?怎么办?”大王为什么还没有想起她?已经是特别尚宫李尚宫的连生,在她的偏殿来回不停的转圈。
她的内心非常惶恐,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为什么大王还没有再次召见她?难道大王怀疑她了?知道是她贿赂了打扫大殿的杂役尚宫,所以她才会出现再那里的了?
“不,不,不,不能乱,不能乱,要听长今跟令路的话,她不能乱,”连生一遍一遍回想这长今给她讲过的话,安抚着她最近焦躁的内心。
可这已经几个月过去了,她就算是再沉得住气,也难免慌乱。她去偶遇大王,为的可不是一个才五品的特别尚宫。
她要成为更高品级的后宫,她决不允许自己沦为一个失宠无人问津的特别尚宫。她不要成为后宫那些宫女内侍们嘴里同情怜悯的对象。
她迅速的写好了一张纸条,招来门外的杂役宫女,只是正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想到那天长今的话,大王会不会现在还在探查她是不是别有用心的女人?
不,杂役宫女是她成为特别尚宫后才来到她这里的,她还不能完全信任,她心思翻转,咽下刚刚要说出口的话,才道:“我想用些点心水果,你生果房里去取一些来。”
“是,娘娘。”杂役宫女疑惑的看了连生一眼,这位李尚宫可是自从被升为特别尚宫后,一直老实呆在处所之内的。
几个月里从来没有过额外的要求,这会儿突然想吃什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