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祸事又一年
不管李彦廷李大人心里多么酸, 贾赦和贾琏还是如期而至。贾琏拜会了李家的一众长辈,凭着公子如玉的外形和骗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把李大人七十来岁还很健朗的老母亲和于氏哄的那叫一个开心。
李家老太太就说要贾琏当他的大孙女婿, 贾琏也会顺杆往上爬,当场那头就拜, 还口称祖母。
这可给李大人气个仰倒, 这也太, 太不要脸了, 当场就要发作。
贾赦怎么能给他这个机会, 手疾眼快的一把拉住李彦廷就往外走,“亲家, 亲家,咱们去你书房谈谈这聘礼婚期事宜, 就让小辈陪着老人开心就是。”
李彦廷被托了老远才反应过来,就要挣扎这把贾赦的手甩开, 可他的力气怎么能比得过天天陪着小辈上骑射课的贾赦呢?应是被他拖着快出了院门了才气呼呼的喊道:“错了,走反了,走反了。”
不管那李彦廷李大人心里是如何想的,反正贾李两家的亲事就这么定下来。
但李大人应是扭着把婚期定在了两年后, 林珍本来就不想让孩子太早成亲, 也就顺着答应下来了。
然后就是过这三书六礼, 也称三媒六聘。等过完礼都冬月了。二房的李纨有孕已经八个月, 看这样是要生在正月里的, 沈氏早早就准备起来, 怕的就是大年下的有个万一。
李纨安全的出了上元节, 在正月二十五这天,生下了个男孩,贾政给其取名为贾兰。
贾赦回到荣禧堂酸了好一会呢,他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三月份的一天,贾家西角门来个内监姓黄,下人引到二房,沈氏问明此人来意不敢单专,连忙去禀告贾母。
“老太太,媳妇儿这里有件急事。”沈氏神情很是焦虑。
“是,大姑娘那边出事了,刚才来了个姓黄的内监,带话说是,大姑娘在后殿遇上了平郡王,被正妃逮个正着,这正妃不是个能容人的,要发落咱们大姑娘,禁了咱们大姑娘一年的足。”
“上次带的话不是,咱们大姑娘不是被平郡王正妃拘在后殿不让出来吗?那平郡王去后殿能怪的上咱们姑娘吗?”
“谁说不是呢,老太太,想想办法吧,黄内监还在二房那边候着呢。”沈氏本就不是什么高门出身,平时还好,一到这时候就抓瞎了。
“先去给黄内监拿二百两银牌,劳烦他先代为支应周旋。鸳鸯去叫你们大太太来一趟。”虽然老大家的不如沈氏事事恭顺,可遇到大事还得是老大家的能拿得住。
“见过母亲,给母亲请安。”林珍刚问完安,正要说话就被贾母打断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请按?事情鸳鸯跟你说了吧,你看这事怎么办?”
每次有事的时候听贾母说话,林珍都有翻白眼的冲动,没时间请安,你早说啊,等着请完安,行完礼再说有什么趣:“媳妇到是有个想法。”
“有想法就说。”贾母其实觉得这件事忍忍就过去了,她又不是没在宫里待过。都是沈氏,何必兴师动众的,害她刚才失了分寸。
“母亲,明日母亲带着弟妹下了拜帖,去看看这位平郡王妃不就得了。”平郡王妃还能不给你面子?你说想见见亲孙女还能不给你面子吗?你怎么说是也当今的乳母啊。不看僧面看佛面嘛。大不了就求个恩典带回来嫁人得了。
现在贾元春年龄还不大,贾母还没完全放弃希望,林珍的答案可不能领她满意。挥一挥手叫林珍和沈氏都下去,“让我再想想”。而后贾母只是拿了二千两银票送过去,是给元春上下打点用的。有了银票上下打点,禁足期间总不至于再受磨搓了。
林珍听听就过了,这是贾元春自己选的路,就算跪着也得走下去。
可出乎意料的是,这是过后一个月贾珠就病了,喝了好久的药也不见好。大夫诊脉说什么多思多虑,再加上积劳成疾。
贾母和沈氏觉得不对,双重逼问之下,贾珠才说出原因。
原来那天黄内监来过的事被贾珠知道了,贾元春自小与贾珠一起长大,更是在母亲去世后相依为命,互相扶持。
得知妹妹被罚,贾珠着急又上火,又没有门路可寻,回来之后发奋读书,熬夜早起之下,把身体硬生生给熬坏了。
李纨说了劝了也不听,只能听之任之,在衣食上上心,陪着熬夜罢了。
林珍知道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贾珠是个好的,只是心思太重,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又见他的面色实在不太好,就和着灵泉撒了回春丹粉给贾珠亲手做了栗子糕叫金盏送去了。林珍知道贾珠爱吃栗子糕,只要吃了期中一块就能有起色,所以林珍就放下了贾珠的事,不再操心。
可第二天,二房那边就匆匆送来消息,珠哥儿去了。这个消息可给林珍唬住了。连忙捡了素色的衣服穿上往二房去了。林珍心下狐疑,
难道贾珠没吃栗子糕?
去了二房就看见李纨哭倒在贾珠的尸身上,一屋子丫头呜呜的哭声震得人耳朵疼。
沈氏扶着贾母过来了,还没等老太太看见贾珠的身体,就晕了过去。
沈氏连忙招呼两个有力气的婆子把老太太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