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才杀他,他一定做了天理难容的恶事,你杀他是替天|行道;第二,证据本身就有问题,是有人伪造证据,想要陷害你。”
楚渊:“哪怕全天下人都谴责我?”
宋如:“一句假话,即便被重复一万遍,即便从一万个人的口中说出来,也改变不了它是假话的事实啊。不管是以上哪一种可能,我都会想办法还你一个清白。”
楚渊:“这样相信我?”
宋如:“你可是楚渊啊!”
楚渊低声一笑。
宋如在心里想。
难道她和楚渊认识的时间还不够长吗?
难道她和楚渊相处的时日还不够久吗?
宋如在他十七岁时,认识了这个少年。
如今他已然成长成为一方武道巨擘。
她和他相携走过那么多岁月——
不管是在初武大陆时,京都武院初见时的擂台战,还是玉虚秘境里的龙凤斗;
又或者后来在神耀帝国,他举剑为她迎战天父,陪伴她一起清剿死族;
又或是在仙凡魔三界时,他是小仙庭的客卿长老,为她和众人提供强有力的后盾;
乃至于到了混乱大陆,他是剑术课程上一丝不苟的楚老师,也是匡扶正义的楚剑仙。
他可是楚渊啊。
这世上拿起剑的人数都数不清,可终其一生,又有几个能修炼出一颗剑心?就连丁芷君都做不到,我剑如我心。
楚渊可以,他一直就剑心清明。
他练剑是为了捍卫心中的道,他的剑就是他的道。
他此心唯剑,此心唯道。
宋如:“我曾听闻这样一首诗,‘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这是大多数寻常人的境界。但你不是这样的,你是楚渊,于你而言,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楚渊:“你对我的评价这样高吗?其实我也有嫉妒心,我也会生出贪念,我也会因为阴暗的想法,变得很丑陋。”
宋如注视着他那双黑眸,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楚渊,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好,即便是在神国幻境里,即便是你都控制不住发疯,跟夏尔和王玄之争抢,但你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你和他们不一样,从本质上就不一样,你是真正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宋如顿了一顿,又补充道:“或许你仍旧认为,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够久,或许在你眼里,我没有那么了解你,但我并不认为,人和人之间的相知,是靠时间作为唯一尺度来衡量。
有些人,白首相知犹按剑,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楚渊,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就是你,不管世事如何变迁,始终如一,哪怕是在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我就这样认为,时至今日,仍旧这样认为。”
楚渊:“我在你眼里是这样,你在我眼里又何尝不是?当发生那些事的时候,我心里想的也是一样,你可是宋如啊!”
那一瞬间,宋如只觉得,有一道强烈的光芒,在她脑中轰然炸响。
竟是如此!
从前她所有理解不了楚渊的地方,在这一刻,全都明白了。
如果不是楚渊带着剑茧的指腹划过她的脸,为她擦拭眼泪,宋如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哭出来了。
她抱着那杯奶茶,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摇着头说:“我在你心里这样美好吗?其实我并不配。”
她哭的久了,双腿都麻了,楚渊显然很清楚,她这具身体的体能有多差,毕竟作为她的剑术课老师,他一直在帮她锻炼体能。
楚渊抱起她,她蜷缩在他的怀里,他轻轻一跃,就飞上了一棵古木的树冠上。
宋如抬起眼睛,看了看周围,是一片绿的海洋。
楚渊半曲着腿坐在树上,姿态闲适地用手臂揽着她,随手摘了一片树叶,苍翠的树叶在他修长的指尖跃动,很快就编出了一只非常可爱的蚱蜢。
宋如:“!!!”
这都可以?
宋如仰起头看他:“你什么都会编吗?”
楚渊:“或许你可以出题目考考我。”
宋如:“蝴蝶!”
这一次,楚渊编的很慢了,没有蚱蜢那样熟练,有一些地方要拆开重编,他一边慢悠悠地编着,一边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神耀帝国,第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我说我不会用那些餐具,你对我说了什么?”
宋如记性还算可以吧,从记忆里找出来那句话,“我辈修士,修炼求得就是一个逍遥自在,何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楚渊:“那时候我就觉得豁然开朗,你和我之间,不管身份怎样变化,不管你是记得我,还是不记得我,但故人依旧,你一直都是你。”
宋如还记得,那时候楚渊露出了一个令她无比惊艳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
宋如:“这不过是我随口说的一句话,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楚渊:“见微知著,或许我比你以为的更加了解你,甚至于,我比你本人更加了解你。”
宋如趴在他的手臂上,他帮她举着奶茶,宋如吸了一小口糖分,“我是一个十分功利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