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周文安几乎是晕死过去,中间哭得厉害,眼睛上脸上都是泪水,疼倒是不疼,就是想哭,胸腔里溢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得不到有效纾解,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
身体仿佛不是他的,不受控制,理智被彻底粉碎,恬不知耻,不知餍足。
梁司寒如愿以偿,又是等了这么久,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他,一味哄着他随意摆弄。
到凌晨三点重新洗澡入睡时,周文安连手指尖都是酥麻的,腰酸腿软,喝水都是他嘴对嘴喂进来的。
他被再度抱住时,心里忍不住地想:原来古人说鱼水之欢,诚不欺我。
次日六点,手机闹钟准时响起,周文安头疼欲裂,但身上的热度意外地消了,稍微有些鼻塞而已。
他正要说话,却听旁边男人打了个喷嚏,在安静的清晨格外响亮。
“……”
周文安闷在他怀里,痴痴笑了:“怎么回事?轮到你了么?”
一家三口怎么跟击鼓传花似的感冒?
“还笑。”梁司寒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惹得他往怀里挣,他的手往下揉,“还想要?”
周文安脑海里浮现他昨晚疯了似的模样,真怀疑自己若是一块肉,早就让他连皮带骨头全部吃得一点不剩。他紧张地往后退:“不要了。”
梁司寒把这光溜溜的男孩儿用力搂紧:“那就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周文安趴在梁爸爸的胸口,清晰地听见心脏砰砰跳的声音和节奏,他侧过脸,抿着唇在他皮肤上亲了亲:“我的。”
像个小青虫似的在被子里挪动,蹭到他下巴处亲亲,“我的。”整个人从被子里钻出来,手肘撑在他的脑袋旁边,忍着笑意,在他眉心也亲了亲,“这里也是我的。”
十足十地像个小孩子,比吨吨还要幼稚。
梁司寒抱紧他:“嗯,都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周文安露出涟漪般的温暖笑容,他嫌少这样笑,是发自内心的甜蜜。
手机再度发出闹铃提示音。
周文安正要起床,梁司寒按住他的肩膀:“我来。”
梁司寒快速将丢在一边的衣服拿过来,一件一件帮他穿上。
周文安原本想想拒绝,可又舍不得,慢慢地叫他帮自己弄,只是一转头就看到地上一堆的纸巾,他先是一愣,而后整个人都火烧火燎起来。
他小声地嘀咕,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怎么都扔在这里啊。”
梁司寒套上毛衣,淡然道:“昨晚谁抱住我哭着让我别下床?”他捏住小周爸爸的下巴,“这么快就忘了?”
“……哪有。”周文安扭头,从他的手指间逃开。
视线送纸巾上面掠过,心惊肉跳地想:这是用了半包抽纸么?太浪费了?!
梁司寒绕到这一边,居高临下地看了眼纸巾,见小周爸爸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上,暧昧地打趣:“怎么了,想起什么了?”
周文安脸色发红,气愤地抬头看他,眼眸中满是嗔怒。
他的眼睛形状属于圆而细长的类型,微微抬眼往上看人的时候,眼尾撩上去,虽有怒意,可偏偏平添几分无辜委屈,显得楚楚动人。
梁司寒上前弯腰抱起他,低声哄着问:“宝宝,生气了?”
“没有。”周文安别开眼睛,语气倔强地说,“我要去剧组,松开我。”
梁司寒怎么舍得松开他,笑着把人抱起来一路送进洗手间。
周文安默默地关上门,把他挡在外面。
他手掌撑在冰冷的洗手台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浮想联翩全是昨晚的画面,尤其是梁爸爸在他耳边热切地唤他宝宝,他还忍不住一直叫他“老公”……
周文安浑身不自在地洗漱,都有点无法面对门外的人了。
他磨磨唧唧地耽误了一些时间,梁司寒就简单地刷牙洗脸。
从洗漱结束到开门出去,周文安都闷声不吭气,也不知道是在跟谁闹别扭。
但他还是去厨房倒上热水,让梁爸爸也吃了感冒药。
梁司寒见他绷着脸,一边喝水一边戏谑:“舒服了就给我脸色看?”
周文安羞赧得满脸绯红:“不许说!”他把羽绒服外套的帽子戴在头上,挡住耳朵侧脸,朝他瞪瞪眼:“走了。”
梁司寒抬脚,拦住他的去路,伸手把人搂进怀里,偏偏要凑在他耳边对他一字一顿地说:“第一次的时候就舒服了是吗?第二次的时候嘴上说不要可是一直抱着不让我离开,到了第三次还让我快点。”
周文安气绝,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大白天说这种事情,不害臊么?他努力解释:“……那是让你快点结束。”
梁司寒却觉得不够,非要逗他,神幽的双眸浓情蜜意地看着他,口中慢慢道来:“喊了一整晚的老公,这么喜欢老公?”
“……!!!”
周文安快气死了,在他小腿上踢一脚,小声咕哝:“流氓,流氓!”
以后再也不要做,也不要叫他老公了,大坏蛋。
梁司寒喜欢他的小周爸爸流露出这么任性可爱的娇气模样,忍不住这里亲亲那里吻吻。
四十分钟后,梁司寒送周文安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