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柏均震惊地抬起头,竟然看到韩文昊与丹尼尔冷冷地走进来,看紧自己,他立即震惊地说:“你不是中枪了吗?”
韩文昊缓步地走进病房,淡淡地瞪着卓柏均说:“如果我不中枪,可能我就要受我兄弟的一枪!我这个人,从来不会轻易地挨别人的子弹!更何况,如果我不中枪,你们就不会采取行动,我就不能一网打尽!”
卓柏均的心里一寒,看紧他!
韩文昊看着他手里的那把随时会将人送入地狱的枪,冷静地说:“我在昨天前,我也是像你这样,在我的母亲出事时,恨不得拨枪杀了你!把你送进地狱!”
卓柏均依然握紧枪,指着所有人,冷脸地说:“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输了!”
韩文昊痛心地看着卓柏均痛心地说:“你还不明白吗?这场仗,最后不管谁赢了,我们都输了!差点输给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手里!”
卓柏均疑惑地看着他!
“把他带进来!”韩文昊冷冷地说。
病房外率率地传进来一阵脚步,最后任轻风与许墨拖着一个身着和服的男人走进来,将他整个人扔在地上,卓柏均的心里一冷,低下头看到地上的年过六十的男人,他震惊地大叫:“爸——你——”
韩文昊冷硬地看着卓柏均说:“不要认贼作父!就是这个男人,派人强奸了你的母亲,在你的面前,演了一场戏!挑起你的仇恨,来为他复仇!他在你的面前,制造了一次假死,让你更坚定地为他复仇,这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事!”
卓柏均的心猛地一寒,低下头,看着这个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义父!
山本一朗跪在地上,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嘴角咬着血丝,一阵冷笑地说:“是!这一切都是我弄出来的,因为我要你们全部人给我弟弟陪葬!文佳那个死贱—人,利用我当明星的弟弟,演了一场戏,骗过了姓韩的!可是她却无视我弟弟的深情,我弟弟最后割腕自杀!我闻讯赶到的时候,弟弟就已经躺在血泊中!这一切,都是文佳的错!你们全部人都不得好死!我就是要你亲手杀了你的父亲!再告诉你真相,让
你一辈子灵魂不安!”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卓柏均痛苦地哭叫起来:“我是这样敬重你,把你当亲生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也把你当我的孩子!”山本一郎冷冷地说:“我把我的金钱,地位,势力,仇恨全给你!这样还不够?如果没有我,你能活吗?文佳能活吗?你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对付韩家人的棋子!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价值?我和你妈妈一样,都是贱骨头!”
“啊——”卓柏均痛苦地握着枪,仰头哭叫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妈!为什么?”
韩文昊快速地走上前,双眸含泪地扶起自己父亲,才看着卓柏均,激动地说:“如果你的心里没有仇恨,任何人,都利用不了你!说到底,我的父母亲又有什么过错?他们谁没有承受爱情的苦?你们不能一味地把怨恨放在他们身上!如果今天我像你这样,也满膛的仇恨,那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都成了生活游戏中的棋子!我也恨过你,恨你夺走我没出生的孩子,恨你要杀我妻儿!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本来答应要给你一切,给你所有的一切,就是用来赎罪的!我想一步一步地向你靠拢,才挨了那一枪!我想让真相水落石出,还给我的父母一个公道!还给你自己一个公道,还给我们韩家人一个公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苦还要再制造怨恨?你的母亲是爱着我的父亲的,为什么就不能……尊重一下你母亲心中所爱?”
卓柏均奔溃地跪在地上,痛哭起来:“妈——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来,我对不起你,我认贼作父,我对不起你——我错了!妈——我跟你一起走!妈——你把我带走吧!我已经生无可恋,我没有仇恨,我还怎么活啊?我一个人孤单地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啊?妈——”
韩致忠心疼地蹲在儿子的面前,心疼落泪地说:“柏均……我的孩子,你给我一个机会,向你妈妈赎罪!让我在有生之年,好好疼惜你……”
“我不要你疼惜!”卓柏均奔溃,气愤得涨红了脸,
依然愤怒的双眸,划落泪水,哭着说:“不管我到底有什么做错!你伤我母亲是真!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一辈子都不会!”
他猛然地跳起来,发疯地往房间外冲出去!
“柏均……”韩致忠心疼落泪地要追出去,韩文昊却扶紧父亲的肩膀说:“由他吧,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了,要处理心中的仇恨,不是那么容易,起码要给他一点时间……而且……会有一个人陪着他的……”
韩致忠心疼地问:“谁?”
韩文昊不作声,只是转过头,看向蓝天白云,幽幽地说:“一抹云……”
一抹云,一抹云是什么?一缕烟?一点雾气?一点眼泪?又或许一小片天空?一段小故事?是啊,生活就是由无数无数的故事组成的,所有的故事,纠结在一起,这就叫人生。人的一生里,有怨恨,有痛苦,有快乐,有幸福。有人把人生分开三份!留一份给希望,留一份给快乐,还有留一份给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