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没有?”靖桐小心地来到卓柏均的面前,坐在床边,看着他脸色微难看地躺在床上,闭上双眸,仿佛什么事都闭在眼皮底下,她看着他这模样,便再幽幽地说:“我下去给你煮点解酒汤喝……”
她话说完,便想站起来……
一只微握着她的手腕,她缓缓地转过头……
卓柏均依然闭上双眸,躺在床上,手依然握着她的手腕,母指轻轻地摩擦着她柔嫩的手腕上的嫩滑肌肤,仿佛是一种深深的依赖。
靖桐微笑地腑下身,反手握着他的手,小心地放在被褥内,才再温柔地说:“你乖乖地睡一下,我去去就回……”
卓柏均闭上双眸,不作声。
靖桐再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
卓柏均的脸贴在雪白的枕头内,一滴泪光,轻渗而出。
靖桐的双眸没有任何表情地走下楼,知道有枝枪在不同的方向对准自己,她脸不改色地走进厨房,耳机里再传来了任轻风在飞赶而来的焦急声音说:“靖桐!你的身份败露!赶紧走!不要这样枉然牺牲!快!走!我们的人,还有
一个小时才赶到,那边的监控,已经分晰了他们的位置,足有三个咀击手要你的命!”
靖桐拿起了一个不锈钢的小锅,盛了水,放在炉子上,着了火,她腑下头,看着熊熊蓝火微微燃烧起来,便再从厨柜里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有参片,她就拿起白瓷子,小心地勺了一点参片,放在已经滚开的热水中……
黑暗中,蛰伏的那个人,手持着消声咀击步枪,站在树林的那头,腑下头透过厨房玻璃窗的位置,看着靖桐依然好平静地站在那里,煮着参茶,他阴冷的双眸轻扯起一抹笑容,食指放在板机上,再瞄准她额前的方向……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卓柏均带着一点酒意,重喘了一口气,伸出手抓起了放在床头小柜子上的手机,按通了,便无力弱声地应:“喂……”
“你下不了手,我给你下手,我要让那个丫头,在不知不觉间,去死!”沈玉露狠毒的声音传来!
卓柏均一睁开双眸,立即听到楼下砰的一声响,靖桐那惨叫声,恐怖地传来,他大手一挥掉手机,
飞快地起床,双眸通红,三步并俩步地跳下楼梯,冲进厨房,哽咽地大叫:“靖桐——”
靖桐愣了地站在厨柜前,捧着被烫伤的手,转过头含泪地看着卓柏均,仿佛有一点灵魂在呼喊着他。
卓柏均站在那头,双眸含泪地看着她还好好的,心猛地一酸,紧张地大步走过来,握紧她的肩膀,转过身子,让自己背对着厨房的窗口,才腑下头,不动声色地握着她的小手,心疼地说:“你怎么回事?怎么会烫伤手?”
靖桐腑下头,眼泪颗颗地划落,痛苦地抽泣着说:“你下来作什么啊?你不是不舒服吗?我没事,只是烫到手了……”
卓柏均咬紧牙根,坚毅的双眸中,滑落颤抖的泪水,只是轻捧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吹,眼泪滴在那烫红的手背上,才哽咽地说:“我不想看到你受伤,我只想好好爱你……不管你有没有做错事,我只想好好地爱你……”
靖桐抿紧双唇,眼泪继续颗颗地滚落,任由他握着自己的小手,却没敢再看他。
卓柏均也没有看她,
只是心疼地横抱起她的身子,一步一步地走出厨房。
靖桐就这样落泪地看着这个男子,今夜的眸光比谁都坚定,她的心再猛地一疼,将头埋在他的脖子间,任由他抱着自己走上楼梯,再走进房间……
卓柏均将靖桐小心地放在床褥上,便默不作声地来到落地窗前,将打开的那扇窗,重新关了起来,再拉回了那白色厚重的窗帘。
靖桐就这样半躺在床上,幽幽地看着他。
卓柏均转过身,来到房间的某个小柜子上,拿出了药箱,从里面拿出烫伤膏和棉签,才又来到床边,坐下来,小心地提起了靖桐的手腕,看着她伤口处那超大的一块红肿,心猛地一疼,便拿起棉签,挤出了一点药膏,小心地为她擦拭着烫伤的皮肤,才轻轻地说:“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靖桐哽咽落泪,甚至带着那点颤抖凄然地笑说:“留了就留了啊……”
“不好看……我不喜欢你留疤……”卓柏均小心地涂抹着,再腑下头,轻轻地吹着那烫伤处,问:“还疼吗?”
靖桐摇摇头,只是深深地
看着面前的男子,一双魅眸,卸去一切武装后,只是简单地闪烁着平常人的眼神,她的心猛地一疼,突然倾起身体,温柔而哽咽地说:“总监……我们在中国,给您母亲立块墓碑好不好?我们每年在她生辰,死忌,还有过节,都去祭拜她,你说好不好……一定要找一个有樱花的墓地,我每年一定陪你去,好好地做点她喜欢吃的东西,侍候于她墓前……好吗?”
卓柏均感动地一笑,沉默地腑下头,轻轻地吹了吹那伤口,才又抬起头,看着靖桐,眼泪划落下来地问:“还疼吗?”
靖桐也笑了,眼泪也滚落下来,摇摇头。
苍白的窗子上,就这般,倒映着俩个人,倒映着俩个灵魂,重叠在一起,惺惺相惜着,偶尔可以从玻璃镜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