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柏均隐去态度,微笑地说:“柏均何德何能,让韩总裁记着我爱喝什么红酒?”
他的眸光强烈地一闪,因为自己爱喝九零年木桐酒庄的这件事,除了靖桐与沈玉露知道,没有谁知道。
韩文昊缓和地一笑,看着弟弟站在one—king的员工中,热情地打着招呼,这个弟弟其实一直是自己最牵挂的,他缓缓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拥有秘密多久,更何况,只是简单的喜好?”
卓柏均突然微笑地对着韩文昊说:“韩总裁的世界里,没有秘密?”
韩文昊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卓柏均,倒也微笑几分说:“谁的世界里,都有秘密,谁的世界里,也不会永远地拥有秘密……如果你要靠秘密活着,也活不了多久。”
卓柏均的双眸闪烁了几分。
侍酒师小心地捧过木桐酒庄九零年的葡萄酒,放至小餐台上,戴着白手套,将红酒瓶木塞展动开来,再拿起白毛巾,外包在红酒瓶身,小心地先往高架杯上倒了一点红酒,轻扬手……
韩文昊冷脸地捧起红酒杯,作三百六十度旋转,腑头嗅了一下那红酒的味道,才微啜一口。
侍酒
师看着韩文昊。
韩文昊不动声息地将酒杯放下,点头。
侍酒师再小心地斟了一点红酒往另一只郁金杯上,看着卓柏均,轻扬手。
卓柏均也稍倾前身子,提起酒杯,也让酒杯作三百六十五度旋转,稍等了一会儿,才腑头轻嗅着红酒的味道,将小杯红酒一饮而尽,微抿嘴唇,点头!
侍酒师便提起手腕,看着表上的时间,便立至一旁,不作声。
韩文昊转过头看着卓柏均微笑地说:“新酒不需要长时间地醒酒,酒性活跃,只是味道不够沉稳与集中,卓总监向来是一个步步为营的人,对红酒的喜爱,倒出我意外……”
卓柏均微笑地说:“韩总裁做事,总是沉稳内敛,就像八零年代的赤霞珠,力量持久而挥发力道足够,自然不懂,新酒它的味道虽然不够甘醇,却因为活跃性高,而丹宁能透出一股强劲的生命力。”
侍酒师看着醒酒时间已够,便立即拿起白毛巾倾斜红酒瓶,让酒液缓缓地轻涌而出,注入高大的高架杯中,倒至三分之一,再用白毛巾轻擦瓶沿,才又倾斜酒瓶,为卓柏均也倒下了三分之一杯红酒,再小心地用白毛巾
擦着瓶沿,用木塞紧瓶口,将其打横放在竹篮内,便站至一旁,屏心静气地等待着。
韩文昊先微啜一口红酒,感觉宁酸薄弱,却自有一翻大自然的风情味道,活跃性确实较高,只是不够稳定性,他的双眸只是一眨,不发表意见。
卓柏均捧起红酒,小喝一口才说:“人说红酒如血,喜爱红酒之人,如同饮血,这个说法虽然不太浪漫,却能道出葡萄从采摘到酿酒过程中的压榨……”
韩文昊微笑地说:“血是生命之愿,葡萄花每年祭奠酒窑里的葡萄酒,证明生命息息相关,血源关系之神秘,就像这个宇宙间最巨大的秘密,它神秘得让人不停地追寻,忍让,原谅与付出。”
卓柏均倒不以为然地笑说:“是吗?如果真是这样,那牺牲不就成了韩总裁眼里美好的事?”
“我们每个人,都会在某种程度上,牺牲一些人与事,来成全另一些人与事,至于错与对,本来就应该留给历史!”韩文昊缓声地再说。
“那在韩总裁的意思里,我们每个人都不能成为上帝?可是韩总裁真的决定了很多人的生与死……”卓柏均缓声再道。
韩文昊
缓声说:“酿酒师之所以,用一方手帕,盖住酒瓶来倾斜倒酒,是因为不能让手掌之温度,影响酒内的温度,以免质变。生命为可怕的命运祭奠,最后就只是倾注一方心血,为别人所啜饮。这在我看来这是相当可悲的!物是物,人是人!我们作为一方生灵,自然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而不是成为别人的牺牲品!我无权决定所有人的生与死,只要他不跌进我的世界里,产生仇恨与报复!我得饶人处且饶人。”
卓柏均的眸光凛烈地一闪。
韩文昊看着弟弟继续与来自好莱坞的女明星相谈甚欢,弟弟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保持着纯洁的内心与干净的眼神,所以他相当欣慰,缓声再道:“卓总监在one—king工作三年,为one—king倾尽心力,更与文宇产生兄弟情谊,难得他如此交心于一个人,我相信他的选择!无论韩氏企业如何带领团队,走向未来,但我一直相信,人是企业之根本,只要卓总监能与文宇在未来并肩作战,我自然会给予卓总监一切,就如同对待我的兄弟般那样对待你。”
卓柏均倒也不怕说开,笑了起来
说:“韩总裁今日一仗,将one—king重新洗牌,夺走了柏均努力的一切,然后和柏均说兄弟般对待的话?”他话一说完,便捧起红酒,仰头就喝!
韩文昊缓声再说:“一个成功的企业,垄断是最大的危机!一个成熟的兄长,独裁是最大的伤害!我给予弟弟一切,我自然要守护他一方的疆土!可我并没有不尊重他的选择。考验从来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考验从来都是证明你我的真诚态度!考验从来都是通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