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钰中秋节回了首都,一直到国庆假期快结束才回来。回来后听说好吃锅中秋节卖了不少月饼,想到林佩便开车到家属院。
他是外来的人,得先登记,然后岗位亭安排人去郑家询问,确认没问题才能进去。
郑家刚吃过午饭,就看到岗位亭有人来问,听到徐钰的名字,郑旭东眉头皱了皱眉说:“我去看看。”
走到家属房大门,郑旭东一眼看见外面停着的绿色吉普,一身西装戴着墨镜的青年靠在车旁,手里捏着根香烟吞云吐雾,姿态十分骚包。
而在吉普车周围,站着十来个大人小孩,小孩围着车转着,很想上去摸一摸。大人们则议论纷纷,看见郑旭东出来,有人打听问:“郑营长,你家还有这样的亲戚啊?”
这样是什么样却没人说。
郑旭东淡淡应了声,走过去说:“你怎么来了?”
“来送节啊。”徐钰转身打开车门,像模像样从里面拿出两个袋子,走到郑旭东身边说,“走吧,你家在哪?”
郑旭东沉默片刻,带着他进去。
徐钰打扮招摇,一路上引起无数关注,谁都要上来问一句:“郑营长,这是你家亲戚啊?”
偏徐钰心里不知道自己打扮多出格,笑眯眯说:“你们邻居都挺热心。”
等进了院子,更是引起一阵围观,徐钰都进屋了,左右邻居还站在郑家外面往里偷瞄。
赵梅压低声音问:“郑营长家还有这样的亲戚?那男的看着就不像正经人。”
陈红莲自觉比赵梅见识广,说:“你知道啥,现在外面大老板都这么穿,那一套西装你知道多少钱不?”
有人消息更灵通:“听说他是开车来的,还是首都的车牌。”
“我滴个乖乖,郑家还认识首都人?”
林佩听见外面的议论声,让李三妹关门,又对徐钰说:“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过节嘛,上门来看看。”徐钰没提他回首都的事,问道,“你孩子是不是要生了,我逛百货商店的时候看见俩玩具,你们拆开看看。”
“还有两三个月呢。”林佩边说边拆开礼物。
一共两样东西,一个是木头做的拨浪鼓,红彤彤的很喜庆;另一个包装则要大很多,盒子上印着四驱车的图案,林佩一看便推给徐钰说:“不行这太贵重了。”
在八十年代,迷你四驱车可不是什么贫民玩具,这样包装精美的,少说也要普通人半个月甚至一个月工资。
“这是我给侄子侄女的心意,等他们出生,他们说不要你再还给我。”徐钰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十分无赖地说。
林佩听着都气笑了,一般孩子八.九个月才能喊爸妈,能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要到一两岁后。更何况孩子懂什么啊,什么都想要,什么都觉得好玩,便没好气说:“我看你是有钱烧的。”
“我可不烧钱,我是守法公民。”徐钰一本正经说。
“我说你有钱没处花。”林佩翻了个白眼。
徐钰噎住,虽然和林佩重逢后,两人也打过几次交道,但林佩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以至于他时常觉得不适应,摸了摸鼻子说:“我最大的烦恼的确是挣了钱没地方花。”
林佩闻言也噎住了,不光徐钰不适应她的变化,她有时候也不太适应徐钰的性格。原著中徐钰经历家庭变故后,一天比一天深沉,形象是偏沉稳的。前几次见面还好,徐钰表现得比较正经,今天却露了原形,让林佩觉得他人设崩了。
插科打诨后,徐钰说起月饼:“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吃流心月饼的时候,你问了我好久月饼怎么做的,为什么会有蛋黄流出来,我跟你解释了很久,到最后也没解释清楚。”
这些是徐钰和原身的记忆,林佩并不记得,只是微笑听着。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你自己都会做流心月饼了,肯定很好吃吧,我还没吃过。”后半句说得有点酸溜溜的,这么多人能吃到林佩做的月饼,偏偏他回来晚了没吃到。
这就是信息传达误差了,刘鹊告诉何升,林佩让保姆做了月饼在家属房卖,但何升告诉徐钰的时候,却说林佩做了月饼在家属房卖。
在徐钰听来就是,林佩命苦,怀孕大着肚子还得做月饼贴补家里。紧跟着想到好吃锅每个月分红不少,夫妻俩能有什么大的开销,还得辛辛苦苦做月饼贴补生活?徐钰越想越觉得心酸,越想越觉得不安,所以没提前说一声,火急火燎往驻军基地来。
等进了郑家,徐钰上下左右一打量,好像也不是特别困苦。再一问李三姐的身份,心想郑旭东还算有良心,只是话说得还是有些酸溜溜的。
郑旭东听后则想,我都没吃过我媳妇做的月饼,你还想吃?
林佩说:“你要吃还不简单,把钱放茶几上,要多少李姐都能给你做。”
李三妹闻言连忙摆手说:“想吃我立马给你做,徐同志是林老师的兄弟,我哪个好收你的钱?”
虽然闹不明白一个姓徐一个姓林怎么能是兄妹,但李三妹想郑旭东夫妇都这么说那应当是的。
徐钰听出来:“你们之前卖月饼,是李姐做的?”
“林老师告诉我的方子。”李三妹解释说,“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