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书的时间了!
以冯父与大队长的交情,自然不怕弄丢了通知书,毕竟大队长的小儿子刚刚转为正式工呢。
不论考上考不上,都不会回去新庄村小学教书,那里来了新的老师。
“靠着我睡一下吧。这段时间备考累了吧?”冯向西小声道。这趟车不挤,占了两个相连的位置。
“嗯。”得几个小时呢,顾兰合上眼,开始入定,这个年代小偷不多的,她很放心的睡觉了。
到南京冯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空无一人,他们是自己开锁进门的。
吃过一点不知是宵夜还是晚饭,顾兰安静的坐在一楼长沙发上,放上放着一只小火炉,腿上铺着一件昵子大衣,背靠在冯向西的怀里。
打听一下,才知道婆婆去了小姑家里,照顾她做月子,还将两个孙子也带过去了。哦,小姑子错过了高考。不过,她也不想高考,她在纺织厂的工会上班很悠闲。
冯向西一边就着灯光看着书,一边拿起旁边的板栗剥给她吃。
顾兰也取了一本外国,看的津津有味,突然感觉不对劲,不知道什么时候冯向西恶劣的将那修长粗糙的手指伸进来,她不小心就添到了,这让冯向西笑起来。
顾兰就着灯光与火光打量起自己的丈夫,没有了小白杨的感觉,气质沉稳又内敛,身上也有了肌肉,不再是排骨一片。
“走,上楼睡觉去。”冯向西合上书手上的书,又收走了顾兰腿上的书,给她穿好棉拖鞋,才拉起她。
“火炉带上。”顾兰提醒一声。
“好,你先上楼。”冯向西推她,自己落后几步。
上楼进自己的房间,顾兰坐在床头,冯向西一来就将她轻轻推倒。
“我来解。”冯向西单手解衣扣,另一只手跟着起舞,点燃彼此心底的火苗。
一时之间,顾兰感到不由自主。
但她却没忘记这里是婆婆的天下,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开口:“门锁上了?”声音失真的厉害。
“……”冯向西充耳不闻,埋头苦干中。
无法,顾兰只得分出心神,放出精神力,两米就够了,这个房间不大,从门到床位可没有空出两米的距离呢。
已经合上了门,可没有锁门,今晚孩子们是不会回冯家了,明天,明天早上得早起了,不能被孩子们堵在床上,还有,还有:“老公,今晚要穿衣服睡觉。
“……”冯向西,依旧埋头苦干中。
顾兰抬头看到的是冯向西眼里浓浓的……浓浓的‘爱’意,不自觉的喊了一声:“阿西。”
“嗯。”冯向西对自己的名字比较敏|感,这一回短短的回应了一声,开始小心翼翼的进去。
温柔又不失持久,一次又一次。
他将顾兰带入了爱的天堂。
次日,顾兰没能早醒,醒来的时间已经过了早上九点钟,下楼看到公公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有点不好意思,打了声招呼:“爸爸,您还在家啊?”
“嗯,等你们。”冯父抖了抖报纸,抬头望去。
这个小儿媳妇,漂亮是真漂亮,像娇生惯养的资本家小姐,不像在乡下呆过七年的,也不像生过孩子的,也不怪从小到大事事挑剔的小儿子会事事为她先,理解该理解,可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明白的。
冯家有冯家的坚持,不能让媳妇当花瓶摆着,得有能力,不说为建设国祖国做出贡献,但至少得能两个孙子长榜样作用。
“爸,您不饿吗?先吃早餐。”这时候,冯向西从灶间出来,打断了这般严肃的气氛。
“嗯。”冯父复低头看报纸,老伴带着孙儿们去了闺女家,这几天他都在吃大锅饭,做饭这一方面,他是比不上小儿子,这小儿子不光长得像老伴,做饭也与老伴一样香。
不会是在乡下都是儿子做这活吧,儿子在乡下忙完地里的活,还得回家忙家里的活。
想到这,对依在门框与灶间儿子眉来眼去的小儿媳妇更不满意,可娶都娶了,孙子也有两个,总不能离婚吧。
冯家没有这个规矩,开口道:“小顾啊,这次高考有把握吗?不成,就进工厂来吧。也可以再复读两年,孩子们有你妈看着。也可以边复读边上班的。”他可没有糊涂,对小儿子说的阿兰成绩很好的这类话嗤之以鼻。
“爸,阿兰成绩很好的啦。”冯向西听到了,忙接了声。将红薯加小米稀摆上了方桌,顾兰笑着将水煮鸡蛋与两碟小菜摆出来,真没有想到这个公公还是个大男人主义,那思想是美女无才,才女无貌论。
“爸,都听您的,先吃饭吧。”顾兰满脸笑容,亲切的喊着。
在冯家没有呆多久,就要准备过年,婆婆带着她买这买那,冯向西只得一个人在家里陪着两个儿子读书玩耍。
年头,安徽那边新庄村大队长发来了电报,说:两份清华通知书到。
这个时候,冯向西就嘚瑟的看向冯父,那眼神意思太明显了些。
冯父没好气的打发他当天就去取通知书回家,放别人那里,总是不大放心。
冯向西十分光棍的留下两个儿子,带着老婆就出发了。
当夜也没有回南京,而是去了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