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 雪轩
拥有天人之恣地魏国公直直地立于窗口,三步开外跪着一名青衣少女,皮肤白皙,眉眼秀丽。
一盏茶之后, 才慢悠悠地开口, 道:“你以后就跟着周姑娘吧。”
“是,主子。”干脆利落地回答。
“不, 以后你只有周姑娘一个主子。”魏国公清清楚楚吐出这么一句。
“是。”毕恭毕敬地回答。
“去吧,带着那匣子给周姑娘。”魏国公用那白皙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几上的古朴匣子。
“是。”话落,取了匣子,悄无声息地退出雪轩。
四下无人, 魏国公叹了一声, 半躺在一旁的榻上,十四岁还太小, 还是再等二年吧, 那回一激动进了去, 耳边听着惊叫声, 没几下,下面一紧就泄了,他心底有些不能接受,可见周兰昕没有动静,好似睡着般, 或是还他弄晕了过去……没有对他失望就好, 他要再战……一而再, 再而三,最后,他只得低头一瞧,看到很多血,就不敢再继续了,抽-出已软下来的物件,清理了自己,又帮着她清理了番,亲遍了她羊脂白玉般的周身,才安排人送她回去。
如今,让他无力地是她敢躲回周家去,可恶,还一去就是一个月。他还真不能去周家找她。
周宅,后院
周兰昕正一下接一下地甩着那两根黑白鞭子,左右开弓,十分投入,直到甩了三十下才停手,身边侍女立马上来递帕子,接着伺候着用茶水点心,十分贴心。
“有事?”周兰昕就着茶水用了几块点心,才开口道。
“王家那个侍女过来了,说是以后就跟着姑娘了。”言罢,还小心的瞄了眼主子。
“哦,让她进来吧。”周兰昕放下茶杯,淡淡开口,心下暗忖,来得正是时候,她手头配了个忘却前程往事的药粉,本是为了当今皇上唯一的胞弟准备的,当今皇上已过三十,却依旧没有子嗣,一半是人为,一半是天意,他对唯一胞弟的心情十分矛盾,即爱又恨;而那个胞弟胆小且怯懦,没有一日过得舒心,到最后也不过是殉国了事。
片刻后,王家侍女毕恭毕敬地进来,手上捧着一个古朴的匣子,见到周兰昕,立马跪下行礼,道一声:“主子。”
周兰昕端着茶水,盯着那侍女良久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道:“你认我为主,那就喝下这杯茶水吧。”小王爷不到十岁,不好控制份量,不过这丫头已满十五岁,就按成年的份,试试看。
“是。主子。”王家侍女放下手中的匣子,双手接过周兰昕手里半盏茶水,咕噜咕噜地喝下去,一、二、三,三秒……一,二,三分……到了一柱香,她身子一歪,倒地不起。
“姑娘。”周兰昕身后的侍女惊道。姑娘不会是药死了王家仆吧,这可不好,她虽有些吃味,可也不会有害人之心啊。
“没事,你扶着她去睡一觉吧。”周兰昕弯腰拾起那古朴的匣子,轻轻一按,打开一瞧,是一封信,一个玉佩,一个身契。
一月后
长安城,收到北部边境的急报,突厥进攻了。
朝堂之上,请战与求合的臣子们吵个不停。然,长安城依旧歌舞升平。没有人觉得突厥人能攻入固若金汤的长安城。高雄且厚实的城墙为长安人提供极大的保护。按常理,没有十倍的人是不大可能围攻一座城的。
而周家人早早收拾包裹,要向城外玉华山赶去,这时候出城的人很少,可入城的人却不少。是啊,谁会想到长安城会破呢?!这一回周兰昕身边多了两个人,一是王家旧仆,取名木兰,另一个是男扮女装的皇弟(小王爷无故失踪,全城搜了十日才罢),取名木子;两人皆喂了药,效果出乎的好,周兰昕还给木子喂了一种让男人‘天阉’的药,有效期是十年。其实,最好的是直接让他成为太监,可周兰昕还是太心软,不忍心让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子受这种苦。
周家人在玉华山地大村庄住下,玉华山中人迹罕至,空灵清净,周兰昕自觉得在山中修炼要比在山下进境更快,身体也愈发轻盈、愈发健康,还长高了不少。
周家兄弟该念书时还是念书,该射箭时还是射箭,周老爷一人管着四个儿子绰绰有余。但弟弟们该淘气时还是会淘气,有一天,早起的周家弟弟在玉华山上瞧见几十个小道姑担着木桶,小心谨慎地走着崎岖小路上山,好奇之下就问了问,才知道玉真观习惯于到上游取更为洁净之水饮用,故而每日有专门的小道姑一同出观溯流而上,到了半山腰泉眼处打水送回观中。
两个才八岁的周弟弟,好奇之下,也跟了一路,发现山路崎岖难行,路途又很遥远,回家与两个哥哥一学,周哥哥又与周老爷一商量,花银子请村民将那崎岖小路平了平,修一修,中途还修了一个草棚子,让道姑们歇一歇。
之后,村民们在长安城外陆陆续续地打听了一点消息。
听说突厥骑兵直冲京城而来,很快围住了京城;
听说皇上只带了亲信田太监和几个极亲近的大臣悄悄出了城,逃到了蜀地,就连皇亲国戚都被扔了下来;
听说突厥进犯京城时,京城的城墙原本不会破的,是皇上将守城的兵士撤走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