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老夫人吗?
等许老夫人推开门,看到的便是自家儿子被人踩在脚下的一幕。
她顿时气急攻心,大喝,“沈氏,你在干什么?!”
许婉也没料到她那弟媳胆子那么大,竟然敢如此折辱自己的丈夫。
沈繁花站起身,拍了拍手掌,“如你所见。”
许老夫人厉声道,“还不快把人给我放了!”
“别急啊,等人齐了把事办了,我就放人。去个人,看看许族长到了没?”
许老夫人只听到她的拒绝,没有注意到她最后那句,“我叫你立马放人!”
沈繁花没搭理她,径直坐到一旁的炕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几口解渴。
“贱人听到没有?!”看她那样子,真的让人肝火大动,许老夫人一手拍在炕桌上。
沈繁花撩了撩眼皮,“贱人喊谁?”
“贱人喊你。”
许婉扯了扯她娘的袖子,提醒道,“娘,你骂了你自己。”
反应过来的许老夫人气得拿手指指着她,“你你你——”她气得直捂胸口,天啊,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哦,一把年纪还要被恶媳妇指着鼻子骂。
沈繁花完全不为所动,气呗,比起被他们逼死的原主,这点气算什么?
许婉在一旁说道,“弟媳妇,你这样就不对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呢,你看看你今天干的事,传出去,世人要说沈家没家教的。”
沈繁花喝着茶水没搭腔,和这种双标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她的漠视让许氏母女更气了。
“来人哪!”许老夫人就不信了,府里那么多人还制不住一个人,还让外人在他们的地盘上撒野?
“娘,别——”
许老夫人最初是心疼他,现在是正在气头上,没听他的。
在许老夫人的命令下,侯府的下人护卫们和沈繁花的人各站一旁对峙着。
就在这时,许氏族长许寰终于到了。
今天他和几个老友聚会。没多久德鑫茶楼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思及当时几位老友讶异的目光,他脸都红了,臊的。他那些好友,都是稳重自持之人,已经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们闻之露出异样了。
他当即就结束了聚会返回家中。回到家,越想越生气,连晚饭都一口没吃。一直等在家中,想着许君哲安抚了家里,定然会登门和他解释一下这事的。哪里知道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来,最后等到的是沈氏的人来请?
等到了永平侯府,看到双方对恃的那一幕,许氏族长更头痛了,这闹的,怕是无法善了。
沈繁花请了他上座,然后才让人提着许君哲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他人依旧被制着就是了。
沈繁花没废话,一开口就直奔主题,“许族长,我欲与许君哲合离,这次请你过来,是想请你做个见证。”
“和离?我们许家不同意!”许老夫人第一开口。
“不同意和离那就接休书吧,对我来说没差。”沈繁花说这话时,很平静,一点脾气也不带,但谁都没法忽视她话里的分量。
许氏族长迟疑道,“这——没有回寰的余地了吗?”
“今日德鑫茶楼的事,想必你也知晓了,这只是导致和离的一个原因。更多的原因,我不便告知,但我必须强调的是,在这桩婚姻里,我自问做到了我能做的,无愧于心。”
许君哲冷笑,“是吗?你今天设了一个好大的局,污蔑自己丈夫与别的女人私通,这就是你说的问无无愧?”
许家的三人愕然。
“原来是你!”
许氏母女是愤恨。
许氏族长是不解,她这么毁她丈夫,图的是什么啊?
沈繁花一点也不见慌乱,“你有证据吗?”
许君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敢做,怎么不敢承认了?”
“好,退一步说,就算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呢?许君哲,你敢说你为什么娶我吗?还有,成亲后,你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清楚。你做的这些,可都是为了她呢。难道我就活该任由你们欺负?”人家娶妻是为了好好过日子,一起将整个家经营起来。他许君哲倒好,标新立异。
许君哲色厉内荏地道,“你这是污蔑!”尽管他从刚才两人的对话中猜到她知道很多,但也没想到她全都知道。
“污蔑?你敢说你对她没半点心思?你敢说不是为了她才娶的我?如果你说你敢,那你发誓,就说如果你口是心非,让姓向的不得好死。许君哲,你敢吗?”
许君哲不敢。哪怕知道誓言当不得真,他也不敢拿她冒险。
姓向的,许老族长心一突。德鑫茶楼那事,关于女方的猜测方向,他也听过一些,自己也会琢磨,现在听到这三个字,再加上两人避讳的样子,让他心中不详。
看他那怂样,沈繁花轻哼一声,然后转向许寰,“许族长,我与许君哲成亲本是结两姓之好,现在既然过不下去了,那就分开,以免结怨结仇,我觉得这对对方都是一件好事。”
许寰没说话,他在思考,和离一事对许家来说当然不是一件好事。要知道有些心狠的人家,宁愿有早逝的原配,也不想出现和离妇。但沈氏明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