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继续掌控我。”
秦忱道:“你觉得我是这个意思么。”
“那谁知道呢。”
不管是什么意思,钟宛不想继续跟他说这个。
她弯唇,走到另一边去。
打开车门,上车。
“有个老师生病了,住在外郊,所以今天跟几个朋友一块去了趟,探望一下。”
钟宛上去就姿势随意地靠到座椅上,腿也是没规矩地放着,看上去确实像跑了一趟的。
“有点累。”
“下次提前跟我说,我安排人送你去,也省得跑这么几趟,折腾。”
钟宛不大在意地回了个嗯。
靠了会,感觉这么长时间一般情况下也该到了,结果看看窗外,早已不是自己熟悉的街道。
她问:“咱们不回去吗,这是去哪?”
这个时间,秦忱在看工作文件,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她:“回去吃个饭,和好了,总得回去露露面。”
钟宛心里有了个大概。
秦家早在之前就听到了风声,正好想着这一回把人给喊回来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说实在话,钟宛在秦家这么多年,他们那些叔叔婶婶做长辈的,没什么意见跟她相安无事地处着,多少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
也包括当时的秦忱。
秦忱他父亲走得早,本来就是他们这一辈的大哥,当时秦忱性子又野,谁都不敢惹的,不管是看在他爸还是他不敢轻易招惹的性子,这些年他们确实什么都没说过。
可不说不代表心里就没什么。
多少时候,他们瞧着钟宛也不痛快。
一个外姓人,凭什么有资格待在秦家,还能有一处位置?
意见最大的便是秦晓瑜那一家子,她妈本就是嘴碎的,一家子脾气差不多,对着一个人态度也是一样的。
老爷子走后,秦忱跟钟宛也掰了,他们别提多高兴。
可是现在啊,脸打得是啪啪作响。
钟宛是个什么人他们能不清楚?
都是聪明又有心机的,她要是跟秦忱在一起,往后这秦家指不定怎么被一步步侵吞,他们什么都不剩。
厨房正在忙碌,后院是几个秦家其他叔伯的孩子在玩闹,长辈们就在前厅里聚。
秦忱和钟宛到场的时候,本来热热闹闹的场子瞬间有些微妙了起来。
大家话都不大能说得开,有些诧异在里边。
可是他们本人倒是泰然自若,钟宛被秦忱带进来,然后和以前一样客气礼貌地喊着长辈,一个个喊完,大家也都是笑着回应。
看起来倒是其乐融融。
秦忱和以前一样,回了秦家一贯没什么神色,跟长辈们寒暄时也是。
钟宛就站在他旁边,踩着高跟鞋,看着高挑又清丽,跟秦忱站一块看着养眼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来的路上坐久了累,时不时会去揉腿,秦忱问她,她便凑到对方耳边说着什么,前者也没拒。
看那样子,确实是好了。
大家都看在眼底。
秦晓瑜觉得心里不大乐意,起身去了后院。
本来也不想在家吃饭,这会有了理由,准备打电话喊朋友出去玩,电话刚要拨出去,瞧见秦晟靠在后院的长廊边,看着以前老爷子搭的葡萄架子,一边慢悠悠地嚼着口香糖。
秦晓瑜见鬼一样地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在这干嘛呢,也不吭个声。”
秦晟侧眸看了眼,又转了回去,懒散地弯身拍裤子上的灰:“你管得着么。”
“这什么态度?”
“过来就是一脚,想要我什么态度。”
反正天底下没有姐弟不是打架到大的,秦晓瑜跟秦晟就是。
从小吵到大,也习惯了他这样爱答不理的一张脸。
对方平常都这样,唯独对着那个钟宛就不一样。
秦晓瑜哼了声,在旁边找了个位置蹲下身,也跟着在这吹起了风。
她道:“反正也不知道是怎么,他们都那样了还能和,见鬼了真是。”
“谁?”
“还能是谁。”
“哦,难道你还想不准啊?这再怎么着,你也管不上啊。”
秦晟往嘴里丢了颗糖,嗤笑:“有时间在这抱怨,还不如自己玩自己的去,守着别人的事做什么。”
跟他永远说不了超过三句话。
秦晓瑜要去打他,说:“死小子这几天没挨揍了是吧。”
秦晟躲出去,说:“要我说,你也别目光短浅地盯着这些,指不定和不和得了呢。”
后者狐疑:“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别问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秦晟抬眼,视线打量面前这栋房子。
不过也确实。
秦忱可从没有这样默认过,一个人的关系。
让人真觉得,他是准备好好跟钟宛在一起。
不过,怎么可能呢。
那些事要是被捅出去,谁都别想过。
末了,秦晟把嘴里口香糖吐了出去,双手插兜,迈步往里屋走。
秦晓瑜问:“去哪?”
他没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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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