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奔波,暗下筹算,秦似名经商不善,就是让人找了这样的空子。
那才是真正的不择手段、不顾心机。
当时钟宛问他,如果真的出事怎么办,秦爷爷如果知道这些,一定会很伤心。
秦忱说,秦家不论是真的倒了还是到他手里都没关系,真的倒闭是秦家应得,如果到他手里,那更好。
他做这件事本来就是冲着最极端的结果去的。
没有退路。
钟宛问如果秦爷爷知道了伤心呢?
秦忱说别人怎么想,不重要。
钟宛没再问这件事,只是觉得那样的秦忱非常陌生。
她好像从来没认识过。
秦忱那时候揉她的头发问她:“小呆子,你会一直支持我吧。”
钟宛没回答。
他就捧着她的脸,贴近。
明明他的面容那么好看,却让人一点也不想靠近:“就算我做了罪大恶极的事,你也不会走的,对吗。”
钟宛仍记得他说过的话。
他说:“我只剩你了。”
“你可千万别想着,离开我。”
想着这些事,后半夜才睡着。
早晨隐约听见屋门被打开的声音,钟宛在睡意中被惊醒。
睁眼,没适应晨光,眼前是一片混沌。
许是最近想的事情开始增多,陡然醒来,头疼得紧。
钟宛撑着胳膊半坐起来,无力地揉额头,一只温热的手掌接住她侧脸。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她身子下意识僵了。
“这儿疼?”秦忱站在床边,手贴着她的侧脸,指腹按在她额头上。
钟宛才记起来,这几天她是在矜华兰苑过的。
刚才把她吵醒的开门声估计就是他回来。
“嗯。”她应了声。
“怎么头疼的。”
“没有,可能就是没睡好吧。”
秦忱朝她离得近了些,手指缓慢地在她额角轻揉。
他难得这样柔情,谁又能想到两天之前他们的关系是怎样。
“我不在你都睡不好,那我要是在呢,岂不是一整晚噩梦。”秦忱语气淡漫地说。
钟宛知他意思,说:“学习压力太大,也就最近这段时间。”
“你刚考完试,不用那么拼。”
钟宛没吭声。
她在床边坐得有点累,本来就是刚醒,听着他说话,只想躺回去继续睡会。
秦忱说:“你爸妈的事,你要是想,我可以帮你找这一行最知名的人物来帮你代理,不过那场案子时间跨度久,又是刑事案件,估计会难进展点。”
钟宛犯困,不想和他说这些,漫不经心地回了个嗯。
秦忱手指停住,兀的将她拉起。
钟宛瞬间清醒了些,再回神,人早被他拉到了怀里,面前就是他近在咫尺的脸。
还有他的呼吸。
他一手掐着她的腰,慢慢吻她脖子。
又痒又密。
钟宛控制不住地缩了缩肩,睁开眼,困意清醒多了。
她双手撑着他的肩,下意识推拒。
“一大早的你干嘛。”
秦忱捏着她下巴,说:“你越是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就越想去知道你瞒我的到底是什么事,知道么。”
钟宛顿了下,随后手上力气放缓,渐渐成搁在他肩上。
她抬手,主动揽住他脖子,说:“可是我能瞒你什么,我一切事情你都知道。”
“秦忱,我在你这已经没有秘密了。”
“是吗。”
钟宛没回答,贴过去,朝着他唇亲了下。
算是回答。
“我太困了,你也知道我没睡好,又这么早起来,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钟宛难得在他这儿这么撒娇。
秦忱盯着她,弯了弯唇:“行。”
“别忘了,一会儿要回去吃饭,到时候一块过去。”
钟宛躺回到床上,拿被子盖过头,闷着声回:“知道了。”-
秦家那些人,表面对钟宛不关注。
然而钟宛忽然换地方住加之和秦忱确实一段时间没有一起,他俩关系闹了些矛盾这事是传得人人心知。
所以他俩一起回老宅的时候,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猜疑着他俩是什么时候又好了。
老爷子什么都没说,就像上次的话没和钟宛说过,乐呵呵地招呼。
上次那事,他也是向钟宛传达个人观点。
两个人要怎么样,那还是年轻人自己的选择,多的他老人家也干涉不了。
秦似名恰好在老宅,本来和朋友在客厅里喝茶,看见两人,端着茶杯不停打量。
“前几天才听人说宛宛跟秦忱关系不好,我当时还觉得纳闷呢,这怎么可能呢,现在看来还真是别人瞎说的。”
秦忱在沙发上坐下,没看对方,径自去端茶:“这样看来,二叔对我们还是挺关注。”
“到底是看着你们长大过来的,我们这做长辈的总得多关注一下。”
钟宛笑说:“忱哥前几天一直挺忙,所以才没什么联系,到底都不是小孩子,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一块。”
秦似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