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秦晟都觉得,他俩不是在一起,那就是快在一起,最起码关系肯定不可能是单纯的朋友。
偏偏这时候,钟宛说要走,还说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说钟宛不在乎他,怎么可能啊。
秦晟想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你要是难过,就直接哭吧,别憋着,虽然我这肩膀还有很多人排队等着靠,但不介意先借你。”
钟宛:“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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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大宅的装修风格并不是当下风靡的各种新式装修,这是栋老房子了,前些年翻新按南方建筑风格重新装了一下,前头是前院,栽种着些花草,中间是面积颇大的建筑区。
红瓦青墙,后头又是连接着居民区,很是古朴接地气。
当初就是念想着老爷子一个老人家喜欢,专门这样设计给老爷子住。
红檀木圆桌,所有人依次落座。
有人问:“秦忱呢?他还没来呢,我们就这样开席了?”
老爷子说:“他忙,还得一会儿,要不等等。”
秦似名淡道:“秦忱不都一直是忙人么,也没个信,总这样等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早点。”
“怕不是不想看见你才不想过来,我就是想瞧瞧他,你还在这说风凉话,阿忱都多长时间没回来看我了。”
“爸,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那个意思吗。”
秦似名和秦忱是叔侄,也是这两年争得最激烈的人。
他俩不对头,秦家上下心知肚明,老爷子也清楚:“什么不是那个意思,我看你就是。”
饭桌上气氛有些微妙变化,还是秦似忠出来收场:“爸,今天是您生日,咱就不提别的,行吗?我刚刚让人去问了,秦忱马上到,也不差这么会,大不了就等等。”
说着,他拍拍老二的肩:“家宴呢,跟爸顶什么嘴?”
秦似名平常看着好相处很寡淡,实则心思沉,老爷子也是清楚才对他颇有微词。
他看看旁边的林筠,道:“都是一家人,我干嘛要针对秦忱,您看,我最近不也在关心他么,秦忱今年二十八,这年龄不小了,最近这婚约的事我可没少操心。”
闻言,林筠站起身,很是热络地给秦老爷子杯子里倒茶:“秦爷爷,既然秦忱哥哥一会儿才能来,那咱们就先等等,聊聊天,您先喝茶。”
老爷子对老二心里还有些意见,客人在场,也只能客套地笑:“不用,这边有厨房的阿姨,哪能让你小姑娘动手。”
“没事的。”
林筠规规矩矩地倒好茶,递到老爷子面前。
婚约这事,林筠一直抱着念想。
她林家资本实力也不小,勉强能和秦家比上一比,即便只是联姻,那也是对双方有好处的。
她不相信秦家人对于利益没那点想法。
至于别人都说秦忱不好惹——
她还就喜欢那样的男人,难驯,让人有征服欲。
她条件也不差,不认为秦忱会不对她动心,再说这么多天有些风声,秦忱怎么可能完全没听到,他都没什么表示,说不定是默认呢。
所以秦家人的好感,能博还是多少博点。
林筠坐了回去,目光又落到坐在对面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钟宛身上。
她认识对方,眼熟得紧。
有时候一些秦忱出席的商会,她都会跟在后头,圈子里那些有身份的公子哥们倨傲,谁不敢调戏?唯独钟宛不敢轻易动,甚至还要恭维几分。
那些人身边的女伴,可没人能坐到像钟宛这样的位置。
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让林筠在见对方头一眼时就留了心。
林筠笑道:“这位,就是钟宛姐姐了吧。”
钟宛本端着面前的茶汤,捏着调羹搅着,忽的被提,抬眼看过去。
“林小姐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一直听闻钟宛姐姐成绩优异,之前在全国辩论赛上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挺想结识一下。”
旁边一直心不在焉玩手机的秦晟忽然嗤笑了声。
林筠看了他一眼,旁的人倒是没怎么在意。
秦晟一向没章法惯了,又随性没耐心,最是不喜欢这种酒席,家里人都懒得管,谁知道又是什么少爷脾气。
钟宛说:“我哪有那么大的名声能让林家千金听闻。”
“谦虚了。”林筠笑说。
“其实呀,我也是听说你和秦忱哥哥关系好,他这不是马上要来了嘛,就想问问和他有关的事,我也好了解了解。”
这林家千金面上看着温弱无害,说话倒是直。
秦家人都在呢,也不掩饰一下。
钟宛说:“你要是想知道,可以等他来了亲自问他。”
“这不是也没事做嘛,我难得能来秦爷爷家做客呢,提前了解不是更好吗。”
“这样啊。”钟宛转着手里的调羹柄,声音淡淡。
“可是我和他不熟,所以,不太清楚呢。”
这回答一出别说林筠,周围秦家的人神色都有些变化。
什么不熟?她说自己和秦忱不熟?谁信?
林筠道:“怎么可能,别人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