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就趴在床上假装自己在看书。
秦忱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钟宛捧着本书窝在床上安静地看的景象。
她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自然垂下,遮住了她纤瘦的肩,只是她身上小礼服没换,身材曲线完美勾勒着,像一道自然而然的风景。
秦忱拿毛巾擦着头发,他身上就穿着一件睡袍,走了过去。
“刚刚在打电话?”
“是啊,学校里的老师,简单交代一些事情。”
钟宛的脚垂在床边,脚踝白净,半空垂着,勾人。
就是躺姿不怎么好,懒散。
秦忱伸腿碰碰她的脚背:“坐好说话。”
钟宛皱眉:“我看书呢。”
秦忱看她,忽的伸手握住她脚踝,他手冰凉,钟宛惊到了,打着转坐了起来将自己的脚抽了出来:“你到底要干嘛。”
秦忱也不恼:“这才没走多久,脾气都大了起来。”
钟宛勉强找了个位置算是坐好。
她说过几天要考试是真的。
秦爷爷三天后的八十大寿,然而再过一周就是全国司法考试,她六月份报的名,考试九月份即将开始。
玩归玩,该复习的还是要好好复习。
再者,她今晚本想回学校的,没想秦忱会突然找她。
他淡声问:“听说你最近扩展了不少圈子,认识了挺多知名人士,还有上个月一张飞巴黎的机票,秦晟陪着你参加了一场知名商会,是这样么?”
钟宛没想他会清楚那么多。
按理他该是在国外谈他的生意,几个月没个电话短信过来,她都以为自己是被他抛开了。
他能这样问,没什么好意思。
钟宛自然是不承认:“不是商会,就简单度假。”
“那这身礼服,谁给你挑的。”
她如实回答:“我自己。”
“眼光不错,那个季清则今天目光没少往你身上看吧。”
“我跟他只是碰到随便打了个招呼。”
“只是招呼——”
秦忱勾着笑:“钟宛,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你知道瞒我的后果。”
钟宛没吭声,就是手里的书捏得紧了些。
什么实不实话,他不信她就算了。
今天宴会上他和人说话可是一眼都没看她的,她不过跟人寒暄两句也算错?
是不是有病。
病的不轻。
即使话是这样说,每次秦忱以这种淡漫的口吻和她说这些威胁性的话时。
钟宛心里不服,身子还是会无意识地绷着。
秦忱吃软不吃硬,她知道此刻她软下声音服个软,这事也就过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
最起码,现在不想。
她直视他:“那难道,我就不能拥有自己的人际圈子交些朋友吗。”
“行啊——”秦忱依旧是笑:“当然可以,我也没阻止你。”
然而他突然倾身,伸手掐住她的手腕。
力道不轻,有些痛意。
钟宛手里的书本都松了,嘶了声:“你弄疼我了。”
秦忱说:“是不是我这段时间松了些,你就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怎么,想插上翅膀飞走?”
钟宛脸色变得难看。
她就知道。
秦忱会不计较那些?怎么可能,不过是秋后算账罢了。
她稍微深呼了口气,缓过那股劲。
然后,声音这才算是软了些。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马上要大四了,总得为以后实习铺铺路,你知道他在律师界的名声,当时就专业知识说了两句话而已。”
“那些事不用你管,我会安排。”
秦忱松了她的手,手指触着慢慢滑上她的肩:“这礼服以后别穿了,知道么。”
他指腹微凉,碰过的地方,像沾上了那种触感,叫人无法无视。
钟宛嗯了声。
他说:“你乖一点,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置办妥当。”
声音恢复了平静,钟宛也知道,这事算是这么过了。
她道:“那也没见你做什么,秦晓瑜今天又在那作妖,你怎么没管管,你那好妹妹我也不敢凶,不得你去说。”
“不敢?今个儿这手掐着她手腕的时候,我瞧着力道也不轻吧。”
钟宛的手很漂亮,摸着也柔弱无骨,软软嫩嫩。
可这双手,远没有它看上去那么没有威胁力。
她面上端着:“自卫而已。”
秦忱笑了,只是那双眼里,有些似有若无的狠意。
“下次别只是自卫,直接一巴掌甩回去。”
“那样会更爽。”
秦忱拿着自己衣服走了。
钟宛一人坐在那儿,缓了许久。
她回想他们刚刚的对话,脊背有些后知后觉的发凉。
钟宛发现在比狠这种事上,她永远比不过秦忱那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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