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也想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
钟宛耳边听着,将手里干果壳扔进了垃圾桶。
“是啊,是挺不入流的。”
她慢慢接过对方的话。
秦晓瑜以为对方是被自己的话刺激到了,看过去,却对上钟宛的笑。
“你说,那么不入流的人都能在你之上,压过你,丢脸吗。”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秦晓瑜微恼:“钟宛你清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信不信我叫我哥——”
“去啊,去找秦忱告状,现在去叫他过来,看看他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不仅他不会,谁都不会,原来这些年秦二小姐还不了解自己身价呢。”
秦晓瑜气疯了,咬牙要去抓她,却一下被钟宛捏住了手腕。
一下痉挛,疼得差点缓不过气。
桌上人们都在谈笑风生,她们这边早乱成一团。
秦晓瑜脸色都变了。
钟宛看她疼狠了,才松手。
“秦晓瑜,别闲出屁到我这找存在感。”
钟宛胆子一向大。
这一点她身边的人很早以前就有所领教,这丫头看着很瘦,刚来秦家的时候身上没几两肉,性子却烈得很。
就跟秦忱一样,没什么人敢去惹。
秦晟姗姗来迟的时候,秦晓瑜早离钟宛十万八千里远,坐在角落和别人说话,时不时看过来一眼。
他有些诧异:“你这是在干啥,秦晓瑜又跟你闹脾气?”
钟宛当时靠在宴厅边上的躺椅上:“你看这情况像是没闹吗。”
秦晟懂了。
那丫头,向来性子傲喜欢挑衅人。
“随她去吧,就那个性子。对了,忱哥昨个儿回了,知道不。”
“不知道,也不关心。”
“你会不知道?”
“一个个怎么都是这句话。”钟宛皱眉:“难道我还要每天关注跟着他行程不成。”
秦晟嗅出点味来:“跟我哥吵架了?”
“你猜?”
“我觉着是,自从半年前他突然出国起就变得不大一样,现在他回来你也是这个态度,我总是想你们是不是——”
钟宛大方承认:“是你想的那样。”
秦晟本来就是开玩笑,没想她会这么直接。
他先是愣了下,而后目光变得有些微妙。
要说别人不了解钟宛还可以,他秦晟能不了解她?
他们上学的时候就在一块玩,虽说那时候都很青涩,可现在长大了,关系倒是越走越近,秦晟性格皮,和人交朋友都是掏心窝,所以钟宛跟他玩得来。
她的所有性情秦晟几乎都清楚。
可唯独这件事,他看不懂。
钟宛忽然朝他伸手,问:“有烟吗?”
秦晟下意识去摸兜,摸到了,又迟疑:“在这儿还是别抽吧,违和。”
“有什么违和的?”
“万一有哪位公子哥在偷偷瞧你,影响对方印象怎么办,况且你这未来大律师,抽烟伤了嗓子到时候怎么和人辩论。”
钟宛嗤笑:“给我吧你。”
事实上,钟宛抽烟并没有秦晟说的那么不能入眼。
相反,她抽烟很有一种魅力,那长指勾着烟管,水眸红唇,缭绕间,勾人得很。
又不完全是那种酷飒冷范,那张脸偏柔美,有时候单看外在会让人觉得她这个人该是很柔弱,需要人保护。
所以这会,有另一种不同美感。
也是在这时候,他听见她说:“我准备走了。”
秦晟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走?走哪去,宴席不是刚开始么。”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离开秦家啊?还是,离开……”
“嗯,是,也离开秦忱。”
她把他没说完的话给接了上。
吐出一口气,烟雾慢慢往上方散去,钟宛仰着头,盯着天花板装饰璀璨的吊灯看。
这光线放室内,过于晃眼了。
“迟早都是要走的,反正除了秦爷爷,其他也没什么留恋的。”
“那秦忱呢?”
“逢场作戏,提早结束而已。”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复读机吗就会这句话。”
她将烟头摁灭,扔进垃圾桶:“这些话我也只和你简单地说,秦忱还不知道。”
说着,她又顿了下,侧眸看了看周围:“或者,也许他知道。”
秦晟耸肩:“那行吧。”
“说这些没意思,不提了,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帅哥什么的。”
“有啊,我来找朋友的,帅哥也有,就看你敢不敢。”
钟宛站起身:“有什么不敢的。”
秦晟介绍的朋友叫季清则,季家大少爷,在律师行业算是这两年最声名鹤起的人物,硕士还没毕业就带出两起惊动全国的教科书级案子,曾轰动一时,对方气质又温润,在圈子里也不乏追求者。
钟宛没想会是他。
以前全国辩论赛上,她和他曾以组作为对手,算是萍水相逢有过一面之缘。
平日里清润温和的男人辩论赛上锋